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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亞大教堂:故事發生時應該已被改作清真寺,不過我更喜歡原來的名字。這段的地點是土耳其的伊斯坦布林。我還是比較喜歡說是君士坦丁堡……
12、旋轉木馬 。。。
雷格勒斯……
雷……
“對不起,”他一遍遍呻吟般地在我耳廓旁低聲道,“對不起,讓你獨自面對了這麼多事。再也不會了,不會了。”
“別說了。”我緩慢地抬起頭來注視他,兩汪黑色湖水中有極具誘惑的桀驁和溫柔,“我一年多沒有見到你,你居然讓我等這麼久。”
豈止一年。雷格勒斯成年後搬回丹佛家族的產業,畢業之後去亞洲旅行半年餘,又長期在教團裡行走。我們已經許久沒有像兒時那樣坐在一起聊幾小時的天。
“抱歉,”他輕輕放開我,與我一起坐在長凳上,“因為客觀情況,這段時間不能和你聯絡。但我知道你會來的,所以……我也一直在等你。”
“我理解。”我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別再說這些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果然我的問題愚蠢透頂。
“這裡可都是丹佛家族的領地。”他淺笑一聲,轉向我,“你是專程來找我的?”
“差不多吧。”我忽然感到疲憊,“凱珊德拉和你在一起?”
“不,”他的神情忽然凝重下來,“我們從來沒有一起行動過。我也不清楚她去了哪裡。”
“好吧,”我暗暗嘆氣,但仍迅速恢復了往日的表情,“無論如何,能夠找到你我已經很高興了。”
他沒有說話。
我們之間極少有這樣僵持的沉默。
“這裡的旋轉木馬真漂亮,以前我只在倫敦見過。”半晌,我竟然不得不以這樣的話題打破尷尬。曾經設想要在見到雷格勒斯之後詢問的一系列問題,似乎都被“見到了他”這個事實沖刷地痕跡全無。而在公共場合不方便問,則是我恢復理智後為自己找的藉口。
“難道你想玩?”他再次笑出了聲,儀容優雅,風骨颯然。
“行了吧,”我也笑了,“我可不想讓附近的監視者們回去報告他們的主人,把我說成‘童心未泯行為怪異’。”
他微微挑了挑眉。
“旋轉木馬是寂寞的東西呢。”然後,他忽然說。
這次輪到我無言。
“永不停息地旋轉,距離卻始終不變。原點就是唯一的終點。”他黯然地注視前方,“就如同命運一般。”
“你可不是輕易認輸的人啊。”我無來由地感到可笑。
“時間不早了,”他卻是立刻轉換了話題,“你吃過晚飯了沒有?”
“還沒來得及呢,四點剛下船。”我向後仰了仰伸展身體,“陪我回我訂好的旅館吧,正好可以吃飯。”
“你要住旅館做什麼?”他猛得站起來,我也只能跟著起身。
“那我住哪裡?”我禁不住反問。今天有什麼不對勁,很不對勁。
“丹佛一族的本家就在這裡附近。”他自顧自轉身向公園的出口走去,“不過必須透過一定的裝置才能到達。我們走吧。”
我沒有再說什麼,跟上他。
“我們要去哪裡?”
一會兒後我問。我們似乎已經遠離了喧鬧的城市中心。已經晚了,四周越來越安靜。
“這是個很隱秘的機關。”他頭也不回地說,“為了對無關人士保密,需要費點功夫。”
“那你今天為了把我騙上鉤,也用了不少功夫吧?”
在跟著他步行的過程中,Time Slayer早已悄然到位,進入第二階段釋放狀態。這是契約成熟到一定程度後的進化形式。銀懷錶融化成液態金屬,附著在右手手肘以下面板的表層,形成一隻銀亮的長手套形狀外殼。原先的玫瑰浮紋呈現焦灼的黑色,附在手背處,銀鏈從中伸展出來,纏繞上整個手臂,在面板的交接處自然過渡成液體般平滑的質感。
在那個男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已被我甩出去的銀色長鏈纏住,吊在了路旁的一棵樹上。
我的契約裡用於對付敵人的戰鬥方法不多,但僅此一種就足以應付大多數狀況,是必須在第二階段才能發揮其真正能力的招式。時間是自然界的一種固有性質,一切人為修改都會在造成影響的因素消除後被自然修復,就如同世間萬物皆有慣性的原理一樣。對手身體某部分的時間一旦被我停住,停得愈久,魔法解除時的自然修復就愈迅速猛烈,往往這種遠超正常速率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