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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蓮花?”
看鬼蓮沉默地離去,仙君沒來由地開始感覺到心慌。
這樣的鬼蓮讓他感到極其陌生,但他又不知要如何才能回覆到之前兩人相處的和諧狀態中去。
感覺今日所發生的一切,就像是某種臨界點。
那層隔在兩人中間的薄薄的紙一旦被戳穿之後,就再也補不回去了。
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右手,方才這手打在鬼蓮臉頰上的觸感還清晰地殘留在掌心。
仙君握起拳狠狠地捶了幾下自己的大腿。
“我讓你動手打人!我讓你動手打人!!”
一邊自暴自棄罵著,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
鬼蓮自從功法越來越高深之後,身上冷冽的氣場也越發濃重,仙君原以為隨著兩人道行相差甚遠,鬼蓮定不會像之前那般遷就自己,可事實是鬼蓮對他的溺愛卻不減反升,他幾乎已經將這種遷就和容忍當成了理所當然,也已經把鬼蓮的陪伴和保護當成了習慣。
這種可怕的習慣早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中,以至於他甚至從來沒有再考慮過自己還能夠為鬼蓮做些什麼,哪怕鬼蓮一開始是因為自己才得以長大成形。
思及自己在漫長的歲月中從來沒有關心過鬼蓮的所思所想,反而一直是鬼蓮萬般遷就自己的任性,仙君現下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也顧不上鬼蓮想對自己做些什麼了,只是對著空氣慌張地喊道:“小蓮花,你在哪裡?”
“我錯了,我不該打你,你快出來啊!”
“我錯了……”
喊了好幾遍,房間裡依舊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動靜和聲響。
以往若是他這般叫喊,鬼蓮下一秒就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了,可如今鬼蓮若是存心要躲著自己,他竟是絲毫沒有辦法可以找到他的小蓮花。
仙君越想越怕,若鬼蓮就這般扔下自己不再回來了,那以後的日子他自己一個人要如何是好?
窩在床上掉了一陣眼淚,仙君越想越委屈——若不是他多餘將那本畫冊拿回來看,之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氣呼呼地下床穿了袍子,仙君拿起那本畫冊就往楚知秋的房裡闖。
現下的時辰已不算早,楚知秋早就寬衣睡下了,誰知仙君就這般紅腫著雙眼跑了進來,沒頭沒腦地將那本畫冊砸到了他的床上。
“這本鬼東西趕緊還給你,我再也不要看了!”
楚知秋嘆了口氣,將衣裳套上,又看仙君情況不對,心中頓時明白了七七八八,這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這畫冊你都看了?”
腦海中又浮現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畫面,仙君脹紅了臉,過了半晌才嗯了一聲。
“你倆因為這事吵架了?”
這問題問得有些多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小情人間鬧彆扭了。
一想到自己方才動手打人害得鬼蓮負氣出走,仙君忍不住又抬手揉了揉眼睛,果不其然又揉下一片眼淚來。
楚知秋看他那樣可憐巴巴的樣子,也只得勸道:“你也莫要難過了,把過程都跟我說說,看我能不能給你支點招。”
仙君也實在是沒辦法了,這鬼蓮被自己氣跑了可是破天荒的頭一朝,他也沒其他的人可以倚靠,如今只有楚知秋可以問一問了。
仙君磕磕巴巴地把方才房裡發生的大概經過都說了,楚知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試著用委婉一些的語氣給眼前這個傻乎乎的貴公子開開竅。
“那我問你,之前你也有和安樨公子這般鬧過吧?如果你沒有看這畫冊,你會覺得他碰你的時候,你會感覺到不舒服嗎?”
仙君認真想了一下,“其實,其實就算是我看了畫冊,他碰我我也沒有覺得不舒服……”
楚知秋聽了不由得瞪大眼睛反問道:“那你反抗什麼?”
他還以為是這仙君對這男男之間的情事有所牴觸,所以才會抗拒鬼蓮的碰觸。
“我,我就是害怕啊!鬼……呃,安樨那裡好像很……很厲害的樣子,若是他也想對我做畫冊上面的事,我可能會痛得死掉……”
仙君一想就覺得委屈,他只不過是對畫冊上的行為感到恐懼而已,但根本不是討厭鬼蓮啊。
“可是你還動手打了他,你會讓他覺得你根本就不喜歡他……”
仙君聽了頓時崩潰道:“我怎麼會不喜歡他……我……”
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仙君索性趴在桌上嚎了一場,楚知秋怎麼勸都勸不住。
等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