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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論明天的天氣,“也許下次見面就沒有機會這樣說話了。”
“你也保重,”他依舊笑著,沒有看到她從冰冷空曠的城堡裡消失,“謝謝你。”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醒來。
但是我依舊甦醒了,被全身關節的隱隱作痛和□過後的痠軟無力切膚地提醒著尚且活著的事實。
肆虐整晚的雨在新一輪的重生前適時收斂,又是一個風光大好的清晨。晨曦被厚重的窗簾篩成顆粒狀,均勻地鋪灑在事物表面,勾出世界清晰而猙獰的輪廓。臥室裡除了床之外的地方均收拾得十分整潔精緻,裡面安著磁鐵的裝飾用銀器盡忠職守地前後擺動,令人彷彿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玩具盒子,正被送給一個驕傲的小公主作為禮物。
而床上則全然是一幅暴風席捲過境的倉皇景象,被子和床單彼此糾結在一起,纏住我,如同東方古國某種怪異的服飾。
我猛得坐起來,頓時那些凌亂恥辱的記憶沿著血管衝上太陽穴,疼得我咬緊了下唇,齒面與面板接觸的地方陡然發白。
但是這次我沒有再倒下。眩暈感消退之後,我環顧四周,空無一人。
我有些洩氣,在床上坐了半晌,才終於恍惚著伸手去夠昨晚被他隨手放在窗臺上的懷錶。我習慣隨身攜帶它,契約是最直接響應個人意志的魔法,在緊急時刻要比臨時去想手勢和咒語有利得多。
光忽然多了一道,在地面上霍然展開一片柔美的扇形。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隨性地倚在門框上,柔若無骨,笑容比清晨的陽光更加燦爛明媚。
“早上好啊,”他認定了Time Slayer不在我手中,我無法有效地攻擊他,便看似隨意實則快速地過來,坐在我身旁,從身後環住了我的肩,“昨晚過得愉快麼?”
我咬牙,現在我全身幾乎沒有一個關節能逃脫整夜激烈摩擦造成的痠疼感,根本無法對付他。我唯一能做的是耗盡僅剩的所有力氣和心神來按捺著不撕碎他常年向上勾起的嘴角。
“你現在是不是恨透了我呢,我可愛的小貓眯?”他見我僵持著不說話,便托起我的右手,試圖吻無名指上戒指框出的印記,“你很想殺了我,把我碎屍萬段,掛在凱旋門上示眾,因為我竟敢破壞你與雷格勒斯之間那自以為是的貞潔,對麼?”
耳廓中來回流淌的曖昧氣息讓我全身發冷,於是我狠狠地把手抽回來,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
“唉呀,何必那麼介意呢?”他假惺惺地笑了,改為吻我頸窩間仍刺痛不已的,昨晚他親自制造的痕跡,“本來男人之間也談不上什麼貞潔啊。”
“對你來說當然談不上了,你什麼時候有過那種東西?”恥辱像焚燒貞德的火舌一樣舔上身,我用顫抖的左手竭力支撐住身體。
“那麼這就是你的愛情之證?”他仍然在笑,含著冰冷的譏諷意味,同時他將我整個攬進懷裡,指尖在我的頸動脈處來回摩挲,“在海峽的另一邊夢到他,為他守身如玉?果然你根本沒有勇氣守在他身邊,只好用身體這種藉口來安慰自己麼?”
“那也跟你沒有關係吧?”我被迫仰起頭,雙手再次被他鉗制住。
“是啊,是沒什麼關係。”他笑得雲淡風輕,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愛情和性之間也沒有什麼必然關係,但你沒有足夠強大的靈魂來支撐你們的愛情,只能自以為是地拿身體來湊數了,不是麼?對,你有很多理由,讓你不得不離開他,自己前進…難道你以為,你離開他,他就可以不為你遭受不幸了?他為你受了愛情的責難,你卻不給他愛情的福祉。其實你只是個連陪伴在他身邊的後果都不敢承擔,連他為你受苦受難的場面都不敢看見而出逃的,懦弱的小鬼。你放心,這樣的你,除了雷格勒斯那種偏執的傢伙,沒有其他人會對你那所謂的‘愛情’感興趣了,你可以完好無損地留著它,你的身體比靈魂美妙得多。”
脈搏在他指腹下躍動,激起前所未有的清晰觸感。
我動彈不得,大腦裡一片空白。
“那你又是為什麼呢?”許久之後我的聲音才勉強從他指尖逃脫,“你不會缺少女人吧?”
“如果是為了愛情呢?”
心神恢復後沒多久,我就再次愣在當下。
“尊敬的導師先生,”末了我蒼涼地笑了,“請不要開這種玩笑。”
然後我聽到他短促而冷漠的笑聲,從身後低低傳來,如同冰稜鑽入血管。
“開玩笑?”他的下巴將我的肩胛骨頂得生疼,“你連承認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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