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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塵埃隨著布條漂浮在空氣裡,好幾個緊緊排列在一起的木箱出現在顧南的眼前,木箱顯得極為老舊,但是數目卻極其可觀。佔滿了房間裡三分之二的位置,顧南抿著嘴,從懷裡找出個摺疊刀,花費了不少力氣才撬開了其中一隻箱子。
髒兮兮的木箱蓋子被翻開,卻露出壓在亮色木屑裡的槍支部件和彈藥。看到這些本不該出現在這的東西,顧南臉上的神色一下凝重起來。他將手裡的槍放到一旁的木箱上,又用摺疊刀去開啟第二個箱子。
因為動作的不熟練,他依舊花了不少時間去撬開箱子,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顧南卻一無所覺的翻開了第二個木箱的蓋子。當他定神去看裡面的東西的時候,背後卻猛地一凜,他感覺到一股冷意沿著脊背竄了上來。
“不許動。”一個壓抑著極低的男音從身後傳了出來,同時顧南感受到背後被某個物件抵住。
顧南翻開木箱蓋子的動作猛地停頓下來,他手裡還捏著摺疊刀,眼睛卻極為懊惱的盯著那把自己隨手放在一旁的狙擊槍,如果剛才他沒有隨手放下槍的話。
“把刀丟掉。”站在顧南背後的男人卻並未放鬆戒備,他手裡的槍死死的抵住顧南的腰間,猛地一個探身,從旁邊拿走了顧南放在木箱上的槍。
即便如此,他卻還是記著顧南手裡攥著的摺疊刀。
顧南已經看到自己的槍被對方拿走了,因為姿勢的原因,他無法看到自己身後男人的面貌,但是僅憑眼角的餘光,他還是看到了拿走自己槍的那隻手,健壯而富有攻擊力。
很快顧南就意識到,如果他的槍還在手上,或許他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但是現在,他放棄了他身上唯一能制衡敵人的利器,憑肉搏麼?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能體現出多大的破壞力。
見顧南久久的沒有動作,男人不耐煩的用槍捅了捅顧南的腰間,示意他動作快點。
顧南抿了抿唇,沒有將刀丟到眼前的木箱上,而是特意的丟在了地上,他在打賭身後的男人不會為了一把刀特意下蹲去撿,如果他贏了,那麼起碼他給還在屋子裡的蘇執言他們留下了線索。
男人果然沒有在理地上的刀,而是捅了捅顧南,示意他從門口出去。
顧南只能被動的隨著那個男人的動作往門外走,馬上他就發現,他走著的路是通往後方的大倉庫。
老舊建築材料所矗立起來的大房子在黑夜裡就像是一隻看不清面目的怪物,男人一把將顧南推進倉庫裡,咔咔兩聲,倉庫的那扇大鐵門就被他鎖了起來。
倉庫裡點著不少蠟燭,在模糊的燭光裡,地上倒映出影影綽綽的人影。顧南剛剛試圖從地上爬起來,頭上便是一痛。頭髮被人一把抓住,他被迫向後揚起了腦袋。
一張臉猛地湊到了他的面前,那是一個男人,從五官來看,算是極其平凡,但是他的左眼卻被一條刀疤橫跨覆蓋住。瞎了的左眼早就向裡萎縮,越發襯托出那條刀疤的猙獰。
如果說林凡臉上的刀疤彰顯出男人的魅力,那麼這個男人臉上的刀疤卻讓那張平凡的臉變得極為可怖。
“這不是我們的顧大少麼。”就在顧南還沒認出這個男人是誰的時候,對方卻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冷笑,那張湊上來的臉上帶著股要笑不笑的表情。
顧南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他認出了這個男人。
認識這個男人是在他十幾歲的時候,當時他雖然有讓人羨慕的家世,但是就算是在優秀的人也會有叛逆期。當時男孩子間曾一度流行去遊戲廳裡打遊戲,什麼老虎機、街頭霸王之類的,或是去夜店跳舞。
那時候他厭倦了每日按時回家,便蹺課特意去了遊戲廳,甚至因此連著好幾天躲著接自己回家的轎車。
但是他卻不知道,顧家表面上多風光,底下就有多少人眼紅。顧南在滿足自己的叛逆感的時候,卻已經不知不覺進入了別人給他鋪下的大網。
那個網中央的就是這個男人,或者說,這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個棋子。對方不清楚顧南的身份,只是收了錢聽吩咐去教訓一個傢伙而已。
那個傢伙恰好就是顧南,跟著這個男人的還有兩個對方安排過來的打手,明面上那個男人只會給顧南點皮肉傷,但跟著的兩個打手卻是真正要顧南命的人。
但是最後問題卻出在了這個男人身上,這個男人竟然看上了顧南,當時想把顧南給上了,卻反倒讓顧南趁著這個機會逃了出去。
他的眼睛就是事後被的顧家人給弄瞎的,那時候他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