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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聽見。
衡陽笑了笑,拿紅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勾唇道:“切倒是不必了,直接剝了皮吃成麼?”
黃澄澄暴怒,一把推開他,將要說話,就聽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冷如寒冰:“不行。”
“……”所以帝君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黃澄澄回頭,就見他家帝君黑著臉朝自己走來,衡陽笑了一聲,道:“昭凌帝君,怎麼?不窩在房裡讀些閨怨書了?”
“……”閨怨?!自家帝君在讀的怎麼可能是這個!絕對是汙衊好麼!呃…也說不定啊,畢竟自己從沒注意帝君在讀什麼啊!
黃澄澄面目扭曲,衡陽笑得歡脫,昭凌卻是面無表情,也不答話,只是走到黃澄澄面前一把扯住他手道:“今夜你隨我睡,無需回房了。”
“……”黃澄澄堅信帝君是害怕衡陽欺負自己,絕對是。
黃澄澄睡得極不安穩,應該說是極其惶恐。在他的想象裡,自家帝君本該比崑崙山上的雪女還會釋放寒氣,卻沒想到那人原來身子也是熱的。
是的,黃澄澄與他家帝君是一床睡的。本來他是想去帝君房裡打了地鋪睡,只是那位滿臉寒氣的帝君說:“不必了,麻煩。”他也只好扭扭捏捏的爬到了床上,擠在角落裡緊緊閉眼睡去。
如今天氣已經轉暖,黃澄澄一個人睡時都只蓋了床薄被,睡在帝君床上卻把被子裹得只露出半張臉。而他家帝君雖是背對著自己,黃澄澄卻不知怎麼的感覺身邊那人跟燒著了的火炭似的熱。
天還未亮,黃澄澄便醒了,他裹著被子睡了一晚,只覺得渾身汗涔涔的,轉頭看了眼昭凌,他正閉目沉睡。
昭凌帝君平時總是繃著張臉,睡著了卻面目柔順,看起來十分溫和。黃澄澄撐著腦袋端詳了他片刻,感嘆了一句“帝君睫毛好長啊”,便輕手輕腳的溜下了床,想溜回自己房間洗個澡。
披衣推門出去,只見太陽已慢慢露了臉,天邊有淺灰微光。
一陣寒風颳起,黃澄澄抖了抖,縮著腦袋就埋頭往前走。只是才走了一會兒,便被一灰衣小廝迎頭撞上了。
那小廝也就十幾歲年紀,似乎十分慌張,見了黃澄澄,眼淚都要流下來:“我家,我家公子吐血了!”
黃澄澄正被他撞得頭昏眼花,聽了這一句,腦子一麻:“誰吐血了?怎麼回事?”
那小廝哭道:“我家燕公子。今日是老太太壽辰,我想著早點叫了公子起床,服侍他洗漱。結果剛才就發現他一人躺在床上不停地咳血,人怕是要過去了!”
黃澄澄急道:“你不該是一夜在房裡服侍的嗎?怎麼現在才發現?!”
小廝又道:“昨夜裡公子叫我去別處睡,我便沒有呆在房裡。”頓了頓,他似乎想說什麼,想了想,又閉了嘴。
黃澄澄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還有什麼事,快說!”
小廝被他一吼,就紅了臉,吞吞吐吐道:“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我昨個夜裡好像看見有人進了我家公子的房,那人看身段好像是戲班裡那個唱花旦的少年。”
黃澄澄心裡冰涼,他知道有些人好戲子,也會做出這些不乾淨的勾當來,只是這事放在別人身上倒有可能,燕九樓卻絕不可能。頓了頓,他壓低聲音道:“這事你別與別人說,我先去看看你家公子,你去把昭凌公子找來,快點!”
那小廝是個沒主見的,看到燕九樓吐血早已慌了神,聽黃澄澄命令他,立馬點了點頭,就跑開了。
黃澄澄也不多說,小跑著就到了燕九樓房門前。推門進去,就看見那人臥在床內,衣衫凌亂,面如金紙,正在不停地咳著血。
黃澄澄快步奔到床前,拿袖子擦了他嘴角血跡,問道:“你怎麼了?”
燕九樓卻已經昏沉了,不答黃澄澄,只是不停地在小聲默唸著什麼。
黃澄澄湊了耳朵過去聽,聽了半天,終於聽清他說的,竟是“梵藜”二字。
黃澄澄只覺得腦子裡一道悶雷劈過,他一直覺得燕九樓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原來他是長得像梵藜仙使!
那梵藜仙使屬南極仙翁坐下,原身是仙鶴,而燕九樓素來愛鶴,長得與梵藜仙使又有六七分相似,這兩人說不定真有什麼關係。只是燕九樓是凡人,哪裡有機會與神仙扯上關係?再說梵藜仙使已經閉關修行快百年了,黃澄澄初見他時還是自己才從枇杷成仙的時候,只記得那人是個十分清冷有禮的仙人,別的就再無印象。
黃澄澄聽著燕九樓迷迷糊糊的叫著那人名字,腦子裡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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