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淡淡水汽迅速凝出,飛上屋樑變作一隻渾圓水球。
隱蔽好自己的水球一陣抖動,從中間鼓出一個水泡,水泡在水球中四下轉動,看上去和凡人眼球極為相似。
水球不再抖動,固定好方位,其中氣泡緩慢轉向斜下方,對著季鐮方向窺視。
餘禮白聚精會神。
一隻手卻突然拍向他的肩膀。
直接被抓個現行的餘禮白心空跳一拍,被肩上突然增加的重量給嚇一大跳,直接跳起來,落地的時候還沒有站穩,腳一拐差點摔著。
……幸好被季鐮扶著了,餘禮白心有餘悸想。
等等,他會摔著是誰的錯啊?!
餘禮白氣哄哄轉過身要質問青年為何嚇唬自己,沒想到等到的確實青年的質問。
俊逸青年挑眉看他,“如此大反應作甚?”
餘禮白:“……呵呵,沒什麼。”
他像所有心虛的人一樣岔開話題,“你換衣服好快啊,我都沒有……”
後半句話自動消音,也不知道季鐮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追問,“沒有什麼?”
“我都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換好了。”餘禮白突生急智,將話圓過去,轉身推開門,“出去讓裴吉看看你這身扮相,愚兄的眼光沒有差過。”
眼前季鐮一身對襟漢服,暗紫色的長袍襯得青年肌膚格外白皙,上有銀色暗紋模糊不清,衣物並不像餘禮白平日所穿那樣累贅,反而簡簡單單,以致青年看上去高挑勁瘦,沉穩幹練,若上街去,說不定會被認作是哪來的俊朗小將軍。
可惜挑一晚上才挑出這套衣服的餘禮白只匆匆瞟過一眼。
急忙忙轉身的餘禮白沒有見到身後青年眼中閃過的溫暖笑意,不過這些微笑意一瞬便被主人按捺下,季鐮有些疑惑的抬眼望一眼屋樑,沒有發現什麼,才跟在後面一起走出去。
明明自上次商量(?)後,就沒有妖靈進他房間了,剛才被窺視的感覺……是錯覺?
於是忙活一早上,三人終於乘著轎子出發。
水神廟在白河鎮外西郊,雕樑畫棟,飛簷拱鬥,鋪滿琉璃瓦的神宮直接修築在橫跨白河的大橋上,居住在其中主持是白河水神的巫女,周圍是善男信女種植的大片桃林竹林。
從白河鎮落成到當今女皇登基的五百年中,這片桃林竹林不斷擴大,其中長壽的桃樹和竹木也不斷增多,若往深處走,大約是白河鎮本地人也要迷路。
不過若是僅僅在樹林周圍不深的地方……白河鎮百姓紛紛認為水神廟邊是一個散步好去處。
花朝節,瓊林省人們都早早準備好了,當三人在道路便下轎時,見到的就是人來人往紛紛攘攘的畫面。
路兩邊,桃樹下,粉紅桃花不時飄落,下面小攤緊緊一個挨一個,有賣吃食的,也有賣自家小手工品的,樹蔭下裴吉直接將和自己衣服不搭的蕾絲洋傘丟在一邊,興致勃勃在攤上開始挑選中華國風的紙傘起來。
兩個成年男人只能跟在他身後等待。
“太多。”季鐮左右看看,突然冒出一句。
沒有前首後尾的的一句話餘禮白竟然也聽懂了,他一邊拿起一把繪有美麗女子的傘,撐開猛瞧,一邊解釋道:“白河水神廟據說求籤靈驗,不少外地人也會在節日裡趕過來,也無怪這裡聚集的人看起來比白河鎮居民還要多了。”
季鐮看著熙熙攘攘來去忙忙的場面,不由奇怪。
“……我在歐羅巴聽聞教廷傳教士言,說中華國人沒有信仰。”
比劃兩張美人圖的餘禮白手上一頓,看向認真詢問他的季鐮。
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綻放開一個極溫柔,極溫柔的笑容。
“嘛,這種事情,”他目光似乎放回美人圖上,卻沒有焦距空洞不已,“單說神明的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東西,若是說信仰的話,誰心中沒一個呢。”
“神明和信仰不是一回事嗎?”
“誰說是一回事啊。”
餘禮白的笑容不知為何撫平青年這幾天擺脫不掉的焦躁,心中在這幾天時時刻刻詢問的問題似乎也找到可答案。
雖說一直目的不明,但他相信此人的確是和他真心相交,既然無惡意,其他空白的東西暫且放一邊就好。
這個人啊,拋去經常會冒出來的長輩言語,單純從行為上看,各種不靠譜,口花花,用錢大手大腳,本質上,的確不失為一個好人。
這樣一個好人,他又有什麼資格用心中一兩分曖昧心思將他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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