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有介意，輕柔的撫摸著微涼的臉龐，“都有些白了……”少年緩緩的低喃，五個字，發出了不同的聲音。

如少女清脆，如老人蒼老，如男人低沉，如女人嫵媚，如孩童稚嫩。

唯一相同的就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微涼搖了搖頭，蒼白的容顏顯得他有些柔弱，握住了少年的手，放了下來，然後輸熱給他，“「曙光」這麼久不見，還是那麼冷。”

少年淡淡的笑了，淡的像沒有笑一樣，輕輕的梳理微涼的髮絲，“「曙光…微涼」可怨我將你送入「曙光…間隙」？”平靜而不同的聲音。

微涼再次搖頭，“不怨。你讓我擁有了親情。”微涼躲開。

“呵呵，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依舊平淡無奇而不同音色的聲音，連笑聲都淡的似乎沒有笑。

“……”微涼沉默。

“你不信。”並非疑問，而是肯定。少年清澈而無邪的眼睛盯著微涼，微涼抬頭與他注視。

少年微愣了一下，凝視著微涼黑黑的眼睛，“你的眼睛一直很美。”微涼溫和一笑，“謝謝。”

少年點頭，然後扭頭，指著湖泊，“你看。”

不知何時，時間運轉，仙鶴在空中飛翔，水中有它的英姿。

湖面淡淡的漣漪，微涼和微夏在一起的時光皆在湖面顯示，微涼與微夏童時同浴同眠，微夏童時對微涼的依賴和依戀，幾乎離不開微涼，微涼一而再的溫柔的對待，然後，兩人分離時，微涼看見微夏的痛苦而痛苦。

然後，微涼整日整夜在鏡塵湖旁，看著微夏。

而微夏，每日每夜的聽著微涼溫柔的聲音。

及微夏那一刻痴迷的盯著鏡子，迷戀的輕點，如同對待戀人。

而後，微涼與微夏的親吻，有不願的有情願的。

微涼注視湖面，沒有任何情緒，少年注視微涼，只是淡笑像無笑，“你們不能在一起。”

微涼微怔，不言語。

湖面停滯在微涼主動親微夏的那一刻。

“你知道你所謂的弟弟他是誰嗎？”少年怪異的聲音和平靜的語調問。

微涼扭頭，注視少年，“「曙光…暗界…魔王」。”

少年再次溫柔的摸了摸微涼的頭髮，“然後呢。”微涼驚訝，還有麼？

少年抿嘴笑了，不作聲。

見他不想說，微涼也不問了，“「曙光」。碎彌在你這。”

“是的。”少年不否認。為什麼要帶走他？微涼想問，但張了張嘴，沒有問出口。

少年起身，白衣幾乎掉下來，白皙的肌膚和羸弱的身材露了出來，“你想帶他回去？”

微涼點頭。

少年笑了，脫了白衣，全身無遮蔽，坐到微涼身邊，依偎在他的胸膛，抬頭注視著微涼，“用你來換吧。”

注視著微涼，又好像透過他，注視著另外一個人。

他和他和他。

微涼淡淡注視著少年，少年的雙眼清澈如孩子一般，沒有慾望，沒有喜歡，沒有情緒，

微涼溫和一笑，將地上的白衣撿了起來，溫柔的替他穿上。少年意料之中，乖巧的穿上，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許久，少年開口，“微涼，我是「曙光」。你擁有我，就等於擁有了所有。”

微涼點了點頭，不作聲。

“那麼，為什麼不要我？”少年疑惑的問，不同的聲音。

微涼微微一笑，為他繫好衣裳，“「曙光」，你連自己都不要，我為什麼要你？”

少年一怔，平庸無奇的面容似乎有些驚訝，少年一笑，平凡至極。

少年站了起來，衣冠整潔，“微涼。「曙光…間隙」將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戰爭，也是我不想介入的，如果你想要碎彌活命，就讓他繼續呆這。”

少年傲然的說，全然沒有剛剛的柔和，聲音漸漸變成了同一種，少年的清朗的聲音。

微涼點了點頭，“我想見見碎彌。”

少年斜睨一眼，“想見？自己找。”

說完，揮袖離去。

微涼輕輕一笑，反身進入湖中。

這麼久了，微涼怎麼可能不知道「曙光」藏人的地方。

聽見後面入水聲，少年面無表情的回頭，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心中依舊抑制不動的慌亂跳動，少年悲哀的笑了，喃喃：“我掌控了所有，但是還是無法掌控自己的心。”

這顆心，由你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