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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之下,驚得不輕。
一把流光溢彩的玉弓,八支硃紅的羽箭。
那是……舅舅的瑾瑜弓和鎮魂箭!
我愈發覺得不妙,胸口像被人壓了大石塊:“怎麼會突然給我這個?”
“你是他外甥,給你有什麼奇怪?”
我搖搖頭:“不對。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舅舅不會輕易把它們交給我。而且,沒有正式拜契為傅家的繼承人,是拉不開瑾瑜弓的。”我一下心亂如麻,猛地抓住商祺的胳膊:“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不好?”
“千歌只跟我說陪兮梵去會一會老朋友,為了以防萬一,讓我帶你們走遠些。”
“老朋友?我沒見舅舅有什麼朋友啊。千歌也是,他不可能放著舅舅不管。”
“這事不好說。暫且住下,過幾日還沒訊息,再想想怎麼辦也不遲。”商祺笑著拍拍我的肩:“大不了出去找他們就是了。”
我垮下肩膀,現在……好像也只能這樣了。
心神不寧地在商祺家過了幾日。我依舊每天放式神去尋那兩人的訊息,可是總是沒有結果。這讓我煩躁得想發脾氣。
但是到了第四日,終於有了回應。
大約晚上八點左右,我放了式神出去。本來是沒抱什麼希望的,哪知過了不到一刻鐘,我的式神回來了,圍著我轉了個圈,突然篷的一下燒起來。
我一驚,連忙喊鈴木。
那團火很快燒完了,只剩下一小堆紙灰。我看到旁邊多了一顆光亮的珠子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我認得,那是傅兮梵的。
上面只有兩句話:“安好,勿念。速去犬封國找殊季。”
犬封國我知道。但是這殊季是誰?為什麼舅舅這麼急著要我們去找他?
我和鈴木怔了半響,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正當此時,外面傳來一陣細小的動靜。我右手輕輕一晃,字條瞬間化為粉塵。那顆珠子也在同一時間被鈴木拿走。
商祺端著幾盤糕點走進來:“在幹什麼呢?吃點東西吧。”
我一看是商祺,長吁了口氣。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了。
才在桌旁桌下,商祺遞了一塊糕點來,笑眯眯:“我做的,吃看看怎麼樣。”
我眯了眯眼,接過糕點塞進了嘴裡。
不對勁!這個人身上帶著一股極淡的異香,那是隻有南山才會有的香散。可以讓人進入幻覺,但是卻難得從幻境裡出來。他剛剛用右手遞給我糕點,而商祺,事實上是左撇子!
這個人,不是商祺!!
那他是誰?來幹什麼?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大概猜出了他的目的。
這人能這般自若潛進商祺的府邸而不被發覺,想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看來不給他個結果,他是不會罷休。我倒不怕他對我們怎麼樣,怎麼著我和鈴木也不是那麼弱的主兒,大不了跑就是了。但是這樣一來,就會耽擱了去犬封的時間。
這樣思量著,我慢慢屏住了呼吸。我可不想被拉進幻境裡去。
裝作被噎著的樣子,我又是拍胸又是咳嗽。
鈴木也早發現了這人不對勁,見我這樣便倒了杯水給我,替我拍背的時候不著痕跡地塞給我一顆藥丸。
我將藥丸放進袖口邊緣,端了茶杯喝水,一仰脖子,袖口處的藥丸順勢滑進了嘴裡。
我抹抹嘴,不好意思地說:“你看我,吃得太急了。
對面的人毫不起疑,笑著說:“喜歡就好。”
我點點頭,然後想起什麼一樣突然驚呼,焦急萬分地拉住了他的手:“對了,我剛剛收到了舅舅傳來的東西。”
那人眼波一閃,急忙問:“什麼東西?”
我看他那樣子,便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是對的了。
右手在桌下虛空一劃,我將字條遞給他:“叫我們前往空桑山。”
那人看字條半響,像是自言自語:“的確是他的字跡。”說著疑惑地皺起眉頭:“為什麼去空桑?”
我眨眨眼,眼淚刷一下流下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既然舅舅這樣說了,一定有他的理由。商祺大人,我們現在只能靠你了,還請務必帶我們走一趟。”
那人見我驚慌又誠懇的樣子便信了,將字條放進自己的口袋:“這是自然。好了,你們先休息吧,我去準備東西。”
“多謝了。你也早些休息,我們明日中午出發。”
我聽得那腳步聲像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