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冰箱跟你有仇嗎你踹它做啥?」
「你也想被踹嗎?」
「要踹就來啊!冤有頭債有主的,這麼大的人了還拿傢俱出氣算什麼啊!」
「你……」那你那樣喜歡冰箱卻這樣厭惡著我又算什麼?
青禹火大極了,本來心情就很爛了,現在還得在這跟寇翎進行著這哪門子低次元的爭執,而寇翎的話聽在耳中就好像他寧願為了保護冰箱而不惜跟他起衝突那樣,更叫人不爽。
「既然你那麼喜歡的話乾脆就把它一起搬回你那個鬼湖去。」
「我搬它做啥?投了胎以後又用不著冰箱!」真是莫名其妙了,好端端的扯起冰箱來幹麻?
「幹!」投胎投胎,這傢伙滿腦子就是想著投胎!用力往冰箱踹了一腳,力道大到從腳趾到整條小腿都麻痛到沒知覺。
然後這又讓他想起了小女兒細細瘦瘦的小腿又是打鋼釘又是裹石膏那活受罪的可憐樣更是火上加油,忍著腳上的麻痛大步走向蹲在那的寇齡,一把扯住他的手臂提起來。
「呃……」看著青禹怒氣衝衝的樣子,寇翎以為自己真的要被踹了。閉上眼睛等著招呼來的腿卻沒等到,而是整個人被青禹提住。
「投你媽的胎!」
「等……」寇翎根本來來不及作出任何反應就被青禹一把推入空蕩蕩的冰箱中,碰碰兩聲他一個字還沒說完,兩片冰箱門就被青禹用腳踹了關上。
「不……」
恐懼的感覺在黑暗襲來的那一刻開始像吹氣球一樣膨脹著,寇翎害怕得彷彿整個人也如同過滿的氣球一樣瀕臨爆炸。他用力地拍著推著冰箱門,無奈那雙門早就被青禹隨手抓了流理臺旁邊的磨刀石當門閂卡得牢牢的,任憑寇翎在裡頭怎麼使勁都推不開。
「放我出去!快給我開門!放我出去!」
向來注重形象的寇翎被嚇的什麼修養啊氣質啊全都飛到天邊,剩下的除了驚恐還是驚恐,他用他所能夠發出最大的叫聲不停叫罵著,然後手腳並用又是踹又是敲打推,其中還挾帶著他們那個年代特有的奇妙粗話。
青禹不理會他,轉身走出飯廳,到小然的房間幫她打包行李。
等他收拾完畢再度踏入飯廳時,寇翎那名副其實的激烈「鬼叫」已經終止了,隱隱約約,只聽得見低低的像是啜泣的微弱聲音。
「放我出去……求求你,拜託你……青禹,求你放我出去……你要我做啥都可以,放我出去……」
「……」有那麼一那,祝青禹真被那聽起來悲慘極了的哀求給說服了。
不是因為那句「你要我做啥都可以」讓他動搖了,而是那斷斷續續,強忍著哭泣的哽咽聲……從來就不肯在口頭上有任何示弱的寇翎,竟然會用那樣又驚又怕的聲音苦苦哀求著。
幾乎可以想象出他蜷著身子縮在狹窄的冰箱內,臉上掛滿了淚水那樣悽楚叫人看了就心疼的模樣。
沒想到這小子除了恐毛物症那種怪異的毛病以外,還有這樣嚴重的幽閉恐懼症……
青禹走向冰箱,伸手就要抽掉那塊被拿來當門閂的磨刀石,手還沒碰著那閂,腳下卻先踩到一團圓滾滾的物體險些沒摔得四腳朝天。
低頭一看,是那條方才寇翎拿來扔他的胡蘿蔔。
這一驚險,方才油然升起的不捨之情又飛走了……就關他一下當作是對這次意外事件還有剛剛丟胡蘿蔔那挑釁行為的報仇吧,反正都是個死人了也關不死。
只是雖然這麼想,但是在離開前還是因為不確定鬼到底會不會被凍傷於是把冰箱插頭拔掉了。
少了冰箱的馬達聲音,突然襲來的靜止讓早已飽受驚嚇的寇翎噤住了哭泣聲,害怕地睜大了眼睛,卻和閉上眼睛一樣盲目。
看不見也聽不見的黑暗,比黑暗還要黑暗,而沒有邊際的黑暗卻被濃縮在狹窄的空間中,像是觸手一樣黏膩地包住整個人然後融成一片,連自身的形體也都跟著失去了邊和形。
把顫抖的手指伸到唇邊,應該說,把彷彿是手指的部位移動到彷彿是嘴唇的部位邊……黑暗讓一切都變得不確定了。
張口用力啃咬著指頭,儘管方才的一陣敲打早讓那雙手傷痕累累,加上不停滑滴的淚水更刺激著手上的傷,他卻一點也不留情地用牙齒啃著。
藉著那一陣一陣刺痛來證明自己還是存在的,順便宣洩那高濃度的恐懼。
好黑,除了黑還是黑。
是在作夢嗎?
伸手想要捏捏自己好確定自己是不是清醒著,手卻碰著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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