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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來,除了太子軒轅毅外,無人再踏入桃林。沒了人煙,荒蕪也終於完全侵襲入了這個曾經的歡囂風雅之地。
他負手而立,眼前,就是這片桃林。
他手拿摺扇而立,眼前,就是日漸陰沈的他。
“皇兄,葉妃曾多次囑咐我,讓我和你提一下,她希望你能參加昊兒和楓兒的滿月筵席,希望作為父親的你能帶給他們祝福。”軒轅直看著軒轅毅。
19歲的軒轅毅,已完全是個成熟之人。剛毅的線條,不羈的俊容,強壯健碩高大的身軀,凌厲威嚴的氣勢。只是站立,卻有讓人臣服的震懾力。
只是這樣一個瀟灑非凡的人,臉上,總少了笑容。
太子,需要震懾人心,的確是不需要笑容,但作為一個人,作為一個父親,他卻缺少了那抹溫暖和煦之氣。
“讓她去,不用管。至於雙胞胎,自會有人來準備他們的滿月筵席和禮物,不用我多操心。”低沈的大提琴般的好聽迷人嗓音從他口中傳出,不怒而威,冷然沒有感情。
“但你畢竟是他們的父親啊。”
“父親?”軒轅毅冷笑,“父皇會比我更有興趣做他們的父親!”
“……”
沈默散開,一時之間,軒轅直不知道說什麼。自終離開後,軒轅毅和軒轅明耀就進入了冷戰階段,除了公事,兩人就如一般的皇帝父子。是的,一般,那種形同陌路,只有君臣關係的父子。沒有真心實意,只有狡猾暗算互利合作。
“皇兄,你……還在找他嗎?都已經……3年了……”也許,他已經回去了他的世界。這句話,軒轅直不敢說出口,他不想看見軒轅毅絕望的神情。
“不然你以為如何?讓我回去抱著妻子鑽入被窩睡大覺?”如果他是他的妻,讓他天天鑽被窩也毫無怨言。
“……”雖很告訴眼前冷漠陰沈的軒轅毅他這句話很幽默,但作為經歷過無數宮廷鬥爭的皇子,官場爭戰的王爺,軒轅直還是很懂得明哲保身之理,惹怒眼前的失去伴侶的怒獅顯然不是明智之舉。“為什麼不去問爹爹或蘇雨兒?他們應該知道他在哪裡。”
“不,我要用自己的力量來找到他。這樣,才能讓他看到,知道現在的我絕對有和他媲美的頭腦智慧;讓他看到,知道現在的我絕對有和他並肩作戰的能力;讓他看到,知道現在我絕對有站在他身邊的力量,”
“找到他之後,皇兄,你會怎麼辦?將他怎樣?”是囚禁佔為己有,還是任其自由遠去……
“怎樣?我還能怎樣……”看著眼前蕭索的桃林,軒轅毅露出比哭還難看的一抹笑容,臉上,是一片痴心:“我只希望,當看著我時,他的眼中不是陌生……”
“……”軒轅直說不出話來,在聽到軒轅毅最後一句話後,他的心中就只有對軒轅毅深情的理解。
父皇,也是這麼愛著爹爹的吧,所以無論經歷什麼事,爹爹才都會這麼快就原諒他──他們的心中,存在著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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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聽說了嗎?驚雷兵部尚書陸定文全家因觸怒神眾,一夜之間都暴死了。”
“是呀,好象連回家省親的葉妃也未能倖免遇難呢。”
“聽人說當時只是一聲沖天巨響,尚書府就成了一片廢墟,那隨後燃燒起來的火燒了2天才滅。”
“好像府裡的人連個屍體都沒留下,只留下焦黑的碳末。”
“真的真的?”
“比真金還金,我嬸嬸的侄子就在西驚當差,當時他也去了,回家後連連嘔吐,說以後再也不吃肉了。”
“真是作孽啊!”
“看來我要去燒燒香了,只求佛祖一定要保佑我們全家,千萬別把怒氣出在我們這些小民身上……”
……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
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天地既愛酒,愛酒不愧天。
自古有酒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是魚龍混雜,熱鬧非凡。不愧天,作為南驟第一大酒樓正是皇公子弟談公暢飲之處,江湖人士探取訊息之處,更是小市民們的八卦之處。雖無巨金以暢飲美酒,但清茶一杯,卻能和各位皇親貴族江湖人士同坐於樓,心中的虛榮心也是大大滿足的。
而此刻,最熱門的八卦,就是驚雷兵部尚書陸定文全家暴死的懸案。但既然皇家已放出話來是老天的懲罰,作為小市民當然不疑有它,只是飯後閒聊之餘,不免會描述幾番。
只是在不愧樓2層靠邊臨下可見街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