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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距離第二句話還有半個月。
之間的這半個月,梅堯一直生活在那個宮殿裡,宮殿很輝煌卻也很封閉,一個小小的天窗,是梅堯唯一與外界的連線,唯一能知道時間流轉的參照。
獨自一人的時間總是難熬,於是梅堯一直睡覺,或說是昏迷。
隔三岔五的在床邊發現一些稀飯,靠這些撐過那難熬的飢餓。
直到梅堯覺得要徹底崩潰之時,那個男人再次來臨——並且之後來了一次又一次。
默默的走近,抓起已經虛脫的梅堯。
之後的事,梅堯很想忘記,卻天天都會記起。
那人扒掉梅堯的衣服,一隻大手在梅堯幼小的身體上來回摩挲。
順著嶙峋的脊背,探入緊緻的□。
“聽著,你是我的,只是我的,永遠別想逃了。”
這不是情話,這是命令。
梅堯雖小卻不是淺見之人,他知道自己將要經歷如何的命運。
這滄墨不比沐緣,從不潤滑,也沒有甜言蜜語,向來都是長驅直入,大力衝撞,興奮時還會扼住梅堯的脖子,讓他難受的後仰,欣賞梅堯眼中的淚花。
梅堯以為心死之人,身體的疼痛是不足為意的。可是,他仍舊懼怕著他每一次的到來。
梅堯身體長期有傷,這讓滄墨很不痛快,青紫的身體總讓人提不起興趣,於是滄墨丟給梅堯一些武學書籍。
梅堯如獲至寶,潛心修煉,果然身體日漸強壯起來。
可是在滄墨面前,自己仍然是如此弱小,不敢有任何反抗。
時日久了,梅堯決定開始跟滄墨交流。
已經沒什麼好羞澀的了,梅堯每日都大方的裸身恭坐床前等待滄墨到來。
即使毫無回應,梅堯也會喋喋不休的訴說著自己的心緒。不停詢問滄墨心情如何,幾日不見有何見聞。
滄墨寡言,問急了,有時也會回答幾句。
所以梅堯知道了這位滄墨是位地位很高的貔貅,這裡是烏戈國,離自己的家鄉很遠。滄墨並非每天來是因為他有不少公務分神……
就這樣,梅堯度過漫長的八年寒暑。
直到,梅堯已長成人,身體也不再柔軟,有了結實的肌肉,無論滄墨如何折磨,卻再也不會落淚。
梅堯覺得滄墨應該可以不再需要自己了。
“這麼多年了,你不厭倦我這幅身體嗎?你再找一個新的床伴吧,你殺了我都可以,這種日子我算是再也熬不住了!”
梅堯每天都在數著日子,這是他進入這宮殿的第三千天,得不到一個答案,他是拼死也不會讓滄墨離開的。
“你以為你這樣子出去了還能生存嗎?”
這是滄墨沉默已久後給出的回應。
“我死也要死在外面!”梅堯似乎看到了希望,咆哮著回答。
“好,我成全你,不過,在那以前……”話沒說完,梅堯就被滄墨扯著丟到宮殿中央的空地上。
梅堯聽見滄墨口中念起了咒,然後有狂風捲席著自己,幾乎都要站不住了。
接著,全身灼熱起來,彷彿都要燒著了,不,已經燒著了,梅堯看著自己的身體升騰起赤色的火焰,接著就昏迷了。
不知過了多久,梅堯發現自己在荒野裡醒來,覺得身體極不舒服,站起來剛走兩步,才發現身體已經出現了極大變化。
自己,竟跟初次見到的那人一樣,化作了一隻巨獸!
強忍住慌亂,讓自己坐下,梅堯回憶起自己曾在滄墨給的書裡看到過如何由獸幻人。
於是屏氣凝神,口中暗暗念訣,霎時光芒耀眼,虛脫倒地。
再醒來,終於還原人形。
跌跌撞撞走了不多久,遇到條小河,探頭喝水,卻見上游慢慢飄下一人。
撈上岸來,掐掐肚子,終於吐出水來。
“呀,你誰啊,怎麼不穿衣服,曉呢?”被救之人驚訝的跳起來,雙手捂胸,精神得很,“啊!我的胸呢,我靠,我咋成男人了,我不會穿越到原始社會了吧!曉啊~救命吶~~~~”
梅堯瞧著這位說著莫名其妙話語的男子,拍拍手準備離開。
“喂,你別走,這荒郊野嶺的,我又人生地不熟,可千萬別丟下我一個人呀,你好人做到底,收留我吧帥哥!讓我當牛做馬都成啊!”蘇袖抓住這穿越後遇見的第一個人,如丟命稻草般死不撒手。
梅堯饒有興致的仔細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