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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身的救人,怎麼,你以為你死了沒人會傷心嗎?」上官凌風轉過身來對著病榻上的兒子,俊逸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怒
氣。
「爹,孩兒空有一身武功,如果連一個孩子都救不了,豈不是枉費了之前的習武?」
「我是教過你要以俠義待人,可是我沒教過你在救人的時候可以放棄自己的命!」
「孩兒……孩兒當時沒想那麼多,更何況,我身子硬朗,就算落水一段時間也無礙於性命,可是綠兒他一旦落水,便是
神僊也救不回了。」其實事發當時他並沒有想這麼多,一心只想著救人而已,不過看到父親那麼生氣擔心的臉,他也知
道自己是真的太魯莽了。
「哼!你倒是挺為那個病小子著想的嘛!」
病小子?上官雨這才注意到父親每每提及向綠意時皆稱之為病小子,這語氣聽起來怎麼也不像是有善意。
「爹,您不喜歡向綠意嗎?」在上官雨的印象中,父親雖然總是威嚴無比,可對自家人還是無微不至的,很少聽到他對
任何人有成見。
莫非,他們紫園真和綠園有嫌隙?
「那病小子活不過八歲,既任性又無理取鬧,差點害得我失去獨子,你說我會喜歡他嗎?」
「爹……」雖然父親的想法過於偏激,但上官雨也無從反駁起。
「對了,爹,我是怎麼回到家裡的?我記得我落水後,應該是在綠園休養啊。」
面對兒子的問題,上官凌風早就想好一番說詞了。
「哼!不帶回你,難道讓你在那裡孤苦無依任人欺凌?」
欺凌?
「爹,我在綠園並無受到任何欺凌啊,您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誤解?是,我家的傻小子太過善良,所以感受不到綠園那畜牲的陰謀,可是,我要告訴你,雨兒,你娘被綠園那個號
稱你姨父的奸賊給姦汙了!」上官凌風一臉的義憤填膺,似乎恨不得親手將向昱麟給五馬分屍。
「什麼?」上官雨驚慌不已,這怎麼可能?母親不是早就回府了?為什麼……
上官雨看向父親的表情,那憤恨不平的五官在在告訴他父親不是開玩笑的,事實上,打從他有記憶以來,也從不記得父
親有開過玩笑……
上官雨又驚又怒又傷心,他那高貴美麗又脆弱的母親怎能接受這樣的對待?
「怎麼發生的?爹!告訴我呀!娘呢?娘她人呢?」上官雨不顧尚未復原的身體,勉強自己從床上爬起來。
「你先別急!我先將她接回來了,只不過,她受到的打擊太大,已經……」上官凌風不忍再說下去。
「已經怎麼了?」此時此刻,上官雨再也顧不得平時父親諄諄敦誨的尊卑之別,緊緊拉著父親的襟口,深怕從父親口中
聽到讓他崩潰的訊息。
「你母親已經瘋了,再也認不得我們了。」上官凌風閉著眼,平平靜靜的說出這一句話。
他說的沒錯,他的妻子孟萋雲確實已經瘋了。
「瘋了?」上官雨的手終於放開緊緊揪住的衣襟,整個人卻像是洩了氣般再也挺不起胸來。
「怎麼會?為什麼……」
「雨兒,這畜牲對你娘做出了天理不容的事!我們一定要報仇!」上官凌風捉住兒子的雙肩,以堅定的語氣吐出如惡魔
一般的話語。
「報仇……?」上官雨似乎是被這個詞給嚇到了。
下一刻,他的腦海裡浮現行動怪異的姨父,以及病弱可憐的表弟……
「是的,我們要報仇!」上官凌風再次強調,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似乎永不熄滅。
上官雨一踏進房門,就見到母親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繡著小孩兒的衣物。
「娘?」上官雨在孟萋雲面前跪了下來,眼淚在眼眶中滾了好幾圈,遲遲不肯落下。
「娘?誰是你娘啊?我的孩兒才剛出世,沒你那麼大的。」孟萋雲朝他一笑,又把注意力放回手中的針線活兒。
「才剛出世?」上官雨一愣,視線轉向床上那團被包裹住的長枕,心情不禁一沉。看來,母親真的如父親所說一般,瘋
了。
耳邊響起父親在昨晚告訴他的計謀,上官雨閉上眼,他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說詞,此時此刻的他,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
驀地,上官雨的腦海中浮出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