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我知你這幾天來為了我殫精竭慮,相比是那一位吩咐的事情也無暇分心顧及,你且去吧,不用顧念著我。”梅堯說的倒是大方,只是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孩子般的賭氣。
罹海將將梅堯翻過來,輕吻梅堯的眼睛,“堯兒,我便允你,待此事一了,我們便迴天山,可好。”
梅堯知道罹海的難處,見這幾日罹海竟是神情憔悴身形委頓,心中也是不忍,“若是有事你便去吧,不必擔心我。”
罹海心下欣喜,小心的給梅堯拉上被子,收拾收拾了屋子,給梅堯備了些點心熱湯才出門去了。
這廂梅堯罹海有驚無險柔情蜜意,那廂的杜森卻像是泡在兩罈子堪比化屍水的老陳醋中怒意滔天。
待罹海到了太師府的時候,大廳之中已經是一地的茶杯碎片和撕成破布一般的床單,罹海突然覺得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頭疼不已。
“去給我滅了祝若離和趙羽!!”杜森幾乎雙目噴火,一見罹海便幾乎失去理智。
“太師!”罹海輕喚一聲,只不過這一聲參合進了些許法力,在旁人聽來不過是一聲底氣不足的輕呼,但在杜森卻猶如當頭棒喝,讓杜森恢復了幾許清明。
杜森長嘆一聲,“先坐下再說吧。”
下人們見杜森似是恢復理智,便很識相的一邊扶起桌椅讓杜森和罹海落座,一邊快速的清理打掃,把大廳收拾的乾乾淨淨,並奉上了兩盞清茶。
杜森淡淡瞥了罹海一眼,端起茶盞“這幾日不知你忙於何事?”
“私事。”罹海面不改色的答道,想起家中的梅堯心中柔情似水,語氣柔和的補充道,“終身大事。”
“那你可知,我的終身大事都黃了。”杜森心中怒意再度湧起,竟是硬生生捏碎手中的茶盞。杜森可是實打實的文官,固然不似某些文人弱柳扶風,但是終究不是練武之人,一怒之下竟是捏碎茶碗可見確實是怒意滔天。
☆、尚書的憂傷
罹海心下有些惶恐,但是知道杜森的話還沒說完,便靜等杜森說下去。
“沐練即將迎娶戶部尚書之女。”
“太師需要我做些什麼?”罹海低頭做沉思狀,但是思緒早就飛回梅堯身上。
“破壞這樁婚事。”杜森一片一片的拔出嵌入掌中的茶杯碎片,掌心血淋淋的一片。“但這終究是皇上賜婚……不要敗露了身份。”
“遵命。”
戶部尚書最近很鬱悶,先是夫人打麻將輸了他一年的俸祿——這也就算了,錢財乃身外物;然後是自己那個不孝子竟然和一個綠林中人私奔,私奔就算了,居然還是跟一個男人私奔——這也就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走自己的路讓說三道四的人無路可走;最後就是皇帝賜婚了。本來皇帝賜婚這種事情應該是莫大的光榮,只可惜賜婚的物件是大將軍沐練,先且不說沐家人那種沒心沒肺的德性,最近東廠是死盯著他不放的,丞相也是處處擠兌,他想起最近越京流傳的祝若離和趙羽為沐練大打出手的傳聞,心中更是鬱卒——這日子是沒法過了。再一想起目前雖然還沒有動作,但是一聽到皇帝賜婚眼神就變得像是兩把劍的太師杜森,戶部尚書突然有種還是死了算了的想法——杜森是出了名的狠角色,不出手便罷,那一出手便是手到擒來的主,自己的下場……危矣危矣!
這可不行,說什麼也要避過這一劫,可皇家賜婚該當如何躲過去呢,尚書又一次在自家書房內陷入了思考當中。這時,書房外傳來小廝的聲音:“小姐,大人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打擾,請留步呀小姐,哎唷……”這慘叫聲將他拉回現實,不由鬱悶更深了幾分,看來自家這個寶貝女兒也知道了賜婚之事,不知她又要鬧出什麼么蛾子了,唉!!!
吱呀一聲,書房門被開啟,只見一個素裝少女走了進來。她向著戶部尚書唐敖盈盈一拜,如出谷黃鶯般道:“女兒給爹爹請安了”說著抬起頭來,端得是明眸皓齒,顧盼生輝,特別有一身英氣,不同於一般弱質女流,單看相貌倒與尚書頗為相像。
尚書嘴角抽了抽:“宛蝶,你跟爹爹這般多禮作甚”心中暗暗警惕:不妙,這丫頭性子向來倔,主意又多,之前要不是她暗中幫忙,自己那不孝子也不會私奔的如此順利……罷罷,先看看她來意如何。
宛蝶翩然一笑:“爹爹,女兒聽說皇上賜婚咱家,可有此事?”
尚書咬牙應道:“確有此事,過幾天就有禮部的詔書下來了,你準備一下,下個月就嫁給那……沐練將軍……”說罷擔憂的看向女兒。
出乎尚書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