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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小心謹慎,言語中半點方言之類的口吻也沒有,根本無從去猜測對方的身份。
幼時爹爹便告訴過他們很多事情,比如如果被人劫了去,應該注意什麼,爭取什麼,避讓什麼,怎麼做才是最聰明,令自己不受傷害的。
其中就提到過,倘若劫持的人小心保持神秘,不透露任何線索,則說明對方極為謹慎,且有顧慮。
有顧忌的,總比亡命之徒來得要安全些。
楊丹停了一下說:“我的定魂珠,可否還我?”
那人沈默不語,楊丹又說了一次:“那裡面已經裝了寄魂,你取去也無用的。”
“楊公子自身境況難料,還記掛朋友?”不等楊丹回答便又說:“他沒有事,我與那小鬼也沒仇沒怨,不會把他怎麼樣。等來日楊公子走的時候,我原物奉還,保證不傷分毫。”
“那……”楊丹忽然出其不意的問:“你為什麼要殺柳銑?”
“不是,”那人說:“我倒想動手,可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不等楊丹再問什麼,簾幕重重的晃了一下,黯淡了下來,那人的聲音似乎在遠離,有些隱隱約約的說:“楊公子請稍安毋躁,我事情很快就可以辦成,吃食飲水會定時送來……”
最後一句已經渺不可聞,楊丹撐起力氣,一把掀開了那片簾幕。
紫簾帷的後面,赫然是一堵冰冷堅實的牆壁。
那亮光,人影,似乎有些迴音的聲響,看起來都不可能在這裡出現存在過。
楊丹重重一拳捶在了牆上。
從沒有……
沒有如此狼狽過!
這人究竟是誰?或者,他是……人嗎?
牆自然不會被一拳捶塌,而且手上無力,這一拳險些差點折了自己的腕骨,痛不可當。
楊丹握著手腕,腿一軟,坐倒在牆邊。
從來沒這麼無力過,連咬牙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好象廢人一樣。
楊丹抬手摸了一下頭髮,幸好發上綰的那隻簪卻還在。
髮簪還是離家時從父親那裡拿來,非金非玉,卻是一段木簪。現在人間天上都找不出來的一種木頭,通體漆黑,烏沈沈的也沒有一點光澤。
說金貴也不見得,但是其堅逾石,其硬勝金。
天底下可能只有這麼一根,所以若說不金貴,也不是真。
不過當時拿了出來,是為了裝東西用。
楊丹慢慢旋開簪頭,從裡面滾出一粒藥丸來。
想困住他……
沒有那麼容易的。
藥丸入口即化,這是平舟爹爹所贈的藥物,效用不凡。
藥丸滑下喉嚨,便覺得象一條暖線般,所經之處都舒服了不少。
猶記得那溫和淺笑的人說:“這個……救急保命,都用得上。不過,終歸不會是萬靈丹,世上盡有那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傷,人心最難測。總之,一切小心。”
楊丹當時笑著答:“是,謝謝平爹爹。”
當時不當成什麼重要的事。
現在想起那幾句囑咐,才恍然自己的確是年少輕狂。
這世上,避不了的禍,降不住的事情,比少年以為的,要多得多。
雪盜失蹤,柔碧失落。
在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所在的地方,楊丹覺得自己份外軟弱。
父親,弟弟……還有淮戈,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有沒有掛念他?
手指扣在自己的腕上,慢慢施力。
銀光一縷縷的透出來,慢慢匯結成那塊精緻的令牌。
當時淮戈笑說:“銀凰令已經幾百年沒有主人啦,因為我父親他只掌一塊令,就是鳳令。凰令一直白放著,沒人動得了。本來說我成年時要給我,不過……若是你能拿,那就更好了。”
當時楊丹懶洋洋的說:“我恐怕是不成,我又不是鳳凰。”
“也沒有說一定要鳳凰啊,只要是羽族都可以的。”他頓了一下說:“再說,都已經進來了,不去試一試就走,多可惜啊。”
他們手挽手的在羽族的聖地裡,沿著長長的甬道一直向前走。
淮戈一樣樣指給他看,那是回鳴泉,那是錦繡塔。
聖地的最裡頭,是一株參天大樹。
“這就是九葉梧桐?”
“沒錯。就是這一株。”
銀凰令就安然的嵌在那樹的樹身裡面,銀芒流動,晶瑩剔透。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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