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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小林父子的告別式在他們家不遠處的法華寺舉行,因為只是普通人家,所以整體的佈置並沒有那麼的隆重、奢華。他們只是在大門口掛上了黑白布,在大門通往寺院正殿的道路兩旁象徵性的擺放了一百對芥草,正中間的甬道上鋪好的木板上面蓋著雪白的布。來拜祭的人大多數是倉本醫生正在治療、已經治療好的病人,以及小林家的親戚,因為是平民,他們的喪服大多數都沒有繡上家紋。所以,當聿人一行人出現在法華寺裡的時候,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他們不知道,倉本醫生怎麼會認識這麼一個背景深厚的朋友。
水色桔梗圖案、捻線綢子的衣服是明智家自古傳下來的葬禮服,已經存在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以至於人們一看到水色桔梗紋,腦海裡自動想起了那位明智徵夷大將軍。現在明智家的後人出現在一個平民的告別儀式上,讓所有前來拜祭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呆呆地看著這一群貴族們踏著甬路上的木板走進了正殿。
聿人走進正殿看到,正面的須彌壇上安放著被棺簾遮蓋著的父子兩人的靈柩,身穿紅衣、披著袈裟的寺院住持站在一邊,寺院內的僧人們則是站在住持的身後。小林夫人穿著潔白的喪服坐在須彌壇左側的遺族席裡,儘管只有她一個人。
聿人他們進來的時候,喪主已經燒過香了,所以他們按照傳統的規矩給兩位死者上了香、接受了喪主的謝禮,又安慰了小林夫人幾句,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便離開了這個讓他們覺得壓抑的地方。
“你們辛苦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離開寺院之後,聿人對著跟他一起來的石田、堀川說道,“不要把大好的假期都浪費在這裡。”
“是,那我們先告辭了。”石田、堀川兩個人施了一禮,然後快步離開了。
“我也走了。”佐藤低下頭看看自己的喪服,“我要回家洗個澡、換個衣服,然後去機場。”
“要去東京嗎?”
“嗯,沒錯。”佐藤點點頭,“其實,經過這件案子我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哦?說來聽聽。”
“總體來說,家庭生活的和諧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父母之間的關係,深深地影響著他們的子女。我在想,在這件案子裡真正的兇手其實是慶田的母親。”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據我們所知,慶田的母親是很傳統的家庭主婦,對吧?她生活的重心除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家庭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她認為這樣是表達自己的愛的一種很好的方式,可不知道,她的這種愛會被被愛的人帶來多少壓力。倉本醫生說過,慶田家也是個大家族,他們並不缺錢,但慶田的母親卻對自己節衣縮食,對她的丈夫和兒子可以絲毫不吝嗇,這樣是沒有必要的,對嗎?”
“沒錯,佐藤說得對,這樣做會讓被照顧的人產生反感。可能小孩體會不出來,但身為這個女人的丈夫,慶田右衛門的父親應該會覺得這份愛異常壓抑。”齋藤點點頭,“我原來也見過類似的例子,丈夫受不了妻子過分的關愛而離家出走、離婚的非常多。最主要的是,女人們、妻子們會在和丈夫發生矛盾的時候,把這些都當做自己的武器說出來。她們會說,如果不是我為了這個家犧牲了這麼多,你也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就等等等等。雖然我們知道慶田的母親是那種有事都喜歡埋藏在心裡的人,但並不排除他們夫妻吵架的可能。”
“這就是我想說的,如果慶田的母親可以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露出來,如果慶田的父親可以體諒自己妻子的不容易,體諒妻子的辛苦,可以關心自己的孩子,儘可能的去挽救他們的婚姻,而不是自暴自棄的去外面找漂亮的女生,我想後面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慶田右衛門不會心理扭曲,不會在十幾歲的時候就犯下殺人的罪過,也不會破壞了那麼多家庭的幸福,變成一個人人懼怕又人人唾棄的惡魔。你們說呢?”
“話是沒錯了,你的結論又是什麼呢?”聿人笑了一下,把自己身體的重量都交給身邊的愛人,“你這麼匆匆忙忙地定好了去東京的飛機票,是想跟美惠子姐姐說些什麼?是決定不再跟她捉迷藏,坦言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了嗎?”
“沒錯,這就是我此次東京之行的目的,也是我總結出來的結論。我要告訴美惠子前輩,我愛她,無論她接不接受,我都會一直愛下去。”佐藤用腳尖踢著地上的石頭,“我還會告訴她,不限制她和任何人交往,也不限制她的自由,更不可能讓她婚後失去自我。夫妻的婚姻失敗,會導致很多原因,受傷最嚴重的就是他們的子女,慶田不就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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