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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我帶走,我讓治玉作坊裡的夷人跟他談下,要真是位君長的兒子,你功勞就不小了。”
陶嬰邊說邊拍陶熊的肩膀,陶熊疼得冷汗都下來,也只好隱忍不發。
少年被陶嬰的侍從從樑上解下,押著跟隨陶嬰一起離開。
陶嬰走後,陶熊才敢去檢視背部的傷口,剛包紮的傷口又流血,在傷口好之前,他都不希望被除藥師以外的人知道,受傷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少年被押走,陶熊回席上坐,在木案上看到一條玉石掛飾,這才想起他二哥扯了少年的掛飾,看來隨手給丟在案上。
陶熊將掛飾佩戴在自己脖子上,掛飾十分精美,讓人喜愛。
至於那理方少年是被宰被放,陶熊並不放心上,總之在這之前,這少年有的是苦頭吃,正好報那一矛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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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構的高大社堂,僅比宗廟略小,社裡邊供奉的是地主神,平日裡亦是公眾聚會之所。社內修有好幾個用於祭祀的牢,牢內關些牛羊,到了祭祖的日子便將牢中的動物成組獻祭。牢裡也不是總關動物,偶爾也會塞幾個理人進去,由於理人與陶氏百年來交惡,相互之間都會拿對方的人去祭祀。
理方少年被粗暴塞進牢裡,與一頭咩咩叫的羊做伴,同時被塞進來的還有另兩位理方俘虜,這兩人也都是此次侵田的囚犯,其中一人還受了傷。
理方少年被關進牢中,倒是很平靜,默默撕衣物幫同牢中一位受傷的夥伴包紮傷口。這個傷者跟理方少年年齡相近,因為受傷又知道被關牢裡就會被殺掉,眼裡滿是淚水,並低聲地哭泣。
理方少年沒說話,只是攬住對方的肩,他顯得很冷靜,但並非他心裡沒有絕望,被那個花族男子抓住時,他就知道他會被殺掉。
襲擊前,理方人氣勢高昂,他們這回糾集更多的人,武器也更精良,但實在沒想到這些花族人早有準備,並且傾城而出。從幾年前開始,理方襲擊陶氏花族的田地便不能順利的掠奪花族人,確切地說是從姒氏理方上代君長去世後,陶氏花族便越發的強大。
至於陶氏與姒氏兩族為何會結下仇恨,這得從百年前說起,陶氏賢人陶澤帶領族眾南遷抵達江畔,受到姒氏理方的掠殺,姒氏認為這是他們的土地,陶氏不準進入,陶氏則認為他們入住前,這本是無主之地,何況是神明指引(卜居所得)他們到此居住,姒氏實在太蠻橫,殘暴。遭到姒氏的掠殺,陶氏便也組織人反擊,由此你掠來我掠去,你殺來我殺去,一百餘年。
“都怪他們先逃跑,那些膽小的懦夫,也不協助我們。”
年長的姒氏男子慘然坐在木牢中,嘴裡反覆念著這幾字,可想而知他心裡的憤懣與絕望。
“璧公子,大公子一定是要害死我們,才叫我們今天來,我們出發前巫祝不是問過鬼神,說不吉利嗎?是大公子說巫祝老了,胡說。”受傷的少年垂淚埋怨。
“別說了,是鬼神不保佑我們,不是很多人都回去領功了。”理方少年話語平淡,即使他真覺得他大哥想害他,也不會說出口。
“我的腳好痛,不用他們殺我,我會先痛死。”受傷少年非常的沮喪,他捧住腳,越哭越難受。
姒璧見同伴哭得淒厲,原本平淡的臉上也抹上層哀傷,他抱緊受傷少年,眼圈泛紅。他並不是那麼害怕被殺死,但他知道如果他父親知道他死了,一定會很傷心。父親年老,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夜幕降臨,社堂點上燈,設牢的地方卻昏暗、寒冷,這裡只有頭頂有屋瓦,三面不擋風,被關牢中的理人抱在一起取暖過夜。
天亮後,姒璧發現懷中受傷同伴在發燒,他無可奈何,只能摟著他不放,偶爾輕聲安慰幾句。
社內寂寥空蕩,不見人影,姒璧心想這些花族人可能是去準備建祭臺的木料。太陽昇起後,一位服飾華貴的花族男子,一位花族打扮的披髮男子一起進來,這披髮男子姒璧有些眼熟,尤其當披髮男子走至牢前,姒璧驚訝地抓住木欄,大聲喊:“姒常,你還活著?”披髮男子見到姒璧也很驚訝,哭喊:“璧公子,你怎麼被他們抓來?”
“姒常,你認識他?”陶嬰用花族的語言問姒常,姒常抬頭看陶嬰,猛點頭。
“姒常,不要說。”姒璧急忙用理方語言跟姒常說話,想阻止姒常說出他的身份。姒璧其實懂花族語言,只是一直懶得搭理陶熊的威嚇,而且也不願意說。
“璧公子,君長一定會救你。”姒常眼中含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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