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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睫毛在月光裡顫動,像是兩隻小小的蝴蝶。蕭理看了他一會兒,轉頭往歐陽的蓮花那裡飛過去。
飛過之前的那一片燈紅酒綠的暗巷,蕭理忽然耳朵尖尖地聽到了兩個細細低低的女人說話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熟悉。他低頭一看,卻是自己附身的那隻小柴犬之前的主人。他心裡一動,就飛低了一些,纏在一杆路燈燈杆上,豎起耳朵聽她們兩人談話。
“又死了一個……”
她們坐在一個後門的階梯上抽菸,煙霧吞吐中臉模模糊糊的,只能看清楚手指尖一明一暗的菸頭。那□浪長髮女人伸了個懶腰:“已經是第三個了吧?”
“恩。”短髮的小個子女人掐掉手裡面的煙:“說是爭地盤……”她說著又想起來死去的小狗,眼圈一紅:“我可憐的大黃……”
靠,那狗還真叫這個名字,這也太有緣了吧。蕭理黑線。
“爭地盤會死得這麼慘?”那高個子女人深深吸了一口最後的菸屁股,把煙扔到地上,紅色的高跟鞋踩住碾了半天,又低聲道:“我看過一個,開膛剖肚的,說是心都被挖出來了呢……”
小個子女人渾身抖了一抖:“挖了心?”
“誰知道?我是沒瞧見。不過據說死得都是一模一樣,慘極了。”長髮女人一邊說一邊從懷裡再掏出一根菸來,正要點燃,蕭理卻是受不了那煙味,身體倏地一下捲過去,帶起一陣風,把打火機吹滅了。
長髮女人打了幾次,屢屢都有風恰好吹過,怎麼都不見火燃起來,叫了聲晦氣,把打火機扔到旁邊。
小個子女人道:“也別抽了,等下進去又說我們滿嘴煙味兒——怎麼不見有人來查呢?”
“查?誰樂意啊?這麼兇殘的死法,死的又都是流浪漢,警察樂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又沒有犯到他們頭上,啐,都是一幫吃白飯的,成天就只會欺負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長頭髮女人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走吧,回去吧,唉,以後咱們走夜路也要小心點,也不知道那殺人狂躲在哪兒呢。”
“不是說都殺的是男人麼?”
“誰曉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滿足嗎……你們滿足嗎……!
緋聞物件連鏡(三)
死了三個人,流浪漢,男,都是開膛剖腹,甚至挖心……
真有這種事兒,但電視報紙新聞裡卻半點也沒有提到。
難道真如那兩個妓【女】所說,被上頭的人壓下去了?不打算管?
蕭理晃了晃腦袋,他現在已經死了,是鬼,自個兒的事情還沒有鬧明白呢,也沒有那麼閒心去管不相干人的事。晃盪著的靈體化作一縷清風,轉過了幾條喧鬧的街,來到市中心的花園,從蓮花的後門那裡穿了進去。
歐陽正在會客室裡和人講話,蕭理飄了進來,他眼睛一眯,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看見他這抹笑,微微一愣神:“怎麼,我說的話很有趣?”
“沒,不管你的事。”歐陽站起來:“我累了,想早點休息。”
那個青年男子苦笑一下:“這麼就趕我走?有你這麼做人朋友的麼?”話是這樣說,但他知道歐陽向來說一不二,只能轉身來開玻璃門走出去。
歐陽一眯著眼睛看玻璃門關起來,扭頭道:“你怎麼來了?”
蕭理飄飄蕩蕩著落在歐陽的沙發上:“找你問個事,你還記得連鏡?”
“記得,今天下午我還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過來再讓我看看她的那個木盒子。”歐陽道:“但可惜……被很痛快地拒絕了。”
“哦?”蕭理皺起眉,默默想了一會兒,抬頭道:“我和你說,連鏡這幾天,突然發了一場很古怪的病。”
“我聽說了。”歐陽一點頭:“連家大少問遍了市裡所有的醫生。”
“恩。”蕭理頓了頓,說:“嚴初帶我去看她,我……我覺得有古怪。”
“什麼古怪?”
“像是有鬼。”蕭理道:“連鏡的身周籠著一層死氣和鬼氣……但你知道,我這個樣子,鬼魂也是看得見的,但她身旁,還有整個連家,都沒有什麼冤魂厲鬼。”
歐陽一挑眉,笑著摸摸下巴,片刻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燒抽搐昏迷,這可是很典型的狀況呢。”
“狀況?什麼狀況?”
“附身啊。”歐陽一給自己倒了杯咖啡,一邊喝一邊悠悠然丟擲一句。
“附身?”蕭理先是一愣,隨後道:“哦,你指的是那種鬼魂附在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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