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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別過臉去，狠狠心平靜地說：“世事都有個過程，你當初失去恕寧之時，不也以為自己生無可戀了嗎？可是你現在還活得好好的，甚至還能再與他重會，可見只要熬過最初的那段時光，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這回輪到沙若子呆住了，他沒想到平日毫不起眼，對自己唯命是從的素聆居然有這番說辭，甚至連自己最忌諱的傷心往事也成了他反駁的依據。
這一刻，沙若子的心真的感受到了一絲疼痛。先前恕寧剛剛招魂完畢，沙若子對著香爐發呆的時候，便一直有些隱隱的不對勁——自己對恕寧的復活並沒有先前臆想中的那般興奮，甚至都有些害怕若是恕寧真的醒來自己該如何對待他，是否還能恢復當年鶴鳴山上那般的親密，畢竟幾十年過去了，面對那個人多少會有些生疏吧，況且——恕寧陷入沉睡的那日，還帶著對自己的綿綿恨意！到之後恕寧終於再次醒來，卻似乎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與記憶中那個風姿綽約形象相距甚遠，便愈發懷疑自己之前的執念，或許不過就是葉公好龍罷了。
時光便是如此殘酷的東西，總能把所有心中的美好銷燬殆盡。而那一直在身邊的守候，或許才是最真實的存在……
沙若子晃晃腦袋，發現自己忽而如此傷感頗為失態，好歹是個散仙又是個當師父的人，在晚輩面前還是淡定些為妙，“素聆，其實我剛才一直在思考你昨夜說過的話，為師把你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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