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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女人的肩頭上,把她僅有的活力都剝削去了,現在的她,留下的只有滿目的滄桑和滿臉的憔悴。
“小源,你是不是和你爸有聯絡了?前些時間有人來問起你的事情了,我什麼也沒說。”蘇成芳著緊地看著胡源,一臉的擔心。
“那個混蛋竟然派人來騷擾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胡源的眼睛內閃過恨意。
“小源……”蘇成芳突然雙手緊緊地握住胡源的手,緊得尖銳的指甲已經劃破胡源的手背了,卻依然不肯松力一分,似乎只要有那麼一絲鬆懈,那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便會隨之消失。眼淚開始沿著女人眼角處的皺紋滑落,一滴一滴,渾濁的淚水滑在粗糙的面板上卻也晶瑩。
“小源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這麼多年了,我始終是放不下來,我該死……我該死……”
蘇成芳開始哽咽起來,斷斷續續地把當年事情的始末說出來。原來,很多東西,都只是上帝玩的一場名為‘胡鬧’的把戲。他胡源,即便不是當中的主角,但也這樣‘胡鬧’了十多年,揣著那所謂的恨,顛倒他所有精神,耗盡他所有的精力,幫助乾爹擴充套件事業,直到有報仇的能力。但是,到頭來,這一場所謂的報仇只是一場鬧劇,他成了荒誕的小丑。
那一年,蘇成芳是出名的交際花,遊走在各男人間,應付起各色男人遊刃有餘,從來沒有失手。而唯一一次被拒絕,是來自司徒印。
司徒印在年少時候已經風頭盡出,在股壇上混跡幾番,贏得盤滿灌滿。那時候股票事業剛興起,很多人熱衷於玩股票,也有很多人為之傾家蕩產,而司徒印憑著那還算靈光的腦袋,見好即收,倒也撈了不少。那時候的司徒印已經樂於玩女人了,但是決不接受自動送上門的,於是蘇成芳這主動投懷送抱的自然入不了他眼。
蘇成芳帶著被拒絕的慍怒,決心要玩弄司徒印一番。而這時候,胡婷婷走進了蘇成芳的視線。
胡婷婷是一位商人的女兒,出得娉婷,交友圈子很小。蘇成芳主動跟她成了好友,想利用她好好把司徒印玩弄一番。正當蘇成芳想著要如何作弄的時候,無意中得知胡婷婷有妄想症,便把心一橫,給胡婷婷製造司徒印追求她的假象,還突地找了個男人裝作是司徒印,跟胡婷婷熱戀起來。
一個安靜的夜晚,大醉的司徒印抱著美人住在酒店,卻不知美人被偷龍轉鳳,換成了胡婷婷。胡婷婷懷著對愛人的濃濃愛意,惴惴不安地投入了司徒印的懷抱。
第二天,司徒印醒來後人也不看一眼就穿衣服走了,留下幾張鈔票。胡婷婷醒來後發現床邊空蕩蕩的,桌面上有幾張鈔票,不禁產生了各種不好的猜測。
這時候,蘇成芳開始挑撥離間,在胡婷婷面前說司徒印的壞話,也告知胡婷婷司徒印已經有未婚妻了。蘇成芳本打算利用胡婷婷那尚算富足的家庭對付司徒印,自家女兒被汙辱,作為父母的當然不會坐視不理。
但是,上帝在這個時候偏偏開了個玩笑。股票市場一下子進入低迷,一夜之間,富翁變成了乞丐,高樓上嚷著要跳樓的人不絕。胡婷婷的父親,因為受不了這等刺激心臟病發死了,什麼也沒留下,胡婷婷的後媽帶著僅剩的家當走了。
蘇成芳的詭計沒有得逞,胡婷婷也一下子變得無依無靠起來。活在被愛人拋棄的假象中,胡婷婷一天比一天消瘦,三個月後,她暈倒在租來的小屋裡,被良心過意不去前來探望的蘇成芳送往醫院,得知懷孕了。
由於覺得愧疚,蘇成芳對胡婷婷很好,每天都會抽時間去看望她,給她帶補品。可以說,在那幾年的時間裡,如果沒有蘇成芳的出現,胡婷婷一定活不長,連胡源,也不一定能順利出世。
蘇成芳把這些話說完,聲音已經哭啞了,這麼多年來,她揹負著這些包袱活得太累了,前些日子得知自己患了絕症後,她最擔心的是不能親口把這些話說給胡源聽。她總是在想,到她這一生走向終結之後,下去見到胡婷婷了,一定要跪下來給她認錯,即便可能會得不到她的原諒。
她實在是錯了,錯得太離譜了。
胡源聽得眼睛紅紅的,眼眸一低,冰冷的臉色上有著不忍,終是伸手擦擦眼角,站了起來,徑直朝門口走去。
胡源沒有說原諒蘇成芳,也沒有說恨她。蘇成芳是有錯,但是她已經用自己的大半輩子去彌補了,她一直活在愧疚中,生活未曾幸福過。揹負著包袱的人走路永遠都得駝著背的,胡源知道,因為曾經,他的背上也有著沉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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