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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能待山上一整天;文季下地都是夏華文寬跟著一起幫忙。
夏華離婚了傷心幾天,之後平靜下來,也沒多想那個半獸人,只是偶爾聽說他們事情,比如他帶著大兒子二兒子一起出去闖蕩了,還揚言沒一番出息就不回村裡了,他出去闖蕩就把夏華留給他們的地都借給了他老二家,口口聲聲說他不是吃軟飯的,沒有夏華他們還不是一樣種地賺錢。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被人在背後笑話他也好不臉紅,夏華心裡突然厭惡起來,之後恨不得從沒認識過這樣的人,更別說提起他了。
夏華放過自己,卻是罕見的輕鬆起來。文寬淡笑著毒舌幾句,“廢材到哪裡都是廢材,還異想天開能爬上那根蔥。”
夏華不甚在意,總之與他無關了,知道文季要種紅薯黃豆,他自己沒事就來幫忙,見文寬一個人在家悶得很也拉著一起,見了文季直打趣,“文季啊,徐將軍咧?難道要在家裡備嫁?”
說到這個夏華笑得前俯後仰,實在難想象徐狼一副硬漢子模樣要嫁人,不過他覺得這樣才對勁兒,文季看著溫溫柔柔的,鼓芯裡強硬著呢,而文季照顧徐狼那是裡裡外外的仔細,就是擺出一副‘我媳婦我照顧’的臭模樣。徐狼雖然冷硬了一些,可文季沒叫他幹活他也知情知趣來幫忙,可見是個外冷內熱的。
文季哎哎叫幾聲,煩惱搖頭,實在是苦不堪言。
徐狼還在躲著他。文季自打嘴巴也沒用,跑去找徐狼也沒用。徐狼現在看見他眼神閃爍,沒說幾句話就飛快逃跑了,把文季當成洪水猛獸了。
徐狼沒有心理準備,準確來說他被嚇到了。從來沒有聽說過半獸人入贅還身在下方……而他,那晚上自己身體的奇怪也漸漸清晰起來,跟前面的衝動相比,□的空虛難耐更讓他難堪,抹不開臉面。看到文季的時候這樣的感覺尤其清晰,他不得不落荒而逃。
文季思緒有些飄遠,夏華給文寬打個眼色,小聲說:“文季,要我說啊,你如今也算獨戶了,你能幹能撐門戶,要半獸人入贅也說得過去。不過以後你們有孩子得讓一個姓徐才行,徐將軍也不容易。”
文季回神,乾乾笑著應好,他們哪裡懂他連孩子都沒法給徐狼,哪找一個姓徐的給徐狼啊。
之後他們說起過幾天要收稻穀的事,夏華分家了,家裡沒個半獸人,村裡頭要好的就是文季文寬,文季文寬自然都要幫忙,文季種的晚收的也晚,不在意說道:“我幫你們收了稻穀之後你們在來我家幫我收唄,文三爺一家還說要拾稻穗,他們肯定能幫忙,不怕人手不夠不能收。”
夏華放心了,轉頭問文寬,“你當家的今年還不回來?去年都說要回來了拖到今天還不見人。”
文寬不甚在意,神色淡淡,“他回不回來日子還不是那樣過,他回來了心也不在我這裡,還是不回來的好。”
要說他們夫夫倆,文寬比趙豹頭還要寡情,文寬是嫁給誰都無所謂,趙豹頭要以身相許報恩,文寬順水推舟就嫁了,別人都說他虧了,文寬自己樂意,要是有什麼情愛糾葛,他反倒難受不願意嫁呢。
所以趙豹頭在他阿姆去世後出去闖蕩,文寬還鬆一口氣,他還是不習慣晚上睡覺他的枕頭上還放著另一個人的頭。
當然這些隱秘不能與人言,只得嚥下別人的同情嘆息。
夏華嘆氣,只覺得文寬日子比他還苦。文寬淡淡無奈瞥了他一眼,看吧,又是一個同情他的。
倒是文季多看了文寬幾眼,以前只覺得他這人不愛說話,人也不熱情,對什麼都淡淡的,沒想到心這麼寬敞,是不在意還是故作堅強?若是無所謂,文季還真要為趙豹頭抹一把辛酸淚。
作為妻子對丈夫卻無所謂,完全不關心,那還有更悲劇的?
比如他無法理解那些結了婚的人出軌,更無法理解那些高門大戶裡面政治聯姻之後在外面拼命找一奶二奶三奶什麼的男人,對自己妻子不忠,妻子怎麼可能真心實意待你?跟自己最親近的妻子都不愛自己,在外頭花錢享受別人虛情假意的噓寒問暖,有什麼意思?那一切如鏡花水月,一旦你沒錢,誰還瞧你一眼,只有愛你的妻子會在你困苦潦倒的時候跟你同舟共濟,對你真心實意。
可真心必須用真心來還,哪有白來的道理。一旦妻子對你無愛,對你完全無所謂,你便失去了最寶貴的財富。
古語有云,妻賢一半福。
文季嘆息,卻也不說什麼,文寬跟趙豹頭的事情得由他們自己處理。
好吧,等文季知道真相的時候,才知道啥叫腦補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