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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者紫微,傳太。宗文昭皇帝,乃北七星首,以示皇權浩蕩,即為皇權之劍。玄者長淵,傳次子景稟遠西公,統帥淵山以南馬道以北各軍,即為兵馬之劍。”餘禮白頓了頓,繼續說,“自此到宣帝元年,昭昭五百載,紫微未出京都一步,長淵未入京都一步,太。祖兩脈,亦未曾相見過,西北各省,皆奉遠西公為君,世人稱其一脈為長淵劍主,代代殺伐無數,兵權之劍這個名號,也就是如此才真正被承認。”
季鐮無言,半晌才問“第五百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好一個國家事實上卻被分裂為兩個,居於正統的一脈當然不能容忍。”紫衣道人散漫應道,“偏偏正好遠西公也出了叉子,那一任的長淵劍主被人發現是半妖之子,自古草木為妖稱為靈,獸類為妖卻還是獸,不管如何都是非我族類,堂堂皇室血脈怎麼能夠被一個半人的畜牲給玷汙呢?”
季鐮覺得自己已經能想到故事的結局是如何了。
餘禮白不發一言,但是紫衣道人卻偷偷瞄她,燭光跳動,巫女眼中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在閃爍,“咳咳,總之,當時的皇帝下旨,旨上說遠西公代代駐守邊疆,看在諸多辛苦上就不降罪當時的長淵劍主了,只要他將長淵劍歸還於皇室,並革除姓氏。”
季鐮嘴角抽搐。
這說法,皇帝還真是開恩啊。
“那位長淵劍主自然不從,皇室以此將他判為謀逆,革除職位官身,公侯爵位,派遣諸多高手前來殺他,不過正經的記錄到這裡就沒有了。”
聽得入神的季鐮差點一口氣沒有緩上來,被嗆了一下。
裴吉在他懷中翻了個身,眉頭皺起,不知道自家兄長為了不吵醒他硬生生將咳聲給閉住。
餘禮白皺著眉,不動聲色靠過去,替他捶背。
被季鐮避開了。
餘禮白:“……”
某水神覺得自己的心被戳了一刀,因為回憶而湧上心頭的刻骨悲傷全部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卻是另一種悲傷。
死小孩竟然對他這麼冷淡嚶嚶嚶,心塞塞。
於是季鐮回過頭來,發現那名莫名親近他的巫女兩眼淚汪汪的望著他。
這個表情,說不出的愚蠢,說不出的……眼熟。
為什麼他會突然想起那個蠢貨。
倒是紫衣道人看到這一幕,露出一個瞭然的看好戲的笑容。
他打斷面前兩人的凝視,繼續講到,“正史上沒有更多記載,但是不少版本野史倒是傳下了一些故事。”
季鐮回過眼來看他。
“現在通認的是這樣一個版本,”紫衣道人閉目,頓了頓,背誦道,“劍主託劍鞘於友,拔劍於淵山南與眾高手大戰七日有餘,不慎連人帶劍落於火山之中,一代英傑,人死劍毀。”
季鐮皺眉。
黑暗議會有一群追求知識,對什麼都充滿好奇的法師,他們考證的是,大地之下是一團永不熄滅如同太陽的火球,而火山正是地表通往大火球通道。
要是掉進去,的確只有死亡一個下場。
不過……
青年詢問:“託劍鞘於好友?”
一邊默然坐著的巫女不知道為何面色蒼白。
“據傳當時天一道少掌門是不世出的天才,尤擅幻術,”紫衣道人目光從餘禮白蒼白的面孔上一閃而過,“他是長淵劍主唯一好友,前去援手,假裝成長淵劍主吸引注意,帶著劍鞘逃脫,不過最後被人追上斬殺,劍鞘最後也是下落不明的下場。”
“既然被斬殺,為什麼還是下落不明?”季鐮問。
這次回答他的卻是餘禮白,巫女整個人蒼白的像紙,看過去就如同一抹單薄的影子。
“因為當年長淵劍主的友人正好就在這附近被人斬殺,屍體和劍鞘一起落入白河之中,沒有被人找到,應該是被湍急的河水給沖走了。”巫女頓了頓,又說,“因為這個,我們水神一直都被人找麻煩來著。”
她最後的話讓人生疑。
餘禮白撇開湧現到眼前的回憶,勾起嘴角,季鐮眼中的巫女輕輕笑起來,“所以季公子身在白河鎮,又據說持有長淵劍,邏輯上,並不是沒有講不通的地方。”
“……會給你們添麻煩?”
季鐮突然問。
巫女輕言細語,“有什麼麻煩,只要在這白河鎮中,無論來什麼麻煩水神大人也不會懼怕,不過倒是要委屈季公子,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出鎮。”
季鐮點頭。
“時候已經不早,廟中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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