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4 頁)

氣，才輕聲喚道：“叢澤？”

淡金色髮絲無風自揚，長長睫毛顫動的有些劇烈，精靈緩緩睜開眼。一雙十分漂亮的眼睛，瞳仁似乎最為名貴的蜜黃□□眼石，又圓又大——如果，可以忽略掉半透明瞳仁上密佈的黑色符文的話。

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似乎有生命一般，在瞳仁上游走不停，看上去有些可怖。

叢澤隨即閉上乍一看似乎黑色的眼睛，唇輕輕開合，聲音不是身為人類時候的清亮，而是有些低卻格外空靈的聲線：“我沒有見過自己的面貌，他們說，我的眼睛不祥。”抬起手，摸上自己的眼睛，精靈的神色有些茫然：“我不知道。我並沒有給風域帶來任何劫難。”

彥叔覺得自己心口疼的厲害，他試探著伸出手，能夠觸碰到精靈，指尖傳來的是肌膚光滑沁涼的觸感，彥叔直接把空中那個似乎下一刻就會消失的生靈摟到自己胸前：“沒事沒事，那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

叢澤依偎在人類胸膛上，耳邊是人類有力的心跳。

叢澤想開口告訴這個人類，那些無所謂過不過去，那是它所擁有的時間裡最珍貴的一部分，因為那時候它還沒有被流放，它還在自己的家鄉。叢澤想說，它這個靈術不能夠維持太久，它能夠擁有視力的時間不過就這麼短；叢澤還想說，彥叔擁有的時間對於它來說太短暫，等彥叔用完自己全部的時間，它還要一直一直存在下去，精靈永生不滅。

只是，最終叢澤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在這個人類的短暫的時間裡，它用上自己擁有視力的全部時間來陪伴他，以後這個人消失了，這段時間，也將是它全部時間裡最寶貴的那一部分。

鈴舞說，願意把自己的全部時間同對方共享，就是愛。

叢澤做不到了，它的時間太漫長，彥叔的時間太短暫。就算鈴舞可以把彥叔的時間靜止從而獲得另一種方面的永遠，叢澤也無法將自己現在的狀態一直維持下去。

“一起衰老，一起沉睡，可以嗎？”叢澤開口道。

“可以。”彥叔輕輕吻了吻叢澤的眼皮，“我們要一起變老。”

鈴舞看向許璟琪：“抱歉，不能夠一起變老。”

許璟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