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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那個斷裂的豁口,刺目而慘烈,那是自己愛的終結,亦是恨的滋生。眸前緩緩浮現龍浠悲傷哭泣的神情,還有方才她那聲永生永世的愛,眉間微緊,溟王虛望著眼前那條亮銀色河,究竟,還愛嗎?若是不愛為何方才沒有痛下殺手,為何那撕裂之痛會如此刻骨,若是還愛著,那千年的恨又該何去何從,自己心中又怎會如此絕望。靜靜垂眸,溟王看向河邊爛漫綻放的彼岸花叢,棵棵絕美卻孤獨寂寥,一如自己的愛情。陰風自山中刮過,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濃烈哀傷又沉重無比。
彼岸一襲豔紅綢衣,無聲站立在一個巨大殘石之後,深望著溟王孤默蕭索的背影。王,若是彼岸的堅持是錯的,你可還願意去原諒我。。。。。。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初次交鋒
暗夜之下,兩輛疾馳的馬車飛奔於寂靜無聲的山路上。馬車並無繁雜花式,只著青帷布幔遮掩窗際。車內放置著一個銅盆,盆中引燃炭火,寬敞而溫暖,不知炭火中還灑了些什麼,竟隱隱有香木之氣。
一個男子,身著淡青色如碧天的錦衣,倚靠在軟墊上閉目養神。馬車日夜間行,只為能早日趕到西川,縱然初春寒涼,縱然舟車勞頓,亦不能改變那男子堅韌的信念,只是,在那平靜的面容下隱藏著焦急萬分的情緒。
“公子,按照這個速度,我們到達西川的時日絕不超過五天。”車內另一個男子輕聲說道。
“嗯。”略微點點頭,青衣男子低聲道:“一會兒到了望城,先通知昭夜,她定不知我已離京。”
那名男子剛要作答,便被急停的馬車震了一下身子,駕車男子透過厚重幕簾詢問道:“公子,前方有障。”
青衣男子慢慢抬手,輕輕挑起窗簾,向外望去,星辰照耀,月夜淡明,只見幾團黑影正在混戰,劍光交織,寒聲不絕於耳。
“公子,是否。。。。。。”車內男子啟聲問道。
輕咳兩聲,青衣男子吩咐道:“你和沐衝一道,過去瞧瞧,若是歹人,暗助一臂之力,若是仇家,靜退一旁,切記不可生事。”
“是,公子。”
青衣男子拿起手邊《醫道古方》,自顧自的看了起來,良久後,一道涼氣自帳簾處猛然竄入,青衣男子舉眸望去,只見一女子似是神智不清,被方才講話的那個男子扶入車內。
“公子,她中了迷藥,脈象漸沉,似是冰寒入體,毒氣迫身。”
青衣男子聞聲起身,將手搭於女子右手掌腕處,指尖輕動,細細讀脈,忽然間,眸心一緊,急聲道:“快把她抱進來。”
女子剛被解了迷藥,雖昏昏然欲睡,卻強打著一分精神,自腰間摸索著取下一枚令牌,手間無力,緩遞於青衣男子。
一條飛天鳳凰赫然映入青衣男子眼簾,男子眸色一沉,不做言語。女子見其沒有反應,緩緩抬手自脖間扯出一條紅繩,幾番掙扎著握住繩間那塊玉石,慢慢遞到男子眼前。
青衣男子眸間震驚不已,詫異望向女子,那女子恍若看出他認識此玉,心中舒緩,竟是雙眼一合,昏了過去。青衣男子一雙清澈溫眸,眸含深意,深深緊鎖懷中那名女子。
西川,軒城。
自從西川有了鳳家,百穀草木適時而播,鳥獸魚蟲皆被淳化,日月所照,風雨所至,無不五穀豐登,人人自在安樂。鳳陌南右手執一金色飾物於那人潮擁擠的街道上從容漫步,唇邊一絲淡笑,向那些衝自己行禮的過往行人點頭示意,溫和謙恭的處世態度讓百姓們讚歎不已,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這鳳家未來的當家主人,坐擁百萬虎狼之師的鳳少,竟然如此彬雅,如何不讓那些作威作福的紈絝子弟汗顏。
待走到湖邊一家不起眼的小樓前,鳳陌南駐足於階前:“就是這家?”
身後緊隨的燕九應道:“是,公子。”
鳳陌南眉間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金色飾物自指間靈動紛然,略一沉思,手邊猛地一收,沉聲道:“樓外、城外、西川外!”
心下一驚,燕九問道:“公子,這次是雲辭還是雲震?”
鳳陌南側頭淡看了一眼小樓略顯陳舊的迎客門,低聲道:“雲震。速去。”
燕九忙應和下,轉身匆忙離去,無聲無息消失在人海中。
鳳陌南輕撩前袍,緩步登上臺階,旁若無人的穿過樓間大堂,徑直走向二樓的階梯,一步一步,腳步聲略帶韻律,發出極為輕鬆的音調。微側一下身,鳳陌南舉步走進房門大張的一間包房裡。
屋裡只有兩個人,一個靜坐桌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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