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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住它們,上面覆蓋了一層層厚厚的香蕉或者油棕櫚的大葉片。房屋的內部,地上均勻地排列著幾根如同手臂粗細的長木棍,這便是他們的床鋪。有些屋內的角落裡,還放著小半截新鮮的香蕉葉,上面堆放著一條條手指般粗細的毛毛蟲和飽滿似透明色的白蟻,這些便是俾格曼人最高階的食物。
這些特殊的“大傘”都圍繞於中心一座長方形的“盒子”,這就是俾格曼人酋長的宮殿,區別與其它俾格曼人房屋,酋長的起居室內有一種獨特的東西。俾格曼人在濃密陰暗的叢林底部,尋找一種熱帶特有的樹,他們將這種樹的樹皮完整無損地剝下,然後做成一張世間獨一無二的床蓆,它的質地柔韌表面光滑,大約厚2厘米左右。俾格曼人對於住所的佈局沿襲了人類最原始的統治模式,簡單神聖。
卡爾坐在茅草棚前,突然變成一個極其聽話的孩子,安靜地等待正走過來的母親,一邊幫著妹妹,將面前香蕉葉中的紅色泥土捏碎捻細,然後又取出另外用香蕉葉包裹好的其它泥土,繼續前面的工作。這些泥土就是俾格曼人的化妝品,另外還有黃、紫、棕、黑色。
卡爾的母親在這些已經碾碎的泥土裡,加入了少量的水拌成糊狀,“妹妹,到媽媽這兒來,我先給你化妝。”妹妹乖乖地坐到母親的面前,讓母親用拌好的各色泥土塗抹在自己的臉孔、手臂和胸脯上,因為沒有鏡子,化妝一般都是相互幫助下完成的。
“我也來給你畫一下!”卡爾說著,迅速地在妹妹的額頭上用黑色的泥土畫了一個圓圈。
“討厭!”妹妹氣呼呼地用手抹了抹額頭。
“卡爾,再這樣待會兒我就不給你化妝了,到旁邊去!”母親看也不看卡爾,繼續做著手上的工作。卡爾嘟囔著嘴,向妹妹做了個鬼臉,就到一旁繼續攪拌起自己的化妝品來,他之所以剛才會這麼做,是因為妒忌母親先給妹妹化妝。
酋長坐於廣場旁最高最中心的位置上,伸手將手中的權杖向空中一揮,來參加舞會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快速圍成一個大圓圈,演奏者們則用他們自制的長鼓和另一種用扁平木匣子和鋼絲製作而成的叫做“利肯貝” 的古老樂器不斷地敲擊打奏,並擺動著肢體。人們抖動著自己的胸部,扭動著腰肢,臀部上綁著用茅草和樹枝做成類似與裙子的裝飾,不斷地跟隨著音樂搖擺起舞。此時俾格曼人的面部表情由於之前的化妝打扮,顯得複雜而多變,看上去像是透入著某種原始詭異的氣氛,隨著音樂節奏的加快,男人們不時的還會在地上翻上幾個跟頭,以示助興。
“媽媽呢?”
“去摘野果了。” 卡爾一臉的不耐煩,丟下還想繼續糾纏自己的妹妹,迅速地跑開同小夥伴往村子的南側玩耍去了。俾格曼人男女分工很明確,男人以狩獵為主,婦女則負責採摘野果,捕抓蛇魚和種植木薯、香蕉等。
孩子們在雲梯上熟練地爬上爬下,如同遊走於雨林頂部的疣猴。雨林的頂部呈現出的是另一個世界,這裡天氣隨著季節以及日夜的更替有節奏地變換,有時乾燥無雨,暴曬與烈日之下;有時又寧息在溫和的陽光和溼潤舒緩的微風之中。這裡同時也是整個森林生存的原始動力,葉子吸收著太陽所散發的能量,再將其轉化為食物——植物,養育著生存與此的生物以及能夠到達這裡的勝利者,高高的頂部世界裡,他們可以充分享受著身邊取之不盡的美食。樹木新生的嫩葉還不具備保護自身的毒素,為了確保生存繁衍,大量新生的嫩紅葉片與老黃的舊葉不斷交替,此時雨林的春季呈現出一派秋天的景象。
藉助纏繞的藤蔓,卡爾爬上三十米高的樹杆,他在找尋雨林中最甜美的禮物——蜂蜜。他想在今天,母親生日的這天,獻上她最喜愛的食物。
“嗚嗚——嗚嗚——”
一陣哭聲打斷了卡爾手上的工作,他在高高的樹杆上向下巡視,探見前方的小溪邊妹妹正立在河灘旁哭聲不斷。她又怎麼了!?卡爾挑動著他粗黑的眉毛一臉無奈,收好蜂蜜,翻下樹去。
撥開叢林的層層灌木,卡爾順著妹妹的哭聲來到溪流邊,當他上前正想開口叫喊時,一個令他震驚的畫面突然衝進他的視野。妹妹的腳下躺著的是下半身浸泡在溪水裡,卻一動不動的母親。卡爾感覺到不祥的異樣,他緩步地向前靠近,伏下身,將手伸向母親的鼻息處,最後的一絲妄想此時也已煙消雲散,母親為了採摘野果,不幸從高高的樹杆上跌落身亡。
卡爾揮舞著雙手,驅趕不停圍繞著母親屍體上的蒼蠅,並將其拖往溪岸上,他牢牢地抱著屍體不願放開,無論妹妹如何的呼喚喊叫,晃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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