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待的慘叫聲,不但召回了法爾特的魂,更是讓剛剛扭開門的塞壬,心不甘情不願的折返。
不管怎麼說,出了命案的夜晚可不適合他和傑克密談,更別提睡個安穩覺了……
要說誰對這個突發情況最不滿,除了憋了一肚子話,居然找不到機會和塞壬吐一個字的傑克外,就屬旅店胖老闆這條被殃及的池魚了。
好不容易辛苦一天掙幾個小錢,快打烊休息了,居然從門口滾進個血淋淋死人頭,作為最忌諱這些的老實生意人,這個正和女招待抱成一團尖叫發抖的小氣胖子,是認真考慮起要不要去最近的神殿洗洗晦氣,交點贖罪金什麼的……
但當一個以前當過傭兵的老顧客大著膽子走近人頭,撿起勃在屍首上的糙紙條讀出來後,他的想法完全變了——
「騎士大老爺啊,您趕快走吧,您再不走,那些悍匪就該把我這顆腦袋請走啦~~」
瞭解到這顆頭不過是撩牙盜匪團,對有人居然敢挑釁自己這一帶霸權的響應後,胖老闆就差跪下抱著法爾特的大腿哭嚎了。
[該死的偽神信徒,膽子好大!」面對這赤裸裸的罪行,法爾特胸口悶悶燒了一天的闇火,終於有了宣洩方向。
「……獸人?」
在最後幾個留下看熱鬧的老客人驚詫的目光中,塞壬一臉平靜的先是將那張紙條反覆讀了好幾遍,又開始捧著死人頭研究起來。
不太像啊?法師奇怪的想。
不管是那用大陸通用語寫就的,語序正常主謂賓無一缺失的威脅警告,還是人頭上那過於平滑完整的切口,都不怎麼像是真正荒蠻種族的手筆。
雖然說一千多年過去,獸人不是不可能普及大陸語教育,也不是不可能學著使用精煉的武器而拋棄傳統的石刀木棒……
但塞壬相信一個種族的天性卻不是短短千年能磨滅的,喜歡粗魯直白的表達方式,又熱衷於折磨敵人的獸人,怎麼可能送出這麼文質彬彬的威脅,和乾淨到只有一道致命傷的人頭?
當然也有可能獸人本身就和在書本上了解的有所不同——正是出於這種顧忌,想維護自己前輩高人形象的塞壬,沒有指出這些明顯的破綻。
反正這場戲肯定不是到此結束,還可以再看幾幕後再下結論。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幕戲很快就開場了——
被滿懷沉痛的胖老闆掛上停業招牌後鎖緊的旅店大門,又一次被人粗魯的撞開了,這回出現的不是死人頭,而是跌跌撞撞的平斯大叔。
「騎士小哥,騎士小哥!太好了……你這邊沒事。」
撲進來先向地板上看,由於女招待的勤快,而什麼也沒看見的遊商鬆了口氣似的癱倒:「那幫子匪徒恐怕知道我找人幫忙的事情了,我的一個夥計被害了,整顆頭都不——見——了……」
突然就和死人頭眼睛對著眼睛,鼻尖碰著鼻尖的平斯翻了個白眼,砰的倒在地上,嚇昏了。
「看來這顆頭就是那夥計了。」
拿著死人頭給苦主鑑定,造完孽還一臉平淡的,自然只會是水妖塞壬這個僅存的、一點敏感神經也完全老化的傢伙。
「塞壬,不要……這樣對死者不敬。」法爾特有點艱難的開口。
就算他對上水妖就臉紅心跳,這種把死人頭當皮球擺弄的態度,也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唔?我只是確認一下,受害者只有一個而不是兩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水妖眨著深藍色眸子,柔聲說明的直率樣子,讓剛才還覺得他有些恐怖的圍觀群眾,全體反省自己內心的骯髒。
「年輕人啊……安息吧。」
完全不知道眾人對自己觀感的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塞壬有些傷感的拂上死去夥計那不瞑目的雙眼。
一條年輕而鮮活,還有大好未來的生命呀……活了六百多年,生命己經走向終結,卻從來不曾體會過什麼叫做活力和激情的水妖嘆息,終於明白為什麼要說殺戮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孽。
「法爾特,咱們現在就出發吧,不能再給老闆添麻煩了。」水妖將終於合上眼的夥計首級安置好站起來,說話還困頓的打了個小哈欠,將維持了不到幾分鐘的憂傷天使幻象打了個粉碎。
「是。」騎士鄭重的回答,將昏倒的平斯扛在肩上後,向胖老闆歉意的點點頭,走上前去拉開門。
「我一時意氣害你受累,真的很抱歉。」雖說和邪惡偽信者抗爭是聖輝騎士的職責,但歸根結抵是徹底耽擱了護送塞壬去聖羅莎大神殿的初衷,法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