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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碧咬了一口,他吃不得熱,燙得絲絲吸氣。
雪盜在一旁沒良心的笑起來。
楊丹也分著一塊肉,而且是最嫩最肥美的一塊,就算是鎮守也沒有什麼特權,一樣是用手拿著吃,不過雪盜早準備了帕子給他擦淨手。
等天邊露出一線光亮的時候,人們狂喜歡呼,整個北樗關彷彿人們的山呼中震動搖動起來。一旁舒君小聲說:“幸好四周並無高山。”
楊丹也不禁莞爾,他走南闖北,自然知道在雪山中不可有異響,很容易冰裂或震塌積雪。
舒君看起來精神比前幾日好些,楊丹是個極敏感的人,舒君掩飾得再好,他也能看出一股寂寥惆悵之意來。兩人熟識了些之後,楊丹便覺得這人才學是有的,只是眼界拘於一處,心胸自然也難開闊。沒有機會訴諸於口的戀慕,的確會令人黯然神傷,可也不值得因此一直消沈下去。
從前他曾經為此迷惘過許久,愛是什麼?值得為此神魂顛倒,生死相隨?父輩間的愛,弟弟間的愛,自己所經歷的……愛。
翔 第二部 27…3
彭雁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挨挨蹭蹭走到柔碧身後,瞅著雪盜走開的空子,壓低聲音說:“你怎麼,不戴?”
柔碧回過頭來,看見他也不覺得意見,抿嘴一笑:“戴什麼?”
“那個,鐲子啊……我無意中得來的,一直揣著……我覺得你戴著,肯定好看。”
柔碧只是看著他,看得彭雁侷促不安,腳一直在蹭地下的雪。
“你知道那什麼是鐲子?你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人戴的麼?”
他帶著譏諷的口氣讓彭雁愣住了,嘴動了兩下,小聲說:“難道,那,那是不是……給女人戴的?”
柔碧理也不理他,轉身走了。
彭雁只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個耳光,他在關外待得久了,對關內情俗毫不瞭解。關外男人戴腕鐲臂鐲多的是,有的外族男子一身上下戴滿了飾物,他只看著那鐲子特別好看,當初也是從一個男子身上搶來的,可沒想過關內的男人戴不戴這等東西。
是了,肯定不戴。這北樗軍中從上到下只有佩劍持戈的男子,哪有戴項鍊戴鐲子的?
彭雁懊惱得要吐血,下頭卻一陣歡呼聲傳上來。
啊,那競賽開始了!
彭雁目力驚人,離得極遠,還有云霧煙氣未散,他依然看見大校場中已經用繩,旗,劃出一條條滑冰滑雪的路道,前頭還有一團隱約的彩色,那肯定是競標奪魁的綵球。
彭雁常年在深山老林子裡頭轉悠,滑雪溜冰原本拿手,以前嚴冬閒著無事,也領著手下兒郎嬉戲,可沒這位公子大人這麼大的手筆,一下子弄起全軍的人都來玩這個。自然十萬人不能全擠上去,可是這各隊拔尖兒的人算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頭濟濟,看起來那可不是他們在山坡上滑雪小打小鬧能比得了的。
彭雁往人前擠擠,他身材壯個子高,瞅見柔碧站在楊丹身後,不著痕跡的左一扛右一頂,朝那邊擠了過去。
柔碧輕聲說:“公子,這些人衝勁兒上來,難免推擠衝撞受傷……”
楊丹點了點頭,雪盜低聲說:“公子已經把醫館的人調過來啦,就在那邊。再說,手上膝上頭上都纏著軟藤厚布,摔了也不會傷的太重。”
“當”的一聲鑼響,校場上繃緊如弓弦的一百個人頓時朝前彈了出去。兩旁的人加油鼓勁兒高聲呼喊,各人喊的什麼早聽不清了,靠前的人眼都紅了,不知是急是嫉,不過恨不得自己衝上場去取而代之那是一定的。後面的人喊啞了嗓子,兀自想跳得更高些看得更清楚些。
明成站在舒君身後,輕聲說:“大人這一手真是高明,不管輸贏獎賞多少,兵士的躁鬱之氣可都抒散的差不多了,要是一冬來這麼兩回,哪還打得起架來?”
舒君只是一笑,並沒答話。
“這位楊大人與前任作風大為不同,前些日許司官命人準備的那些東西,可不單是為這賽事準備的……還有,你瞧,大人旁邊那個大高個子,一看就是關外習氣,留這麼個人在身旁,大人想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猜估的。”
“難不成,大人……”
“我們之前不也曾經談到這事麼,只是景族長一力反對,才沒有接下去深議……”
舒君唔了一聲。
影族身在關外,不可能與關外諸族沒有半分牽連,做起事情來自然縛手縛腳。他是族 長,自當替全族人考慮。
舒君心中的情愫還沒及出口,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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