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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調了個方向繼續穩當地開出去。

午夜街道上的路燈在隨陌的臉上閃過，他漂亮的臉上本來沒有表情，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微微地蹙著眉頭，低喃了一聲，儼然是“壞蛋”兩個字，也不知道說的是誰。

這麼一副半睡半醒的樣子致命的可愛。

莫顏知道即便是睡著了，組織訓練出來的人也睜著一隻眼睛。所以凡間的那一幕，隨陌知道？

他是什麼想法？覺得噁心？覺得討厭？還是……依舊怕他？

莫顏悶了一下，眉頭又不經意地皺了起來。而睡夢中的隨陌卻忽然嘟噥了一句：“大哥不要皺眉，難看，會老！”

莫顏禁不住無聲地笑了一下，心裡柔軟，煩悶的感覺也一掃而光。

“陌陌，你是我的寶貝。”

莫顏在心中喃喃了一句，眼神深邃而堅定。

“陌陌，你等我，一定會讓你過自由的生活！隨心所欲！”莫顏在心裡如此承諾。

父親的地位無法動搖，但是他在努力，竭盡全力地努力。在此之前，他希望隨陌能平平安安。

車子開進了北區中心地段，又是在鬧市區附近的高階公寓。隨陌喜歡住在熱鬧的地方呢。

車子平穩地停在車庫裡，莫顏幽幽地冒出一句：“要我抱你上去？”

隨陌模糊的睜開眼睛，委屈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好睏哦。”

莫顏默了一下，伸出手來按在隨陌的腦袋上，然後詭異地搔了搔：“快點上去睡覺。”

“呃，大哥。”

“怎麼？”

隨陌可憐兮兮地眨巴著眼睛：“肚子有點餓了。”

莫顏無語了一下，車子裡沒準備多少零食，只有一袋薯片，他開啟儲物箱，掏出來丟給隨陌。

“嘿嘿。”隨陌拍開袋子，咯嘣咯嘣地吃了起來，微眯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卻是一點醉意都沒有，也沒有要下車的樣子。

莫顏沒有催他，用餘光看著他吃完，然後拍拍手，說道：“謝謝大哥。”

“早點睡。”莫顏嘴巴動了一動，只說出這三個字。

“嗯。”隨陌下了車，乖乖巧巧地朝莫顏擺擺手，再車子發動的一瞬間，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