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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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再簡單也不過的一個字卻挾帶著命令和強勢。青禹的表情向來就不多,此刻他看起來不兇狠也不憤怒,只是徹底的冷,冷中帶有無形的壓迫感。
年輕的鋼琴師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像只鬥敗的公雞一樣自討沒趣地轉身離去。
「你就不能自愛一點,非得這樣到處勾三搭四的?」
明明知道錯不在寇翎,但看到他那張清秀帶著無辜神情的臉蛋,青禹沒由來地不爽了起來,難聽又不理性的抱怨不經大腦過濾就脫口而出。
「……」寇翎張著嘴瞪著祝青禹,委屈和被冤枉的苦澀卡在喉頭,一時間真有想要轉身離去的衝動。
「你最好給我離其它人遠一點,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為什麼?張口想要問,卻又不能問……
看到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青禹把他拉到大廳後的露天觀景臺。
因為寒流來襲,室外根本沒人,一旁的荷花池塘裡也沒半朵荷花。
「你可以說了。」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得離其它人遠一點?」
「因為……」
皎亮月光下那張白皙的臉龐上帶著困惑的表情,但那困惑在旁人眼中看起來卻充滿媚惑。
看著看著,腦袋有點昏,胸口也有點悶,連目光都迷離了。
那是酒醉的感覺。
最後一次喝酒是在離開阿洛住處的那天,他喝了一個晚上的烈酒,當然後果之慘烈不在話下。從那一天開始青禹喝酒一直非常有節制,而本來酒量也不算差的他更是多年沒嚐到這種酒醉的感覺。
怎麼可能僅僅是一杯調酒,而且還是那種輕量級的黛克瑞就能讓他感到醉意?
當然青禹不知道方才那個豬哥偷偷在這杯本來是要獻給「美人」的酒中動過手腳,正常人大概喝下去大概早就不省人事了,多虧了身為鬼的體質才讓他勉勉強強頂住。
但思考卻難以集中,連方才想要說什麼都理不清了。
「青禹兄……?」察覺了青禹發著愣的怪異,寇翎伸出手指頭在他眼前左右搖晃。
「……」青禹搖頭,握住眼前那隻手,不同於先前那幾次的粗魯,他輕輕地把寇翎拉靠近。
「咦?」
內廳明亮的燈光也在此時被調成了柔軟的淡黃色,小樂團奏著輕輕慢慢的探戈舞曲,廳內的男男女女,默契十足地找到了彼此的舞伴,像是磁鐵的正極負極自然地吸住彼此。
「來跳舞吧。」
「可……可是阿南說你不跳……」
「此一時彼一時。」
不是不會跳舞,只是連同初戀一起被阿洛給裝箱那麼多年後的跳舞興致,卻在這樣的情境,在這樣月光下的庭,在這個來自上個世紀的男子面前被開啟了。
「……我……可是我不會啊……」寇翎一緊張,整個身體變得像條冷凍魚一樣硬梆梆。
「放鬆。」青禹另一手搭住了寇翎的肩膀,厚實的手掌傳達了讓人安心的穩定感,原本僵直的肢體關節漸漸地放鬆了。
「左腳,右腳……」
「啊!抱歉!」
「沒關係。吶,就是這樣……跟著節奏。」
一開始寇翎老是不小心踩到青禹的腳,好幾次差點沒整個人往青禹身上跌。不過今天這個大牌一反常態,臉上沒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被高跟鞋用力踩下去時也沒生氣,難得很有愛心與耐心地引導著寇翎跟上他的舞步。
跟著青禹的腳步和牽引,寇翎慢慢地一步一步把自己也融入了樂音之中……
直到音樂停止,舞步停止,卻沒人想先放開手,只是沉默地望著彼此。
是什麼改變了?變得不太一樣,在共舞之前、曲終之後?
「青禹兄,你一定是喝醉了吧。」首先打破沉默的寇翎,幽幽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如果不是醉了,他怎麼可能會有這樣溫柔的表情?如果不是醉了,他怎麼可能用這樣不帶著敵意的口吻和他說話?
醉裡的他想必是把他當成了誰來看待了吧……這樣想著,一股莫名的淒涼不帶痕跡地滑過心頭。
「大概吧。」
的確,像這樣摟著寇翎跳舞,像這樣明明音樂已經停止卻不想放開手,這些平常他就是把頭殼撞壞掉也不會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