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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斐然轉身開啟花灑,水傾瀉而出,冰冷溫度讓他有些昏沉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他靠著牆滑坐在地,一手撐著地面一手捂住臉垂頭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隱隱透著瘋狂的味道。直到喉嚨有些發疼謝斐然才停下,深深吸了口氣,起身脫掉早已溼透的衣褲,以一種近乎虔誠的狀態細細的清洗著每一寸肌膚。
圍著毛巾走出衛生間謝斐然仔細打量著他眼前的房間,房間並不大,但佈置得簡單溫馨,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張木質書桌,桌上還放著幾本課本以及一封類似於信件的東西。
這的確是信件,對於那洋洋灑灑寫了五大篇的信,謝斐然總結了一下,無非就是三點:
其一自己昏倒在此人回家必經之路上然後被撿了回來。
其二就是此人表示無法得知自己的身份,外面似乎有疾病流行,他急著回家邊把自己留在他租的小屋中,然後表示屋裡有兩個星期左右的物資。
其三就是對外面的流行病做了較為詳細的解說並允許自己使用屋內設施。
最後表達了一下祝福和有緣再見什麼的,這封信的落款日期是7月7日,而根據掛鐘顯示的日期今天是7月12日,自己足足昏迷了5天嗎。
穿上從衣櫃角落裡翻出來的襯衣,謝斐然不死心的又在衣櫃裡翻找起來。即使這件他穿起來頗大的襯衣能掩住大腿根部,他也無法忍受不穿褲子這件事。
最後謝斐然還是放棄了,算了,反正這裡也沒別人沒穿就沒穿吧。謝斐然安慰著自己轉而開始尋找信中提到的物資,幸好這次屋主沒有抽筋,他在廚房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些食物,不過這真的是兩個星期的食物嗎?
謝斐然看著眼前那袋標著10斤字樣的大米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幾日謝斐然過得很輕鬆,至他存在以來從沒有這麼自由輕鬆過,所以他的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愉悅。即使從報紙上依稀猜到外面晃盪的是什麼也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反而時常站在窗邊拿著望遠鏡觀察街上的感染者和視野所及範圍內的倖存者。
這算是他現在僅有的娛樂專案,更何況他有種預感這樣觀察下去
會發生對他而言相當重要的事,他的預感向來不會出錯,而今天這種預感尤其強烈,所以他才早早的站在窗邊。
就在謝斐然感到有些無聊時,心底湧上一種強烈的預感告訴他近了,近了!
謝斐然立馬拿著望遠鏡四處張望,突然像有預感般他扭頭看向遠處,逆光中有一個影子緩緩向他所在方向移動
“撲通,撲通,撲通。”心臟劇烈的跳動,這是謝斐然從未有過的感覺,伸手捂住胸口,心裡有個聲音告訴他就是他,就他,他就是那個人!是誰,那個能讓他心臟如此劇烈跳動的人是誰?
謝斐然有些急切的探出身,想要看清那個影子的主人。可當他真的看清時不由的傻了眼,然後止不住的笑意溢位唇邊,瞬間樓下的感染者吼叫著向著他的方向聚攏來。謝斐然急忙捂住嘴縮回屋內,但滿心的笑意的依舊掩不住的從指間洩出。
真是的,怎麼會有那麼可愛的人,那人明顯是發現了可以在感染者中穿行的辦法,但又怕被其他倖存者誤殺所以才會想出這種怪異的辦法——在頭頂立一個寫著‘我不是感染者,請勿開槍’字樣的牌子。想著又一陣笑意上湧,這人真是可愛到讓人想要蹂躪呢。
拍拍笑得有些僵硬的臉,謝斐然起身小心翼翼的往外看,那人果然不在了,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不過下一刻他的嘴角便勾起充滿惡趣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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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落山前,肖堯回到家將門口的水泥板收入空間,這塊巨石板是他一次外出時發現的,恰好他每次看到自家的那扇防盜門就心裡不踏實,而這塊厚實水泥板在之後的門板生涯中表現得令他相當滿意。
進屋後肖堯又將水泥板放出堵在房口,放下裝滿物資的揹簍然後脫下滿是消毒水味的自制外套,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浴室,消毒水的味道不但那些感染者討厭他也不喜歡。若不是要藉著消毒水的氣味掩蓋自己他斷不會容忍身上有怎麼刺鼻的味道。
清理完自己,肖堯蹲在揹簍邊整理今天收集到的物資。
前段時間有一對男女被感染者圍堵到自己所在的樓層,出於好心他放他們進屋,卻在晚上被飯菜中的迷藥迷倒,再醒來時屋內已被洗劫一空,能帶走的都被帶走了,不能帶走的也被毀得七七八八。肖堯沉默著收拾乾淨屋子,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