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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無力地白了穀梁羽一眼,“你的車呢?”
“我打車過來的。”
車子平穩地在路上滑過。
突然,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
已經是夏天的末尾了,偶爾也有一兩條閃電從天際劃過,隨之而來的是不大不小的轟響。
“這破天氣!”穀梁羽抱怨了一句。
趙炎沒有理他。
“喂!我跟你說正經的,那小子不錯。”穀梁羽畢竟不是圈裡人,也不好這口,用那種什麼細腰窄殿的形容詞還真說不出來。
“今天晚上,你話有點多。”
“得了吧!”穀梁羽舒舒服服躺在副駕駛的位子,“不過,何琳娜那一巴掌,還真是莫名其妙。我說,你當時作為何琳娜的男朋友,也沒向人家道個歉,嘖嘖,真是過分吶!”
趙炎平穩地開著車,全當穀梁羽不存在。
穀梁羽自己說得也沒勁,消停了一會,只有一會兒,話匣子又開啟了。
“那小子叫你注意點,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有血光之災?!”
趙炎是唯物主義者,再加上高中後就被送出去讀書,雖然性格還是那麼冷,但受的教育畢竟不一樣,他是絕對不會相信。
“那種話你也信?”
趙炎終於開了金口。
“我看他說得很自信,不像是騙人。炎,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穀梁羽提醒他。
男人在分叉路口向左轉,速度有點快。
穀梁羽身體都貼到車窗了,嘴裡還在叫著,“誒,你想想!”
“幾個月我才回來,能得罪誰?”趙炎反問。
穀梁羽再接再厲,“生意上的,有沒有?你們家家業那麼大,總難免得罪人啊。”
趙炎這才仔細地想了一下,“一個月前,和幾家公司競標一塊地,最後刷下來只剩我和信達集團。”
“然後你贏了?”
趙炎點頭,“信達的老闆好像很不高興。”隨後想起他獲勝時,信達老闆臭的跟下水道有一拼的臉,不自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穀梁羽煞有介事地說,“搞不好那個陳德會有什麼動作,你還是小心點好。”
“嗯。”男人應了聲。
穀梁羽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他臉色有點白。
“後面……”
“怎麼了?”男人有點奇怪於穀梁羽的變化。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後面。”
趙炎抬頭看了一下,後排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再看穀梁羽,他卻像很害怕似的。
“沒有啊。”
穀梁羽縮了縮肩膀,“可能是我想多了吧。”說著向趙炎靠近了點,四處看了看,彷彿真有什麼東西在跟著他們。
趙炎也沒再說什麼,只專心開車。
他想抽支菸,伸手在方向盤下面摸索著,手指碰到了煙盒,卻不小心掃到了地上。低頭看了看,正握著方向盤的左手腕上,好像有個什麼東西。
淡紅色的,一條繩子,安安靜靜地綁在手腕正中,繩子的結頭處幫著個什麼東西。
男人一腳剎車,仔細看著那條繩子,腦海中閃過那個男孩突然拉他時的畫面。
他拉得是他的左手。
應該是那個時候綁上去的吧。
可是,怎麼可能在那一瞬間就綁上去?
趙炎以為男孩拉他,是想勾引他,可現在他不得不正視,這個男孩別有用心。
“怎麼突然停車了?”穀梁羽不滿地抱怨。
扭頭一看,趙炎正盯著手腕看。
穀梁羽湊過去,原來是一條紅色的手繩。兩三股紅線互相裹纏成連綿之意,紅繩打結處繫著玫奇怪形狀的透明玉石。
一切詭異的可怖。
穀梁羽嘿嘿笑著,“看不出來啊,炎,你居然也戴這種小女生的玩意兒。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哪個紅顏知己送你的!”
穀梁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嘴角噙著一抹礙眼的笑容。
趙炎沉默了一會兒,“這不是我的。”
“那是誰的?”穀梁羽懶散地靠著椅子上。
趙炎的眉皺了一下,“在遇到那兩個人之前,我沒有戴任何東西。你也知道,除了手錶,我不喜歡其他的戴著手腕上。”
“知道知道!因為有種被鎖住的感覺嘛!”穀梁羽叫起來,“可是,這條繩子是怎麼回事?”
男人突然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