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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大人都是撒巴特歷史上傑出的元首,在他們的帶領下,魔黨輝煌了長達三個世紀的時光。二十年前,撒巴特與教廷展開激烈對抗,我方損失慘重,兩位親王為了保全血族相繼隕落,那時麗斯緹娜大人已經懷有身孕。”文森特頓了頓,有些擔心地看了我一眼,猶豫著是否還要講吓去。
“繼續。”我催促著,內心止不住狂跳,困擾我二十年的身世之謎即將揭曉。
男人端正的臉上露出沉痛與惋惜的表情,“當我們一邊哀悼我們的王一邊帶領殘部準備與教會決一死戰的時候,族內的女巫找到了我們。她告訴我們希望尚在,麗斯緹娜大人在死前產下了一名男嬰,那個孩子已被母親藏在了安全的地方。她讓我們耐心地等下去,因為不遠的將來那個孩子會重歸撒巴特,並將繼承暗夜之主的意志君臨整個血族。”
文森特沉重的話語縈繞在耳邊,我閉上了眼睛。我不是沒人要的
孩子,我是在父母的期盼下出生的,我默默對自己重複著。我敬佩我的父親,他為了保護族人犧牲了自己。我更敬佩我的母親,我知道二十年前她並沒有死,她在痛失愛侶之後忍受著教會的折磨,只為了有朝一日能再見我一面,把她最後的血傳承給我。
我平靜了下情緒,重新看向文森特,“既然我是血族的一份子,我當然會盡我所能去守護,不過前提是我有這個實力。”
文森特上前一步,語氣無比鄭重:“您一定沒問題的,您的雙親在婚禮上就得到了族內女巫的神諭,您是在吾主撒旦的祝福下誕生的,請相信自己的實力,我的主人。”
“這太誇張了,尼古拉斯先生。”我揉著太陽穴,有些好笑。以前我可是個無神論者,之所以能接受自己是血族的事實,那是因為在我眼中血族就是一種比人類更加高階的人形生物,他們位於食物鏈的更高層,以人類的血液為食。真要讓我一下子就把上帝啊撒旦啊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當成信仰,我非瘋掉不可。
“這一點兒都不誇張,主人。”男人很是堅持,“另外,您叫我文森特就可以了。”
這人還挺較真兒的,我暗自嘀咕。“好吧,”我終於妥協了,“那麼,文森特——”
“有什麼吩咐嗎,主人?”被我點了名的男人禮貌周全地詢問著。
我本來只是試著呼喚他的名字,不料眼前的景物突然變得扭曲,讓我禁不住地頭暈。緊接著一種陌生的飢餓感衝擊著身體,心臟狂跳,我明明能夠看到文森特焦急的樣子,卻感覺他的聲音離得好遠。靈魂彷彿被抽離了,身體不受思想的控制,一心渴望的只有那美味的鮮紅液體。我這是怎麼了?
“主人請不要擔心,這是渴血癥,在新生的Child中很常見。”終於,文森特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他擊了擊掌,兩名男僕應聲而入,手中還抓著一個人類少女。他們把少女帶到我面前,整齊劃一地行禮,朗聲說道:“大人,請用餐。”
面前一本正經的兩位男士,讓我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少女的眼神渙散,一看就是中了魅惑術的獵物。沒錯,她是血族的獵物,也是我現在的食物。我該怎麼做?撲上去咬她的脖子?吸完血後舔舔她的傷口,再說句“謝謝款待”?口中變得尖銳的犬齒抵上了下唇,我搖了搖頭。大概是潔癖使然,我不願意跟陌生人有過多身體上的接觸,即使是做調/教師時也從未親吻過我的客人。現在,這個壞習慣大概會帶給我不小的麻煩,也許我會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餓死的吸血鬼。
但有人捨不得我餓死。在我拼命忍耐的時候,文森特揮退了男僕,再次擊掌
,女僕們端著餐具走上前來。文森特迫使少女的脖子歪向一邊,從托盤中拿了把餐刀在她的頸動脈上稍稍用力一劃,然後迅速地取過高腳杯接在傷口下面,一套動作流利得堪比手法嫻熟的外科醫生。鮮紅的液體不斷上升,距離杯口還有三分之一的位置時停止了增加,再看少女白皙的脖頸結了一層堅冰,整個過程沒有一滴血弄到外面。
在我感嘆文森特精湛技藝的同時,對方已經端著托盤把血送到我手邊。我舉起高腳杯,血液暴露在空氣中的表面結了一層膜,隨著杯身輕晃,在透明的玻璃壁上留下粘稠的陰影。我端著杯子湊到唇邊,只喝了一口就皺著眉把杯子放了回去。
“不合您的口味嗎?”文森特俯身問我,目光透著不安。
我搖頭。不是不合口味,而是單純的不喜歡,大概是喝過母親血液的緣故,這血的味道在我嚐起來實在不怎麼樣,就像劣等的葡萄酒,食之無味。
“純血的Child在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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