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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很緊張,眼珠子在不停地亂轉,而且語速非常快。相反的,他在向我們說起最近家裡發生的那些事情的時候,語速就放慢了很多,是真正的進入了回憶。”
“說起車禍,我還有一點疑問。”
“是什麼?”
“據他所說,死者生前有意收掉公司是因為怕再次他們家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為什麼不在慶田太太流產之後就做出這個決定呢?相比較之下,那樣的傷害才應該算是比較嚴重的吧?”聿人搖搖頭,“我很懷疑,那個在車禍中夭折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死者的。而且,死者很清楚這一點。”
“你是說……”佐藤驚訝地張了張嘴,“還真是個狡猾的傢伙呢!”
“他知道怎麼避重就輕,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佐藤撓撓頭,“光憑他說的這些話也不足以給他定罪啊!要放長線釣大魚嗎?”
“那是當然的,現在不是抓他的時候,他知道不少東西可就是不說,像是在袒護誰一樣。不過,”聿人看了一會兒,轉身往監控室的門口走,佐藤跟在他的身邊。
“不過什麼?”
“就像我剛才跟他說的那樣,他不是兇手。”
“理由呢?”
“直覺!”
“大哥,破案不能靠直覺,是要講證據的。”
“我知道,你彆著急,先聽我說完。”聿人一邊往會議室走,一邊說道,“雖然我們揪出他的話裡很多漏洞,現在手裡掌握的證據也都對他不利,他也有很明顯的殺人動機,可越是這樣,就越讓我懷疑這都是人為造成的。”
“我不太明白。首先他是藥劑師,可以輕鬆地弄到阿司匹林這種處方藥;其次,他是長子,死者離世,他就是慶田家的主人,他的繼母、弟弟、妹妹都要看他的臉色生活;最後一點,他還和他的繼母有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他的父親一死,可就沒人能管得了他們了。”
“就是因為太明顯了,所以才懷疑呢,慶田太郎又不是傻子,他知道這麼做會惹上什麼麻煩。而且慶田右衛門這一支也只算得上是慶田本家的旁系,關於繼承人的問題還是要聽本家家主的命令。我想明天去一趟慶田本家,聽聽他們家主對慶田右衛門這一家有什麼看法。”
“那現在呢?我們就這麼放他走嗎?”
“只能先放了他,但是不能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而且還要限制他們出境。”走到會議室門口,聿人停下來腳步,“說真的,比起慶田太太和慶田太郎來說,我更懷疑慶田次郎和慶田貴由子兩個人。”
“為什麼?”
“我一直都覺得慶田貴由子小姐的反應很奇怪,按理說,她還是個很年輕的女孩,正是朝氣蓬勃的時候。可是她面對突如其來的家庭變故,面對她父親的暴斃身亡,一直都是無動於衷的。從醫院到警局,那張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而且在她的繼母、兩位哥哥要求我們儘快抓到兇手的時候,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也許是她的性格內向呢?”
“絕對不是,她的兩隻眼睛一點光彩都沒有,好像是個遲暮之人。”
“除了這個,你還發現什麼了?”
“還有一點就是跟慶田太郎的話有關,同樣都是慶田家的人,同樣都是死者的親屬,怎麼就會那麼巧,所有不好的事情都讓那兩個人趕上?慶田太郎養的狗被開膛破肚,他朋友的漁場莫名其妙地損失了那麼多條魚,還有,慶田太太的花圃遭到破壞,她的丈夫死於非命。可慶田次郎和慶田貴由子卻什麼事情都沒有遇到,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佐藤默默地點了點頭,“聽你這麼一說,確實有點道理。可萬一他們兩個沒有告訴家裡人自己遇到什麼意外,慶田太郎不知道也可以解釋得通了。”
“那就要看他們寫的那些材料了。”聿人衝著會議室裡面呶呶嘴,“即便真的象你說的這樣,他們也不能洗掉身上的嫌疑,在我們確定真兇之前。”
“對了,關於慶田太郎說的那個野生動物……”
“這件事情回頭再說,我要去調那天的資料來看才能確定。”
“如果確定是,你怎麼辦?”佐藤戲謔地看著滿臉愁容的好友,“大概又要請齋藤先生來幫忙了!”
“好討厭,我不喜歡!”
“不喜歡也沒有辦法,哈哈哈哈……”
“死央,你是在幸災樂禍嗎?我真應該把你這副嘴臉照下來發給美惠子看看,讓你永遠追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