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地搖著頭，軒轅毅腦中一片空白，驚叫著，向周圍正在逐漸崩潰的世界宣洩著他心中的恐懼，痛苦，悲傷和絕望。。。。。。

〃不，終。。。。。。〃軒轅毅喘著粗氣，猛地彈起了上身。

原來。。。。。。是夢嗎。。。。。。

手撫摸著臉上冰涼的液體，軒轅毅的雙眼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應該已經沒有感覺的心，又隱隱疼痛起來。

又是這個夢。。。。。。

自終死後，他就反覆的做著這個夢，反覆的徘徊在痛苦崩潰的邊緣，反覆的體會著那絕望的無邊無際的黑暗。。。。。。

心，痛的令人窒息，卻還是隻能讓它繼續這樣痛下去，直至生命終結的那一刻。。。。。。

不是沒想過隨他而去，只是那時當劍放在頸上正要用力時，卻又放了下來，如果就這樣自我了斷，終會看不起自己吧。。。。。。

那即使和他在地府相見，他也肯定不會原諒自己，原諒這麼懦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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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倒滿一地的酒瓶中選出一瓶滿的，顫巍巍的拿起，軒轅毅猛地將酒灌進口中。

冰涼的液體麻痺了唇舌，直衝入喉，卻仍沖洗不掉心中的痛苦和絕望，腦子，卻不如人意的越發清醒起來。

今天，是終的祭日。

軒轅毅習慣於將自己鎖在冷冷清清的寢宮中，默默喝著酒，在黑暗中慢慢的，細細的回想他與終過往的一點一滴：從相遇到分離，從再遇到死別，又從歡樂到絕望。

每一點都不容錯過，每一點都是珍寶，每一點都是歡樂，每一點又都是痛苦。

痛到心都不跳了，卻也只能就這樣繼續的痛下去，直至世界的盡頭。。。。。。

偶爾會伸出手，想要抱住眼前的幻影，抓住的，卻只是空氣。。。。。。

這個寢宮，曾處處充滿著終的氣息，終的味道。他甚至仍常常聽到終溫柔的呼喊聲，滿懷希望的望過去，卻只能得來絕望的淚水。。。。。。

這個世界，曾經會有人曖昧叫他小毅毅，如今，卻再也不會有人這麼叫他了。。。。。。

心，空虛的厲害。

卻什麼也不會去做，因為知道，那樣只會令自己更空虛，更痛苦而已。

誰說酒能醉人，為何自己卻單單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痛苦，越喝越體會到身中腦中心中那深深的絕望。。。。。。

右手兇狠的灌著酒，左手卻溫柔的撫摸著膝上的畫卷。

卷中人黑髮，金眼。身著藍色絲質外袍，腳踏金絲鞋，手執紙扇，放於胸前，在花叢中傲然而立著。美麗的連花中之王牡丹也黯然失色，優雅風流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又凌厲的讓人只會遠觀，不敢褻瀆。只是那看著前方的金眼卻異常溫柔，因為當時站在他前面的，是他所選的愛人。

淚，默默垂下，軒轅毅連忙轉過頭，防止那決堤的淚水弄溼畫卷將墨水暈染開來……這是他所擁有的終唯一的畫像，是他如今隨身攜帶，致死也要守護的寶貝。

還能回想起當時自己要畫他像時他那不情不願卻因為畫像之人是戀人而強裝高興的可愛表情。從那時起自己就知道，終其實是個溫柔的人，而他的溫柔，卻又如此的寶貴，只給他所選擇的人。

一直很高興，也很驕傲，終選擇了自己。

軒轅毅常常在半夜夢醒時緊擁著終沉睡的身軀，雖不信神佛，卻仍忍不住深深的感謝神佛對自己的眷顧。

就這樣在夜晚默默地由衷地感謝著。

只是沒想到幸福來的快，去的，卻也如此之快。

酒液經過舌頭，澀澀的，混合著自己的淚水。

也只有今天，他才會放縱自己的心情，痛快地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多的淚，也許連女人看了也會覺得有過之而不可及吧。

〃這就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嗎？

只是為什麼是在失去終後自己才體驗到這一古人名言的真理性。。。。。。

寧願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體驗這句話。

如果那樣，有多好。。。。。。

。。。。。。

〃終，我好想你。。。。。。〃淡淡的話語叢軒轅毅口中發出，卻又催人淚下。在外面靜靜守候著的宮女太監們，無不默默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他們的皇上啊，他們那高大威武俊美的皇上，他們那在百姓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