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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著別的含義的舉動到讓阿加雷斯愣了一下,似乎沒搞明白拉斐爾的舉動,不過他是聰明人,腦筋一轉就明白了過來,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但是他並沒有對此感覺到高興。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覺得討厭這樣的拉斐爾,討厭什麼呢?是討厭他現在的虛與委蛇還是討厭他現在也學會了世俗?
他絲毫不掩飾的露出了嫌惡的表情。
不過這不就是當初他自己的目的嗎?想方設法的讓拉斐爾妥協,結果任他威逼利誘拉斐爾始終都將尊嚴擺在第一位,常常露出不屑和恥辱的表情,就好像僅是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就能夠真的傷害到了他一樣。
那樣的拉斐爾不就是一位自己求而不得的紳士嗎?是啊,沒錯,只有那樣的拉斐爾,只有在那樣的拉斐爾身上,才能看到自己心底裡期待成為的正直而自律的紳士!
所以他一直以來渴求的是這樣的拉斐爾。
他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而自己卻是個偽君子,擅長在上流社會與任何人交際,只是穿上紳士的皮,內心卻早已腐爛發臭。
凡墮落地獄者,總是無法抗拒溫暖與光明,哪怕明知那一縷陽光在黑暗中只會消散,也因為慾望而不願放手。這是魔鬼的執念。
誰知道這是不是魔鬼也在希翼著被救贖呢?
可是他又嫉妒,嫉妒那能讓拉斐爾做到如此地步的親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親人才能夠讓拉斐爾忍受著屈辱來到他的身邊呢?
不過很快的他又想到,要讓一位從未經歷過黑暗,被染指過的正直青年,真的會乖乖的成為自己的情人嗎?
這個想法很快就佔據了他的內心,讓他的心臟像小鹿一般跳躍著。是啊,有誰能夠如此坦然的面對自己討厭的事情呢,更別說是擅長將情流露在外的拉斐爾,只要自己稍加試探,不就知道拉斐爾是否同自己一樣也跌入了這個五光十色的深淵。
他不動聲色傾身上前,將拉斐爾壓制在身下,臉湊得極近,幾乎都快要碰到對方的臉頰。
綠色和琥珀色相對,拉斐爾緊張的難以自控,身體幾乎都在微微的顫抖,看起來可憐極了。他緊緊盯著對方,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快的都要跳出胸膛,緊繃的身體也在強烈的拒絕著對方的靠近。
這樣的少爺實在太可憐了。就在席卡想要阻止的時候,拉斐爾忍不住出聲低吼起來:“夠了,我受夠了這一切!其實我根本不在乎那個親戚,為什麼我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呢?實在可悲,我永遠也學不會如同其他低賤的人一樣附庸諂媚,哪怕要我彎下腰來或是折斷我的腿,阿加雷斯,你希望我做的事情我永遠也做不到!”
他一把推開阿加雷斯,自己利落的站起身來,身姿挺拔而倔強:“這是他犯下的事為何要我來承擔呢,這對我而言不公平,其實我這次來也做好了準備,但是我自認做不到,所以我只能告辭了。”
說完,他向阿加雷斯行了一個正規的禮,席卡跟在他身後也打算一起離開。
“拉斐爾!”一直沉默著傾聽的阿加雷斯猛地喊住了他,並且措不及防的將席卡推到隔間,又一把抱住拉斐爾。
“我很高興,真的拉斐爾,原來你一點都沒變,我還以為,還以為……算了,但是拉斐爾,我對於你能夠第一時間來尋求我的幫助還是很開心的,這並不是恥辱,還記得嗎?我們是朋友,對不起我很抱歉,抱歉於之前對你的輕浮態度,你當然值得我更好的對待,我很抱歉我的朋友,你能夠原諒我嗎?我只是很嫉妒謝爾特和你那麼親近。”你身上有著飛蛾撲火的吸引力,光是站在那兒看著就想要擁有,就像是看著一把標尺,你就是正確的方向,只要有你在,無論惡魔走的多麼遠也不會迷失方向。
阿加雷斯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何其溫柔的微笑,而他輕摟著對方腰身的手臂就像在摟抱著最珍貴的寶貝捨不得放手。
拉斐爾對事態發生這樣急轉的變化而感到吃驚和尷尬,他都做好和阿加雷斯決裂甚至是被對方囚禁的準備了,卻沒想到阿加雷斯反倒先認錯起來。
這倒讓拉斐爾一時間緊張又無措。若是席卡在這邊,恐怕就要吃驚於阿加雷斯功力之深厚了,拉斐爾的軟肋便是聽不得人家服軟,更何況對方還為此鄭重的到了歉,更關鍵的是阿加雷斯除了皮厚舉止輕浮外,倒真的是一位紳士,對拉斐爾沒有半步逾越反而一直以來都在幫助拉斐爾,作為一位高高在上的大貴族再怎麼紆尊降貴也做不到這些。
拉斐爾半響都說不出話來,只傻乎乎的任人抱著,阿加雷斯也抱得很舒服不肯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