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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有種你給我再說一遍!!!”
羅聖文的聲音都帶著明顯的顫抖,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我不愛你!羅聖文我不愛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你知道麼?!”
“我愛的人是權叔!我跟你在一起,只不過是因為你跟權叔長得很像罷了!”
“你在我心目中,充其量就是權叔的替身而已!”
這一次,楚知秋終於抬起了頭。
他一邊哭一邊朝羅聖文喊了出來,聲嘶力竭。
“你是蠢貨嗎?我爸怎麼可能會對你認真?你以為你是什麼?!”
羅聖文恨得紅了眼,抬起手又想打下去,但在看到楚知秋已經高高腫起的臉頰和嘴角滲出的鮮血的時候,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羅聖文不敢相信,這麼多年來,那個一直軟軟糯糯地跟在自己身後靦腆地紅著臉,阿文阿文地叫著自己名字的楚知秋,竟然是這樣一隻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羅聖文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心血全都被丟擲去餵了狗,傷心失望倒是其次的,那種被人在背後捅刀子的狠狠的背叛,才讓他由裡到外徹底地寒了心。
偌大的廳內一片死寂,羅權做了虧心事,難得地沒有發表任何言論,只是保持沉默。
楚知秋則如死魚一般癱坐在地上,最後連哭泣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羅聖文僵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連手腳都在不可自抑地顫抖著。
心臟的部位痛得難受,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事已至此,憤怒也罷絕望也好,只道是覆水難收破鏡難圓。
羅聖文已無話可說,唯一能做的就是轉身離去。
那天晚上,剛剛從車禍昏迷中清醒過來的羅聖文又喝了個爛醉,在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甚至希望自己不要再從昏睡中醒來。
若他那次真的是腦死亡的話,這殘酷的真相就永遠不會在他面前揭穿,他也就能一直活在那個美好的假象裡,不帶著一絲遺憾地離去……
這輩子從來沒有如此窩囊懦弱過的羅聖文開始瘋狂地鄙視自己——為了區區一個楚知秋,竟能讓他這樣的人產生了這種輕生的想法。
在酒醒之後,羅聖文就立刻決定去德國留學。
他一直對汽車工業這塊很感興趣,這幾年國內經濟發展迅猛,消費者對汽車的需求比以前要大得多,國家也出臺了許多扶持汽車產業的政策。羅氏新的投資方向就是這個領域,羅聖文去德國深造的話,應該會有很大的收穫,羅權定不會反對。
諷刺的是,這一步棋子,其實一開始是為了他和楚知秋雙宿雙飛準備的。
他當時還想著,在出國前就跟羅權攤牌。哪怕羅家的勢力再大,對身在國外的人也是鞭長莫及的。他當時已經申請到了德國知名大學的碩博連讀的全額獎學金,再加上做助教的收入,就算不要羅家的錢也能負擔他和楚知秋的生活費用。
只是現在這個計劃照舊進行,但要去的人和心境卻已和起初完全不同。
這次羅聖文雖然大難不死,但羅權卻隱隱地覺得自己要徹底地失去這個兒子了。
羅權開始慌了,打了無數個電話給羅聖文。可惜羅聖文的手機早就在他喝醉那天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等到羅權再次從旁人嘴裡得到羅聖文的訊息的時候,羅聖文已經遠在國外了。
羅聖文這一走就是好幾年。
他全心全意地撲在科研上,忙得天昏地暗。勤奮努力加上天資聰穎,羅聖文很快就取得了傲人的成績。
還沒等他畢業,就已經有許多全球知名的汽車企業的HR來跟他談年薪問題了。就算不依靠羅氏,羅聖文依舊能過上優渥的生活。
只是,那被挖空了一塊的心,卻再也難以補上了。
德國冬天的風冰寒刺骨,每次走在著名的羅曼蒂克大街上的時候,看到身邊甜蜜相擁的戀人帶著歡聲笑語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羅聖文只感覺到寒風直接穿膛而出,胸中的義憤卻越發明顯。
這明明是他在夢中規劃好的藍圖,現在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幸福在別人身上實現。
都說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傷痛,新的戀情可以救贖灰敗的心情,但羅聖文只覺得那完全就是狗屁倒灶的廢話。
流逝的時間和新的戀情無一例外地沒能拯救羅聖文。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不敢想起楚知秋,每每想起,只覺得狠意越發地噬人。新的戀情他也不是沒有過,但那些男男女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