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2 頁)

這氣味越來越濃郁，近乎要凝成液體，並且。這氣味是從彥叔身上散發出來的。

除了這兩個人類女性以外，周邊還有六個隱匿起來的人類，不用任何靈力感知，單純從強烈的惡意就可以判斷出來。

比基尼女人一翻手，手裡出現一個沙漏，“給你一點考慮的時間。對了，在沙漏的沙完之後，這個人就再也不會醒過來了喔。”

叢澤回頭看向彥叔。彥叔的生命力沒有任何流失，是靈魂方面的傷害麼……

沙漏裡的金黃色沙子流瀉成一條細線。

這些人類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叢澤轉過頭，目光沉沉地注視著兩個人類女性。

拖延時間，讓空氣裡的藥劑殺死自己，也一併殺死彥叔。不然，說這些沒有任何力量的話語，有什麼用處。

精靈語優雅複雜的音節在安靜到詭異的屋內響起：

【我的時間永恆。人類。】

人類真是奇怪的生命。想要一隻精靈的命？

叢澤垂下眼簾。

比基尼女人眯起眼，捏碎了手裡的試管，另一隻手中的沙漏忽的爆開。職業裝女人手指開始規律性的動作。上下左右，有無數身影撲向那個眉眼低垂的少年。

【我的天賦，是分裂。】

分裂。

比基尼女人看見自己的沙漏瞬間崩潰消解成虛無，她來不及後腿，就失去了視線。余光中最後殘留的是，美麗絢爛的記憶碎片在那個少年掌心緩緩旋轉。

趴在欄杆上，女孩子正看著舞臺正表演鋼管舞的帥哥流口水，在勁爆的樂曲中隱約聽到身邊半個短促的音節，轉頭卻什麼也沒看見——在她視線下方有孤零零的兩條腿作勢要跑卻瞬間崩潰消散如煙——她於是轉回頭繼續流口水。旁邊剛才貌似有人來著？管他呢。

不過很快後面傳來的巨大喧譁讓她不得不皺了眉，這時候鋼管舞也結束了，話嘮的主持人穿著亮閃閃的西裝上臺開始叨逼叨，她無趣地回身，卻被驚的後退一大步撞到了欄杆上。

原先是服裝店的地方此時虛無一大塊，彷彿空白的混沌中心，一個少年站著，他髮絲衣角一動不動，周身卻旋轉著無數烈風，速度太快而發出的尖銳風聲匯聚到一起好似魔鬼的轟鳴。

人們尖叫著逃竄——因為那空白在向外蔓延，不論是什麼東西都被吞噬殆盡，甚至還有活生生的人也消失在其中。

一眨眼的功夫，那空白延伸到了她腳下，眼前一黑的同時，她腦子裡出現的是“好酷好拉風”——在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還是站在二樓欄杆前，一樓大廳搭建的舞臺上主持人還在叨逼叨。

女孩子暗搓搓地回頭看了一眼，服裝店裡的燈光柔和地照耀著那些一看就很貴的衣服上。有些失望地撇撇嘴，她摘下眼鏡，撒開腳丫子朝KTV奔去。

“是誰說的異靈會顧忌人類而隱藏身份！是誰啊！你他媽滾出來替我收拾這爛攤子啊！我掉了一星啊！！！”

“咳，隊長……《異靈手冊》上說的……”

“你閉嘴！隊長隊長，剛才我見那個女生的記憶沒被消除，她應該是準靈隱者。我們拉她進隊裡怎麼樣？”

“拉個屁！老子現在掉星了！掉星了你知道什麼意思嗎？！老子現在見到對頭都得繞道走！拉新人，找死啊！啊！該死的《異靈手冊》！我要投訴！我不負責這區了！”

“隊長別啊！”

“隊長別啊！”

“對不起。”

“對不起你媽——？？？！！！”

正氣的跳腳的男人看清來人後一下子息聲。

叢澤注意到這三個人在密集人群中活蹦亂跳，卻扭曲了時空，沒有碰到任何一個路人，應該是靈隱者，於是他開口道了聲歉。

他接著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如果再有靈隱者來打擾，我還會這麼做。”少年頓了頓，又平靜地補充道：“每有一個靈隱者打擾我，我就破壞一條這個世界的規則。”

威脅！這絕壁是威脅！男人咬牙切齒，然後點頭哈腰：“放心放心，我們現在知道您是風精靈了，不會有不長眼的了，一定要高抬貴手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

“隊長，他走了……”

“你閉嘴！隊長隊長——”

“都給老子滾滾滾！老子掉星了！掉星了掉星了！！！”

商城三樓的茶餐廳裡。

“什麼是掉星？”彥叔看著坐在對面的叢澤，一臉“我很好奇”。

叢澤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