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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們要一起看下一個花開。等他回來他就抱他。等他回來,不能死。
昨天。花錯離開了。為他去找解藥。他離開前一字一句的說,一定要等他回來,不能死。
他還不能死。
昨天,
“我看不下去了,我去找解藥。”百辰終於無法繼續看著君墨痛苦,那樣嘶鳴的君墨,他無能為力。
“你留下,我去。我知道解藥在哪裡。”
他走到君墨的眼前,說,“不能死。等我回來,我們一起看下一次的花開。只要你還活著,等我回來,我就抱你。”
然後花錯就離開了。一去不返。
百日的期限,就快到了。
君墨吐著血,每日硬是要求百辰扶著他在花谷前面守望。
等候花錯,是他唯一能活下去的動力。
他說過,要等他回來,一起看下一個花開,他說過,回來就回抱他,實現曾經沒實行的諾言。
而他,亦答應過他不死。
百辰默默的站在君墨的身邊扶著他。他日益沉默。
花錯離開後,君墨痛苦發作的時間更多,也更加頻繁。為了抑制自己想要自殺,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更多可恐的傷痕。
為什麼不死了呢。就為了花錯的一句話,這麼痛苦的活著,不值得。百辰含著淚這麼問他。而君墨卻笑著回答,“無論以什麼形式,只要能和花錯在一起,我都感到幸福。一輩子都嫌太少了。”
遠方,塵土飛揚,飛奔的馬匹,花錯回來了。他趕在百日之前回來。
最怕騎馬的花錯騎著馬回來。勒不住馬匹,花錯從馬上摔下。在君墨的呼喊下,百辰飛
出身,抱住花錯落在地上,然後再去掌控那隻暴走的馬匹。
花錯的雙腳跪下地上,低垂著頭。
“你受傷了。”君墨靠近,他看到花錯深陷地上的膝蓋磨出了血。
花錯最怕騎馬,卻為了趕在百日之前,騎馬回來。花錯最怕疼,流一點點血都怕死,可是現在的他卻絲毫沒有感到痛楚。只是呆呆的跪在地上。
百辰空手而回,剛剛的馬匹暴走後就倒地身亡。他發現,那匹馬是力竭而亡的。
注意到跪在地上的花錯。他想問出口的話,最後沒有問出。因為他已經知道答案了。花錯沒有得到解藥,而君墨距離百日也越來越近。
他走到花錯旁邊,手搭在花錯同樣消瘦的肩上,淡淡道,“讓君墨走吧。”
強留著痛苦的君墨活著到最後還是沒有辦法。讓對方解脫吧。
花錯抬頭,望著君墨,他想知道君墨的想法。可是在看到君墨的瞬間,他就明白,最捨不得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無法忍受君墨離開,無法忍受失去君墨的日子。
就算苟延殘喘,就算君墨痛苦得恨不得死掉,他也無法放手。
“我不准你死。誰叫你先招惹我的。
讓我愛上你,然後死去,這樣太不公平了。”
他不會放手。
君墨望著他,“你終於回來了。”他還是無法相信。這幾日沒有花錯的日子,忍受病痛是那樣的艱難。
只為了一句,等我回來,我們一起看下一個花開,等我回來,我就抱你。為了這幾句話,他真的撐過來了。
不止一次的想自殺,都在想起這句話的時候,想起,他說,你不會死的。然後那些自殺的念頭,一點點的被自己給壓制下來。
花錯站起來,用類似以往君墨看自己的痴迷眼神看向君墨,“我回來了。為了履行我的承諾而來。”
他們相互扶持的走進小屋,互望的眼神充滿著濃濃的愛意。好像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人。無關係性別,無關乎空間,無關乎外界。什麼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君墨的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數不勝數。從背部那道猙獰的傷口開始,到胸前同一種刀刃,指甲留下的傷口。手腕處的傷口更是密密麻麻。
以前在單家不小心看到更衣的君
墨,還有那個稚嫩的嘗試誘(和諧)惑他的君墨,那個玉為骨,冰為肌的君墨蕩然無存。
磕磕絆絆的觸感,咯得花錯無法呼吸。
“疼嗎”
君墨沒有回答,他反問,“嫌棄嗎?”
花錯用力的抱緊君墨,含著淚水,不讓對方發現,“如果嫌棄,就不會讓你等我了。”
讓他死吧。百辰的話,不止一次的和自己的想法一致。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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