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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他拓展視野、看淡世事、強身健體、滿腹吐槽……總之是自由飛翔了十二年、與煙嵐四人共處十二年、習慣自立更生十二年,突然回到憂鬱人心的「家」,不知道能不能習慣?
但換個角度想,自己在做蠢事、被笑、惱怒、被笑更大聲、罷工不煮、被討好;然後又做新的蠢事、再度被笑……這無限迴圈也是轉了十二年,可以離開那三人放鬆放鬆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的臉,不失為一個好時機。
嗯……說不定以後沒什麼機會給煙嵐糗了……也不是十二年都只有自己惱羞成怒的回憶,有幾次被拉去眾王的聚會旁聽給了些建議,成果不錯有討論出東西……嗯……十二年來只有幾次……自己也有離開竹林,去學習了各地的菜餚,只是師傅們的記憶被煙嵐抹掉了大半,說起來以後就不方便去道謝了……嗯……
「親親云云──你站在那裡發什麼呆呀?是闊別十二年,回來看見為娘設計的宏偉建築就升起了近鄉情怯?喔喔──云云果然很想念媽媽!」
溫和笑著任的確有點思念的母親抱住,諾爾雲絲說:「母親,原來魔宮是您設計的?」
「嗯?云云不知道嗎?云云不知道這是為娘設計的就很欣賞這建築?果然是我的好兒子!來孃親親一個──」
頓了一下,諾爾雲絲心底迅速閃過一個念頭,他不躲反把臉轉向,變成他在令央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令央還來不及換另一邊的臉頰湊上去,就聽到身後傳來低沉的怒吼。
「諾爾雲絲賽凡洛德亞帝維·展依!你跟那個誰出去混了十二年就只學會調戲你母親?」
呃……不妙,父親怎麼這時候出來呢?真糟糕。
「那……父親要不要也親一個?」
……抱歉,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樣說有沒有像一視同仁?還是兒子無藥可救了?
既然說出了話就沒有收回空間,他索性推開已經進入看戲狀態的母親,露出「溫和無害」、「思念親人」的笑容對著略傻住的刃心,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不等父親反應過來,抱著「也沒跟父親親近很久了」的心情,踩著愉悅的步伐輕巧地過去,給了越靠近就越覺得思念的父親一個大大的擁抱。
「有十二年沒見到您了,父親。」
「……親一下就免了。」完全放軟了心,也回抱住兒子的刃心這麼說。
「那,我先進去放行李,這趟旅遊可多背了好多東西回來,而且學了不少各地小菜,父親要不要試試呢?」
「嗯。」
順利化解危機的諾爾雲絲和父親一邊談笑風生,一邊撇下完全被忽視的令央走進魔宮,一路上對談增進十二年不見的父子親情。
留在原地的令央似笑非笑,看來刃心不像表面上不介意云云遠行嘛!平常聽到自己提起云云就會放緩手下事務,裝做隨便聽聽的樣子,現在倒很有養女兒的父親架式……只是不曉得現在若跟他說,自己決定暫時做個討人厭的母親,他可會反對此舉目的?
唉……有女兒的父親真麻煩、有兒子的母親真操心。
***
很習慣做一桌四人份的晚餐,諾爾雲絲不小心份量沒拿捏好,幸好那晚聊得久些,刃心非常認真地把兒子的心血吃得乾淨,諾爾雲絲在感動的同時不免偷笑,這八成是父親被大廚逼得養成的習慣吧?
當晚已經很能侃侃而談的他,略略提了這幾年稍微有趣、重要的事,還為了父親多選了幾個母親來聚會的說。
像是當他們旅行到懸崖邊時,那裡的風景與高山俯視完全兩個樣,在最邊邊低頭往下看,只見陡峭的邊能直直看到底;待在那裡的幾日蝕,他很喜歡趁著夕陽海平上半顆、海平面半顆的橘紅天際,臨崖賞海,眺望無邊的詭譎紅紫色,有時煙嵐會無聲地靠近他,陪著站一會兒,任風飛揚袖子衣袍,此時的諾爾雲絲心裡一半震撼、一半沉穩;眼裡一半黑髮、一半落日浸海。
在那邊的與眾王第二次聚會,已經接替希儒負責茶點的諾爾雲絲,給長輩們捧上新學的果凍時,正巧開會的人難得在講正經事,幾個阿姨伯伯沒當他是外人,留他下來興許有好主意說不定。
那次商量的正是關於計時方法,基本上是以看十大主星為標準,他們也沒打算捨棄,而是想法子把它分得清楚些,定個明白的單位來計算。
然而即使是討論正事,幾個老朋友哪有半點正經樣?好在有母親當魔皇為強心劑,諾爾雲絲並未被「果然是物以類聚」給失望、打擊到,頂多有些遺憾罷了。
看著他們你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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