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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根本不曉得什麼神界,所以,也根本不可能明白夫餘那目光的含義。他只是覺得,有些嫉妒……這樣而已。
夫餘的餘光看到了刑彤風那糾結的眼神,嘴角勾起。
他似乎,又找到了一個可以逗弄刑彤風的小細節。
於是接下來,他用更加火熱的目光看著許語,他身邊的太玄宗門人,都完全可以理解夫餘的狂熱。只有對情況完全不瞭解的刑彤風,朝著夫餘的背影,發射出了比他的目光更“火熱”的視線。
夫餘沒有忍住,撲哧一笑。眾人都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只有幾個曾見識過夫餘法力強橫的高層沒有敢朝他看。
雖然在神祗面前丟了臉,但他們很明白,神祗再強,也不會插手人界。但是自家宗門的太上長老,若是不高興了……
剛剛夫餘和刑彤風的小細節早就落在了午梁和許語的眼中。
午梁倒是不明白這些交流的含義,不過和蘇瓣以及年暨(管事大人的名字)相處這麼多年的許語卻是早就看透了這些細節的意思。他會心一笑,落在午梁眼中,卻是看愣了一瞬。
該怎麼說呢?
……很熟悉的微笑。
午梁嘆了一口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得這位許語是個曾經見過,而且很熟稔的人。
可是自己的記憶中,明明只是在百年前這位冥王上界述職的時候曾有一面之緣,從未相處,又怎會熟稔呢?
但他的直覺有從不出錯。
午梁看著許語的目光中,不由得多了一些複雜的色彩。
。
夫餘在刑彤風的身邊一直打下手,所以對於待人接物很擅長。在他十分賣力地拉攏下,很順利地便得到了來自無心機地午梁所承諾的幫助,便是由太玄宗為中心,向外擴張,剷除妖魔餘孽。
至於許語,雖然看得出面前此人有私心,但是畢竟沒有不懷好意,也就聽之任之了。反正在哪裡都是除妖——
而午梁,一邊笑著喝茶,心中卻是千迴百轉。他無心機,但不蠢,夫餘那點私心,他和許語一樣可以輕易察覺。
只不過關於此行的重要目的——尋找和刑天有關的事物,他確實也找不到下手之處,順手幫一下這個修界第一大門派,倒也無可無不可。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話,夫餘心滿意足地離開了。房間中可還有一個氣乎乎的傢伙在等著自己安慰呢!
說起來,這也是午梁和許語進入太玄宗給夫餘帶來的第二個好處了。
比如現在他終於可以不用緊張兮兮地成日跟蹤刑彤風——白天的時候,午梁看出了刑彤風的身份,畢竟那種禁陣雖然洗去了刑彤風的魔氣,但卻是瞞不住午梁這般逆天大神的。於是夫餘向午梁解釋了一下刑彤風的身份,也緊張地解釋了自己有很好地監督這位前魔人。午梁看在夫餘的面子上,沒有對刑彤風下手,但倒是賜予了夫餘一件法器,而且,還是專克刑彤風這樣的魔人的,承載了午梁一聲念息的法器。如今的刑彤風,不僅任何行動都在這法器的監視下無所遁形,即使跑掉了,夫餘甚至可以用這個法器將刑彤風召喚回身邊。而且夫餘幾乎想要對刑彤風做什麼,刑彤風也不能拒絕了,這個小細節的設定,也不知午梁當初是想著什麼把這個法器做出來的。如今的刑彤風簡直比在天牢中的時候還要沒自由,今夜整個晚上可都在房間裡發脾氣,夫餘可是遠遠地都能聽見刑彤風咒罵的聲音。
午梁目視著夫餘笑眯眯地走出房間,看向了一邊的許語:“你也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許語首先愣了一下:仙人都不需要睡眠,神祗也要休息嗎?
只不過酒神都親口趕客了,許語自然不好再厚顏留下,便告罪一聲,退了出去。
關上門後,午梁斜倚在床緣,開始默默地推算刑天的命星。
奇怪的是,這顆命星不斷閃爍,就好像是在主動躲避午梁的測算一般。
最有意思的是,這種現象只能說明一件事——刑天還活著。
活著?活蹦亂跳地活著?
午梁不可置信地又算了一次,事實再次給予了他嚴重的打擊。
事實如此。
刑天活著。
“刑天怎麼可能活著!”午梁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聲音。
他一直以為,自己下界尋找的是刑天的生念!
生念與活著是絕不一樣的!
生念就像是殘念和怨念那樣,憑的是一股氣,一股意志。一旦氣被打碎,意志薄弱,這生念便會自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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