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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長著棕褐色軟軟毛髮的大腦袋蹭著許流觴的頸窩,土豆撒嬌道:“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會這樣”說罷小嘴一扁露出一副又要哭出來的模樣。
反倒是澤九對自家兒子的破壞功力早就見怪不怪了,只見他一臉輕鬆地走過去站在抱著安樨的林天一身邊,摸著下巴道:“蓮小子,不用那麼緊張,他只是鼓膜被震破罷了,等會讓流觴給修補一下就沒事了。”
許流觴也趕緊湊過來給自家兒子收拾爛攤子,滿懷歉意地對著安樨一通道歉。
“不必多說了,先將他治好再說。”安樨冷著臉道。
許流觴連連應承了下來。
安樨將林天一抱到了他們的主臥室裡,這件臥室幾乎是林宅裡僅存的沒有被土豆摧殘過的地方。倒不是土豆不想,而是邈無論如何也沒敢放土豆進去——若是不小心碰壞了擺在床頭櫃上的那張放著安樨和林天一在遊樂園拍的旋轉木馬合照的水晶相框的話,多少條命都不夠搭進去的。
林天一自鼓膜被震破之後,頭一直嗡嗡發疼,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林天一隻隱約看到許流觴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鑷子和棉花,許流觴輕柔且熟練地替林天一處理著耳部的傷口。
許流觴的手指所過之處,林天一明顯能感覺到有一種舒適的暖流撫過。經許流觴處理之後,耳部的鈍痛明顯地減輕了。
“如何,能稍微聽到我說話了嗎?”
許流觴將染血的棉球放到了一旁的托盤上,微笑著對林天一問道。
雖然耳部還有些輕微的不適,但林天一確實能聽到聲音了。
有些驚喜地捂著自己的耳朵,林天一道:“誒,真是神了!謝謝你流觴。”
許流觴有些不好意思:“別謝我,都是土豆的錯,我還要跟你道歉呢!你的鼓膜現下已經被修復了,但聽力要完全恢復還需要幾天時間。”
林天一皺著眉頭道:“那娃兒名叫土豆?對了,他到底是誰的娃兒啊?怎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裡?”
林天一是在場眾人中唯一不清楚這來龍去脈的人,許流觴被問道也難免紅了臉——這讓他如何跟一個人類解釋男人跟男人的孩子這種囧事啊?實在是太難以啟齒了啊!
“對不起天一,土豆其實是我和我和九爺的孩子”
許流觴糾結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如實相告。畢竟林天一也是安樨的伴侶,這種事情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還不如一開始就和盤托出來得痛快。
“什,什麼?!你,你和閻王老爺?”
聽到這種血淋淋的真相,林天一徹底斯巴達了。
雖然他知道在地界和妖界中什麼雷人事都有可能發生,但他真真沒想到事實能如此無常。
他倒是完全沒有看不起許流觴的意思,但林天一怕就怕在萬一哪天安樨忽然抓著他的手說“我們生個娃吧”這種銷魂的時候他到底是應該擺出個什麼樣的表情來才不會傷害到安樨“脆弱”的心靈啊?
但是要讓他露出一副欣喜若狂繼而坦然接受的模樣也太TM高難度了,就是奧斯卡影帝也演不出來這般慘絕人寰的戲碼啊!
許流觴見林天一得知真相之後臉色陣青陣白,心中頓時一個咯噔,還以為是林天一對這種怪異之事有了什麼看法。
難得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在人界交到一個同為人類的朋友,許流觴真的不願意失去林天一這個朋友。
在兩個風格迥異的總受各懷心事相對無言之時,澤九提溜著闖禍的土豆走了進來。
剛進門,澤九就眼尖地看到床頭櫃上擺著的那張合照,嗤了一聲之後就將手中的土豆朝林天一甩了過去。
林天一原本還沉浸在自己將來有可能要為安樨生孩子的種種蛋蛋的憂傷之中,誰知忽然氣場超強的閻王老爺就這般堂而皇之地闖了進來,然後還將在林天一眼裡看來還是幼兒的土豆給甩了過來。林天一哪裡還有時間在那裡假裝文藝2B青年,趕緊手忙腳亂地伸出手去將土豆抱了個滿懷。
土豆被澤九這樣拋來甩去的竟然一點也沒被嚇到,被林天一接住之後,反而樂得呵呵直笑。
看到自己兒子笑得眉眼彎彎的樣子,許流觴原本有些憂鬱的心情也頓時好轉了不少。
伸手輕輕地掐了掐土豆肉嘟嘟的臉頰,許流觴笑著問道:“什麼事情讓土豆那麼開心?”
“爹爹,忽然多了好多人,大家都陪土豆玩,好熱鬧!”
在地界的時候,安樨向來獨來獨往,澤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