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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從它的手掌心發射出來,侯爵很施施然地躲過去,一邊一揮手,拿到水流登時被冰凍住,擦一下掉到地上,摔成幾瓣。
侯爵右腳蹬地,俯身往前衝去,探出手一把捏住了水鬼的脖子。水鬼大聲嘶叫,但完全掙脫不得,威廉從腰間抽出來一把泛著光的短劍,劍柄上寶石鑲嵌成的十字架在陽光下熠熠發光。他舉劍猛地□了水鬼的心口。
那裡有髒兮兮的藍色的血液像溪流一樣汨汨流了出來。
一切都是這麼簡單、順理成章。侯爵抽出短劍,那水鬼像是一灘爛泥似的癱在地上,侯爵從懷裡取出一個雕刻著繁複花紋的小瓶子,開啟瓶蓋往那水鬼身上倒了幾滴金黃色的液體。那液體濺灑在水鬼的面板,頓時一股青煙蓬勃地冒出來,水鬼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侯爵已經轉過了眼,似乎不想再去看那地上痛苦地蜷縮起來,身體每一部分似乎都開始融化的水鬼一樣。他看向了袁靜:“袁靜閣下。”
伯爵靜靜地看向威廉:“威廉閣下。”
蕭理漂浮在半空中,不說話。他知道,一切已經發生,一切已經改變……他們無法阻止。
陡然地,他感覺到自己的面板開始緩緩地發燙。好像是陽光過燙,讓他的身體漸漸要著火,他低下頭看自己,那一股始終淡淡包裹著的自己的紅光在日光裡散發出灼熱的光輝,在他的身體周圍盤旋環繞,像是一個又一個細密的小小的漩渦。
這裡的人全都向他看過來,臉上帶著驚疑的表情。
蕭理忽然聽到了嚴初的聲音。他轉過頭,看到嚴初正在向他衝過來,英俊冷靜的男人臉上的神色奇異的顯得驚慌失措,他身周也泛著淡淡的藍光,那一朵朵彷彿花朵盛放一半的藍光將他包裹在中間。
侯爵大人看到了嚴初,他眉毛上挑,跨前一步,低聲喝道:“你是誰——”
嚴初懶得理他,但侯爵上前一把就揪住了嚴初的領子。嚴初一個手肘狠狠頂過去,被侯爵輕鬆躲開,威廉腳下發力,膝蓋猛烈地撞上嚴初的小腹。嚴初猛然吃痛,身體發軟,侯爵已經抓著他的雙肩,兇猛地一個過肩摔,把嚴初給摜在了地上。
威廉一腳踩上了嚴初的喉嚨,又一次問了一遍:“你是誰!”
蕭理看得目瞪口呆,他連忙上前,嚴初卻已經自己反抗,他一把抱住侯爵的腳踝,手上巨力一下子就捏碎了侯爵的骨頭。威廉臉色登時慘白,腳下一軟,嚴初順勢另一腳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從旁邊猛抽過來,正正砸在威廉的胸口,侯爵大人往後一摔,倒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蕭理飄到那裡的時候嚴初已經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換成他踩在了威廉的脖子上:“以後有點禮貌!”
……看來嚴初心情不好……就算是面對著和自己一樣的臉居然也下得去手……
蕭理抖了抖,隨後低聲道:“你放開他!”
嚴初看了他一眼,把腳挪開。威廉按住自己的喉嚨,發出低沉的咳嗽和粗喘生,一雙看向嚴初的眼睛中滿是疑慮、憤怒和不解。
蕭理也懶得管他們,拉住了嚴初:“發生什麼事情!我們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嚴初無奈道:“歷史已經改變,我們已經無法再在這裡呆下去!”
蕭理愣了愣,半晌說了句:“哦!”
嚴初看向從草地上爬起來的侯爵大人,又看了一眼基本上已經腐爛殆盡的水鬼,還有冷冷站在另一邊的伯爵、以及馬廄旁臉上顯出擔憂神色的盧顯……他嘴角微微一彎,笑容苦澀:“我們不會相遇了,對不對!”
蕭理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
“那個女人——把你送過來的妖魔——”嚴初低聲道:“她是在我某一次的輪迴中認識的我,愛上了我,但是我對她不假辭色……因為我愛的是你。我一直以來,愛的始終都是你。蕭理。”他抬起頭,看向蕭理:“她想要我和你不再糾纏,才想出來的這一個主意,因為每一次時空點的轉換不能由不相干的人插足,只能是同一個靈魂個體進行穿越,所以她修煉千年,終於破關而出,用人類鮮血佈下大陣,將你傳送到這裡,要改變歷史——”
他臉上苦笑愈深:“我原本想,我也過來,說不定可以幫幫你、不要讓歷史改變……但沒有想到,我還是沒有來得及。”
“蕭理。”他說:“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兩個人,自從你變成陽靈以來……一直都和這莫名其妙的輪迴命運糾纏在一起?就算我們並不想要這樣……”
侯爵大人終於摸著脖子向著他們走過來,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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