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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若是蕭理能夠過來找他自然是最好,但若是歐陽一不肯放人,或者……
或者蕭理已經把他忘記了。
嚴初只覺得胸口煩悶,他牢牢地盯著楊戩,開口道:“他叫蕭理!是南方南極長生大帝坐下弟子清渺真君的侍從。”
楊戩露出驚訝的表情,片刻笑了:“南極長生大帝?果真?是長生大帝?”他哈哈笑著,扭頭往自己來的那座小樓叫道:“仙翁,仙翁,有人貪圖你門下的侍從呢!”
他這一叫,頓時把嚴初和亢宿都給叫懵了。兩人就聽到一聲朗笑,一朵白雲悠悠從小樓那裡飄過來,雲朵之上,站著一個風神俊秀的青年,他身穿雪白鶴氅,頭戴如意蓮花冠,一雙眼似年輕似蒼老,彷彿閱盡世事,黑漆漆如玉分明。
亢宿真真是誠惶誠恐。和楊戩他還能說上兩句話,但長生大帝地位何等尊貴,就連昊天玉帝也要對他禮敬有加,可不是幾個點卯的小星官平日說見就能見到的。他忙要下跪,大帝卻踩下雲頭,一邊一手探出,將他凌空扶起來,笑道:“今日在真君府上,只是幾個老朋友敘舊,不用多禮。”他望向了嚴初,臉上微笑令人如沐春風:“你便是嚴初?角宿?”
嚴初怔怔地:“是我……”
他沒想到長生大帝竟然如此年輕。凡人們總以為壽星就是個頭髮鬍子花白的老爺爺,額頭上還要凸起好大一塊,沒想到真人卻如此丰神俊朗,氣度翩翩,簡直能迷倒萬千少女。大帝看他有些發愣,忍不住笑著喚道:“嚴初。”
嚴初忙應聲:“是。”
“回到仙庭幾日了?”
嚴初答道:“今日是第五日了。”
“五日了,嗯。”大帝點了點頭:“也是,聽我那徒弟說,他的侍從也鬧騰了有這麼許多天,他叫做什麼……蕭理,是嗎?”
嚴初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長生大帝竟然會聽說過蕭理的名字。這算是禍事麼?若是大帝認為,此舉傷風敗俗,或者有礙他的仙威,這、這不是更給自己再添一樁煩惱?
大帝看嚴初控制不住地驚訝,不由又是長笑:“你不用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揮了揮手,對楊戩道:“我同嚴初說一會兒話,你先避一避吧。”
楊戩應了是,方桐在邊上道:“仙翁,別嚇著他。”大帝嘴角一勾:“你這小狐狸,這又關你什麼事了,在這裡還要囑咐我。我真的像是吃人的妖怪麼?”
方桐翻了個白眼,楊戩連忙拉著他遠去了,一旁亢宿看情形不對,也告聲退,很沒有革命友誼地往一邊飛速溜走。原地就留下嚴初和長生大帝兩個,他們身周是漫天的紅楓,紅彤彤的映著兩人的臉頰,若是沒顏色的人過來看,還以為這兩個俊秀青年方才互相告白,如今正處於臉紅心跳的程序。
最後還是大帝先開了口:“嚴初,你知道我在天上已經活了多少年了嗎?”
嚴初搖頭。大帝笑道:“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自盤古開天,鴻蒙出世,我父由盤古靈氣化出,號元始,同另外兄弟二人遊歷人間,此後闡截大戰,天庭破碎,道祖出手重建仙庭,我也得蒙出關,奉旨坐鎮南天,拱衛中央天庭,算下來,數個元會都要過去了。”他看著嚴初:“我活了這麼許久,什麼事情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痴情愛戀,更是數不勝數。你們以為有那樣的愛情就足夠了,有了愛情,過過小日子,快活得神仙也似。或者覺得從前沒有珍惜,這一刻終於恍然大悟,硬要撼動命運,讓時間倒流,和那個人重遇……”
他一邊說,兩眼一邊緊緊盯著嚴初,嚴初被他看得背後冷汗直冒,兩腿也是不自禁地發軟。開玩笑,南方南極大帝、玉清真王、元始幼子,這是他一個星官可以抵禦的嗎?他現在沒有被大帝的威壓弄得撲通一聲跪下,已經是心智極堅了。就好像他以前在公司,對著那些小秘書發狠,秘書們哪個不是戰戰兢兢……
啊,想歪了。
大帝又道:“其實不然。這一切都是鏡花水月,你想想,嚴初,你在人間多少年?歷經十世,也不過千年不到的時間,你同蕭理愛戀又有多久?這一世,不過兩三年吧?但是你在天上呢?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此後的日子也還長著呢,你知道什麼是愛?愛過了就忘了。十年、百年、千年,誰抵得過那麼久遠的時候?你敢說,一千年以後,你還愛他嗎?你還願意為了他墮入凡塵,去過那朝朝暮暮的凡人日子嗎?”
“我願意。”
嚴初咬緊牙關,抬起頭來,直視面前的男人。
長生大帝明顯怔了一下。
“哦!”他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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