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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
哎?
覺得不對的餘禮白加快腳步,一張符紙已經從衣袖中滑出來被握在手中。
“裴吉?”他又喊了一聲。
如果回來的是那個說些怪話讓他苦惱好幾天的死小孩的話,就算死小孩不說話,裴吉應該也會說一句“哥哥你回來啦!”等等一類的?
這樣寂靜感覺不是好事情啊。
法力凝聚在指尖,順著符紙上的篆文閃爍,一團水汽被召喚而來,悄無聲息的鋪開。
門口除開不知道為什麼一動不動的裴吉外還有一人,從身形判斷不是季鐮。
餘禮白皺著眉,猛地轉過石屏。
“呔——!來者何人!我乃……”
餘禮白一句話沒有說完,一團紫霞被扔到他臉上,被他事先準備好的符紙一擋,整個炸開。
正好炸在臉前,吃了一嘴碎紙片的餘禮白:“……啊呸呸呸呸!”
“你是誰?”來者一臉不善問道。
“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吧,”吐完紙片的餘禮白無力說。
說完,他這才打量來者。
等等……好眼熟啊……
“紫紫紫紫紫衣道人?!”
只見來者一聲灰不溜丟的道袍,一柄灰不溜丟的拂塵,灰白的頭髮僅僅用一根稻草亂糟糟束好,半張臉俊俏公子,半張臉惡鬼羅剎,渾身大概剛在泥地裡打了幾天滾回來,不是紫衣道人又是誰?
被喊出道號的紫衣道人挑眉,“哎喲,你是哪家後輩,竟然認得道人我?”
餘禮白:“……”
特麼的不久前才和你打了一場,想不認得都難啊。
但這這話說出去餘禮白也不用在這裡精分了,他眨眨眼,後退一步拱手行禮。
“道人鼎鼎大名誰人不識誰人不知,我只是偶然見過道人一面。”
水神大人在心中給自己的一番作態打分。
角色:年輕的謙遜公子,聲線,符合正常,動作,符合正常,話語,符合正常。打分,完美。
上一個身份巫女在紫衣道人這裡暴露就算了,想來紫衣道人也不會將水神廟的奉神巫女其實是白河水君這種事情告訴季鐮。
這個身份必須演好了!
不然就算他備用的身份很多,像餘家少爺這個既和他同姓,還佔盡靠近季鐮的天時地利人和的身份可就不是那麼多了?
紫衣道人卻打量著自認為作態完美的水神,“唔,我和你莫非是在天一山上見過的?”
“不是,”餘禮白不解,“道人為何如此問?”
因為你剛才用的符可是天一道的符啊,紫衣道人心說。
莫非是他太過敏感了?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對視,半晌,裴吉手上拿著的傘咔噠掉下來,將血族幼崽整個暴露在陽光中。
火焰噌的就升起來了。
“啊啊啊啊裴吉!”
“啊啊啊啊徒弟的妹妹!”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撲過去將裴吉救下。
一刻鐘後。
裴吉坐在座位上,左邊是紫衣道人訕訕地端著一盆涼水,用毛巾替他擦拭燒傷,右邊是餘禮白拿著幾個藥罐,各種藥膏輪番上陣,力圖讓小孩的面板上不見一絲傷痕。
哪怕是色差也不能有!
兩個大男人一起賠笑。
“裴吉啊,這個藥膏是用天明子製作的喲,不論是治療外傷還是呵護保養面板,效用都是一流的哦,請收下把不要客氣!”
“徒弟的妹妹啊,我剛才只是感覺到陰晦之物下意識就將你定身了,都是道人我的錯,徒弟妹妹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告訴我那個徒弟好不好?”
一邊說,兩人還互瞪著眼神來往。
下限呢?——餘禮白。
你不是也沒有嘛。——紫衣道人。
又一次用自身經歷解釋何謂躺槍,何謂無妄之災的裴吉咕嚕咕嚕喝著剛才沒有喝完的綠豆沙,面對兩個智商都經常不上線的傢伙,感覺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話好說了。
兄長啊,你快回來吧。
一個餘禮白就算了,再加上兄長你的這個新師傅他真的應付不來啊。
終於將所有傷痕都清理完畢抹上藥膏,一聲草藥香的裴吉和餘禮白麵對面坐著,桌子另一邊,大口喝下綠豆沙的紫衣道人發出讓人噁心的吞嚥聲音。
“發起瘋來完全不記得吃飯這一回事啊,這綠豆沙味道不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