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最近哪裡的鐵鋪作坊做過類似的物品。不過至今毫無所獲。屬下斗膽一句,按照剛才探子的報告,那身影敏捷迅速,疑心是猛獸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是說,掏心的工具須得是利爪一類的東西。如此說來卻是有幾分道理。”王子低頭思索著。
“這近兩個月來死掉的人一共十一個人。他們的身份各不同,居住地也不同。有底比斯的富豪,有卡納克的祭司,有附近村落的賭棍,有女僕,有匪徒,有屠夫,書
記等等。”親信侍衛停頓了一下。“就譬如說富豪,他的家守衛森嚴,若是說動物攻擊,那門口的侍衛為何毫髮無傷?”
“說下去。”王子抿了一口酒。
“屬下調查之後總結了一下發現了一個線索。”王子抬眼看了看他的親信。“所有的死者都有一個共性:都是人們所厭惡的人。”
“你倒是聰明。”王子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上肢。“把人們所厭惡的人的屍體懸掛在底比斯的城門上,廣場上。我倒是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
“莫非殿下已經知道兇手何人了?”親信抬頭看著王子。“如果這世上有死而復生,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您是說……大王子殿下……?!”
“他死了很久了。我擔心的是另一個。”
“殿下,這不可能。您將大王子的屍首給了那個祭司。而祭司死的時候屍首都已經剁碎餵狗了。倘若復活,那也必須是大王子啊……”
“……”王子皺了眉。“你說的的確在理。奧西里斯也沒能換來他被鱷魚要掉的地方,更何況那一堆被瓜分的肉泥。”他負手而立。“可是我卻感覺到了他的氣息。”
“屬下還有一事不明。法老雖然不少兒女,可是男嗣只有您和大王子。現在大王子已死。您的叔叔們也死的死,老的老。您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為何,還不……?”
“這事你無需擔憂。我自由分寸。”王子說道。其實他也為這事焦慮。
“屬下擔心日子再拖下去……”
“你且退下吧。”
多說無益。親信侍衛看了看王子,行李退下了。
“拉塔默克,你回來了?”
“啊!!”宮廷外面一陣吵雜與混亂。
底比斯的市民們人心惶惶。又是一具被掏心的屍體正掛在宮門上。兩個月來十二具屍體讓他們後怕不已。
“這個城市被詛咒了!”
底比斯人快要崩潰了。
蠱惑,讓人分不清方向。恐懼,讓人失去理智,變得慌亂愚鈍。
集市上,一個戴著斗篷的男子回望宮殿的方向。舔了舔手上的鮮血,冷冷地笑了。
☆、夜的訪客
黑暗的夜晚,高掛墨色夜空的只有那看起來陰鬱的下弦月。少年推著木車小心翼翼地繞到那棟簡單官邸的後面。那裡,一個男人正在等他。
“我是來運糞便的。”木車上一桶桶的物品,頓時顯得齷齪且惹人討厭。男人點點頭,官邸裡的年輕僕人將桶拎出,放在木車上。少年也進到官邸幫忙搬運。
“好了,趕緊處理了吧。噁心的味道,難聞死了!”男人揮了揮手。夜幕之下,推車的少年把車退走,越行越遠。
“有狀況嗎?”
“沒有。運糞便的。每天都這時候來。”
遠處,兩個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某民居後面窺視著官邸的動態。
“去洗洗乾淨。”剛才站在官邸外面的男人走進來告訴僕人。接著燈光,僕人才看清他的面目。慈善且沉穩的男人,身材健碩,看起來年近五十。他是那赫弗瑞提的管家。
“是。”僕人走到水桶邊,好生洗了洗。他聞了聞自己的手,和胳膊,確定沒有味道了才走向管家。
“大人等你多時了。你從這裡進去吧。”僕人跟隨著管家進到了一個房間。那個房間裝飾的頗為女性化。難道那位大人是個女子?但這個想法他隨即否定了。眼前正坐著那位大人,是個英挺的男人。大人的旁邊坐著一個沉默的男人,是今天把他拖出去的男人。
“那赫弗瑞提大人。”僕人行禮。
“坐下來吧。”那赫弗瑞提友善地邀請。三人席地而坐。
那赫弗瑞提笑了笑說:“王室對我盯的相當緊。委屈你半夜推那些汙穢的東西來。你沒有被人跟蹤吧?剛才的掉包可還順利?”
那個僕人就是推車而來的巴魯納。他笑了笑說:“很順利。應該不會有人覺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