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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看向張明鏡:“這就是你們天師道的待客之道麼?”
張明鏡抹了一下額頭冷汗:“呵呵,師父怎麼說也是掌教,多日外出,此番回來自然有很多事情要佈置,還請歐陽公子海涵。”
“現在是你們求著我們做事,”歐陽一淡淡道:“希望你們瞭解自己的立場。”
他這話說得十分無禮,張明鏡心中有些怒火,但片刻還是壓了下去。他知道師父想要做什麼,師父要煉的丹是用來給他和張大飛兩人做築基之用,就算是師父,他的父親,也要這麼低聲下氣,他怎麼可能因為一時年少氣盛,就惹怒了別人呢?
張明鏡道:“是的,我們瞭解。”
歐陽一看了他一眼。
張大飛面無表情地站在張明鏡身後。
張明鏡臉上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上一回在T市承蒙各位關照,找回了我們門派失落在外邊的長老的屍體。如今已經好好安葬,不知各位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請別人去看屍體,這真是很別開生面的參觀方法。
歐陽一道:“那就請吧。”
張明鏡和張大飛兄弟兩人在前頭帶路,一路沿著白玉階梯而上,可以看到一些天師道的外門弟子匆匆來往,他們見到張氏兄弟,都要停下來叫聲師兄,臉上帶著誠惶誠恐。修道界就是這樣,一切實力為尊,階級等級森嚴,蕭理覺得自己很討厭這樣的地方。
他和嚴初以後都會融入到這樣的社會群體之中嗎?
可是他們看上去不太快樂……最起碼沒有凡人那麼快樂。
長老們的墳墓在龍虎山後山一小塊禁地,平時並不允許人進入,也沒有人在那邊看守。張明鏡推開柵欄門,就見到一排一排整整齊齊的墓碑,人死如燈滅,就算以前是多麼厲害的高人,死後也就只有一抔黃土,修道者更是連轉世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張明鏡帶著幾人走到園子深處,那裡很明顯地新近豎起一塊潔白的漢白玉石碑,上面簡簡單單就刻了一個名字,連出生死亡的年月都沒雕上去。名字上面是一張泛黃的照片,看日期似乎還是民國時候照的相,一張挺可愛的臉蛋,圓圓的眼睛圓圓的臉,瞧上去根本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少年模樣。
“這就是那個狐妖想要復活的人?”蕭理開了口。
張明鏡看了他一眼。雖然知道這條小狗是陽靈附身,但他怎麼說也是頭一回見蕭理講話,心裡還是帶了點兒驚異。“對。”他點點頭:“就是那狐妖想要復活的人。”
“狐妖是他的寵物?”蕭理又問。
張明鏡道:“是的,養了上百年了,所以那狐妖才想不開,盜了他的屍首,又妄圖將他復活……其實死了就是死了,這就是自然天道,如果死的人還能再復活,這世間又要亂成什麼樣子呢?”
蕭理全身毛髮一聳。張明鏡忙說:“並不是說你,你也不算是真的死了,陽靈……嗯,陽靈不算是死了。”
蕭理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他當然知道人死了不能復生,他有時候也想過,要不然就用著這個陽靈的模樣過日子唄?反正現在嚴初也看得到他,他們兩個還能OOXXXXOO,日子過得也和從前一樣……
他看向了墓碑。那張泛黃的舊照片上的笑臉,看上去恍如昨天盛開的花。
他忽然覺得頭痛。
蕭理皺了皺眉毛。沒錯……頭痛。而且……
“臥槽!”蕭理慘叫一聲。痛得好厲害!好像有千萬根針在他的腦子裡來回地戳動,凝固的腦漿被鑽出來千萬個洞來。他只覺得渾身都在發顫,靈體在發顫,他有一種好像就要在這世上消失的錯覺。
“怎麼回事!蕭理!”嚴初吃驚地喊了一聲,抱住蕭理:“你怎麼了?”
歐陽一和秦蔚藍都上前一步,秦蔚藍趕在歐陽之前,一掌拍在蕭理的腦門。一團白光從他的掌心中央冒出來,籠罩住小柴犬的頭顱。但蕭理的頭疼顯然沒有結束,他甚至在嚴初的懷裡開始顫抖著打起滾來,他不停地拿頭去撞嚴初的胸口,那裡裝著他給嚴初帶上的護心鏡,冰冷而堅硬的護心鏡和他的頭顱撞在一起帶來的疼痛感,勉強能夠和腦海中那針刺一樣的疼相抵押。
但是不夠……
不夠。蕭理髮出悽慘的哀號。
歐陽一推開秦蔚藍,一把把蕭理拎了起來:“你怎麼了?”他焦急地問。
蕭理睜開眼睛。他的一雙黑玻璃珠子似的眼變成了一片蔚藍的顏色,就像是雨水洗刷過後的天空。歐陽一吃了一驚,卻見蕭理轉過頭,定定地看向了那塊狐妖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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