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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只好笑了笑之後伸手揉少年的頭髮:“我什麼都會原諒你的,所以別擔心了。”
這句話無疑是一個承諾,但是他不怕許下這個承諾,因為不論陽尋做什麼,他都一定不會介意,他對這個少年的喜歡其實已深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當然喜歡有很多種:有的人想要佔有、有的人想要依賴,而他的喜歡則表現為付出。只要陽尋需要,他就願意去付出,且不求回報。
兩個人沿著河邊走,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顧羽說:“我有些想念離島的生活了,想去海邊,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看看聞言吧?”
想起臨走之前聞言說“不要再來”的話,陽尋搖搖頭:“聞言哥現在一個人住,我們不要去打擾他了。”
“……”顧羽滿臉困惑,“什麼意思?”
陽尋:“……”
顧羽並不知道聞言和陸雲之的事,當初海邊的那個晚上,聞言告訴了他有關陸雲之所有的故事,卻獨獨沒有在那個故事中提到他自己,但事實上,陸雲之的人生聞言其實參與了一大半,直到最後兩個人生死相隔。
陽尋本來不打算說這件事,奈何顧羽皺眉問道:“這就是你瞞著我的事?”
“……”陽尋無奈,“不是。”
“那你說啊,聞言是怎麼回事?”顧羽抓住了陽尋的話不放,追問道,“什麼叫他現在一個人住?”
顧羽這麼堅持也是有原因的,雖然他和聞言認識的時間不長,卻是真心把他當朋友,想多關心一點。
“……好吧。”陽尋妥協,把聞言和他哥哥的那些事說了,從一開始他們相親相愛的生活到最後和青龍的對決之後一死一傷,總算和顧羽之前所知道的內容都對上了。
“……原來是這樣。”
聽完之後,顧羽的心情複雜萬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驚訝、難過、心酸這些負面情緒一齊湧來;他猜想聞言當時該是怎樣傷心和絕望,可那是聞言的感情,他一個沒有經歷過失去的人,該如何體會。
他忽然想到那一日,面對魚腸劍黑化的劍靈,聞言說自己用“殊途”已經力不從心,他那麼厲害和驕傲的一個人,這樣說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呢?
他會想到曾經的自己、和陸雲之在一起的那些生活嗎?他會有多寂寞呢?
兩個人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夜色朦朧,顧羽一直在想聞言的事,對晚飯食不知味,早早上樓回房間了。這讓趙和平很困惑:“他怎麼了?”
陽尋忙著給小狐狸喂吃的,沒回答。
現在的情況是顧羽不給餵食的時候,陽尋就主動承擔起這個工作,但少年對小狐狸的態度是很微妙的,他餵食不是因為愛,只是為了不讓小狐狸不小心死掉,惹得顧羽傷心罷了;而自從小狐狸意外發現了這個秘密之後,它就再也不試圖討好那個冷漠的少年了。
顧羽躺在床上,一翻身忽然看見——干將靠窗臺邊看月亮,黑色的身影高高大大,且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他愣了:“你幹什麼?你是劍靈,不要給我裝鬼好嗎!”
干將:“……”
顧羽氣呼呼地把被子往臉上一蓋,悶悶地說:“明天出發去找莫邪了。”
“你不開心?”干將好奇地問,“有什麼煩心事?”
顧羽沒說話,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幾回,最後還是坐起身來,很嚴肅地問男人說:“你知道失去一個人的感覺嗎?是什麼樣的?”
“我不知道。”干將坦然地回答,“我出生之時父母就死於戰亂,一生中唯一在乎的人就是莫邪,可我並沒有失去她,我在等她。”
“……這倒也是。”
“你呢?”干將低聲問,“你在擔憂些什麼?你怕失去誰?”
男人的敏銳讓顧羽驚訝了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他對干將是有一種信任的,相信這個男人不會對他懷有惡意,於是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回答說:“我怕失去陽尋。”
“為什麼?”
顧羽盯著地面,目光空空的沒有焦點,低聲說:“陽尋有一個哥哥,陽尋現在走的這條路他哥哥也走過,他哥哥很強,可是死在這條路上了。”
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雖然顧羽心情沉重,干將卻彷彿不當一回事,聽了之後淡淡說了一句:“哦,陽尋不會出事的,你會讓他出事嗎?”
顧羽猛搖頭:“我會盡力保護他……雖然他好像不太需要我保護。”
“那就可以了,”干將笑,“有你,他就不會有事。”
顧羽納悶:“為什麼?”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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