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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論是他目睹季鐮死亡後招來洪水將此處淹沒還是現在就招來洪水,不過是前後順序換一換,沒有更多的區別。
嗯,沒有區別。
餘禮白驚訝自己竟然還有心情想這些。
就差那麼一點,他看著那隻弩。箭離弦而去,射中季鐮。
死了?死了。
和武侯攻城弩配套的弒神箭,雖然是隻能用一次的法寶,但是附著在其上的必中詛咒導致只要箭矢離弦,瞄準的人就會死的結果。
真是大手筆,這種高階的東西,不應該節省下來對付他麼?用在季小子身上算是什麼回事啊?
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神將們慢了了幾拍終於趕到,但是他們看到的是下面已經化為楚國澤地的樹林,只有五六處山尖尖冒出水面,就像大海中的小島。
他們戰戰慄慄上前,拜倒。
“水君大人……請息怒。”
“水君大人,此地的諸多生靈是無辜的啊。”
餘禮白抬眼,輕飄飄的看向他們,“季鐮也是無辜的啊?”
所有神將看到自家大人醞釀著烏雲的眼眸,一齊默默地打了個寒顫。
這樣的水君大人,除開五百年前剛死的時候,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就在他們心生恐懼的時候,餘禮白再度開口,沉聲問道:“今天應該保護季鐮的神將是哪位?”
一個神將從隊伍後面滾出來,磕頭。
“……在雲上磕什麼頭,雲是軟的。”餘禮白突然說。
這位神將已經是痛哭流涕,“大、大人,臣、我對不起您……”
“對不去本君什麼啊,”餘禮白說話的語氣一點起伏都沒有,就像是一潭死水,“死的又不是我,說吧,為什麼擅離職守?”
“……檔案太多臣被招去搬運……請讓臣以死謝罪!”神將不住磕頭。
“夠了。”餘禮白說。
檔案啊。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錯嗎?
他想說些什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按下雲頭,降到已經成為湖澤的水面上。
水中浮著不少人,能看到一個個士兵們胸口閃著避水符的光芒,甚至是梁啟青一夥人也是一樣。
知道是在白河水君的地盤上,襲擊的又是能夠直接居住在白河鎮,被白河水君庇佑的人,他們都做了防備,卻沒有想到某神來得如此迅猛以致猝不及防,許多人雖然沒有被水淹死,卻被浪濤的力道生生拍暈過去,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保持清醒的只有少數功力深厚的人。
這些人已經被神將押著按到餘禮白麵前。
“……白河水君。”一身狼狽的樓清榮被神將押著跪下,卻用力的伸直脖子盯著餘禮白看。
他輕蔑地笑著,“哦,這個小子很受你看中麼?”
“樓清榮,”餘禮白也喊出他的名字,“你很想死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樓清榮張狂地笑起來。
一旁的白裳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吃驚地看著身邊變得癲狂的樓清榮,這是真的不要命了?
沒想到他們面前,霧氣化作的人形影子半晌才開口,竟然是問樓清榮:“你是因為本君才殺了他?”
樓清榮嗤笑,“鐮刀和劍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白裳:“……”
她應該是聽錯了吧?那把鐮刀不是長淵劍?
在場清醒的幾個人都覺得自己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幻聽,而樓清榮已經自顧自的講吓去,“憑什麼餘禮白那個廢材會被你從水中救出來,卻能眼睜睜地看著要淹死的我不救!為什麼這個叫季鐮的傢伙一來就能住進白河鎮,而我想要再白河鎮買套房子都只能用別人的名字!他們就這樣能被你寵愛麼?我每年每天都會給你上香,節日祭三牲,為什麼你從不把注意力投向我!”
旁觀的眾位神將加上速度們,此時才趕到的龜丞相:“……”
所以,又是水君大人的桃花債?
等等水君大人從前的桃花債也只有女人啊,什麼時候變得男女通吃了?
這樣一個三勢力相互襲擊的大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狗血的春閨雜誌標準套路啊?樓家的大少爺腦子是被狗啃了麼?
就在眾人震驚不能言語的時刻,作為當事人的餘禮白才開口說道:“你和他是不同的。”
“有什麼不同,他們有我虔誠嗎?”樓清榮緊緊的逼問。
“你虔誠所以本君就要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