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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孃的都是什麼狗屁理論?左瀾這人還要臉嗎?
眾人只看到左瀾在戰鬥結束之後蹲下去,撿起了那已經斷成了兩截的劍尖,一臉痛心的表情,然後手伸出來,將那兩截拼在一起,最後搖頭道:“果然是仿造的。”
話音剛落,他右手手指在那劍刃的某個位置一用力,那堪稱堅硬的劍身竟然在左瀾兩根手指之下完全折斷,眾人只聽得“叮”地一聲脆響,便已經看到本來就斷裂的劍身碎成了幾片,再看左瀾那波瀾不驚的表情,只覺得這人深不可測。
而蒙面人卻看出了左瀾這一手的深淺,他甚至明白左瀾的用意,這算是在敲打自己嗎?
“瀾少好修為。”
左瀾聽他此話,卻笑了笑,“我總以為你看得出我這一手的奧妙。”
“是知道妙,卻未想到會如此妙。”那人模稜兩可地應了一聲。
左瀾於是微笑,卻丟了手中的東西,站了起來,拍了拍手,像是要拍掉什麼髒東西一樣,“你是有意算計我來的嗎?”
方才左瀾那一手,其實並不怎麼高明,他不過是眼睛比較好,看明白了蒙面人是怎麼出手的而已。現在不怎麼適合閒聊,畢竟只是死了一個衛祥,只不過左瀾什麼時候在乎過哪些呢?於是就在眾人仇恨的目光之中與那蒙面人閒聊起來。
天知道周圍看著左瀾侃侃而談的那些土匪和商隊的人,幾乎都是憋著一口血的。於土匪而言,他們根本就是被左瀾誆過來的,都是相信了左瀾說的話,以為這邊有很好宰的肥羊要來宰,結果巴巴來了,卻發現自己的對手竟然是個魂爵,差點嚇死在當場。
那個時候土匪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橫空出來一個夢迷那人拯救了他們,再看左瀾方才露的那一手,人家根本就是個藝高人膽大,再傻的人也看出來,左瀾根本是不怕他們打劫的。
再聽聽人家對左瀾的稱呼,瀾少!瀾會的會長過來假裝被他們打劫,這說出去也不知道到底該是榮幸還是羞恥了,土匪做到他們這個境界,真是丟臉極了。
只是放到了蒙面人這裡,倒一切都是正常的了。
他聽了左瀾的話,只是微微俯身,算是行了個禮,“瀾少昔日曾有邀,不知現在是否還作數?”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左瀾淡淡道,“能夠見到你,也算是我此來的意外之喜。”
的的確確是意外之喜,在左瀾的心思裡面,這也許是比他劫到的這批貨物更加重要的了。貨物是可以重新找到的,可是人才不一定,現在的瀾會還不夠強,別的組織都有個魂尊坐鎮,手下人才更是濟濟一堂,只有自己這瀾會,表面上看著還行,似乎有個大靠山,可左瀾知道那並非是長久之計。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定呢?
那蒙面人沒有想到左瀾說得如此直接,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於是沉默。
這一下,所有人知道了——現在掌控全域性的是左瀾了。
現在什麼訊息也發不出去,性命都全部握在強者的手中,土匪和商隊的人都站在那裡,衛祥的屍體還躺在那裡,讓人心頭一陣發冷。
左瀾朝著他們和善一笑,接著道:“一路上能夠碰到你們這麼蠢的土匪,讓我覺得我的智商可能忽然有救了,所以——現在到了你們繼續打劫的時候了。”
他說出來的話,這意思——是允許大家都上去打劫了嗎?
那精瘦的獨眼年輕人看著他,似乎是在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然而畢竟來的不是他那一撥的土匪,還有兩撥是別人的。那些人沒腦子,直接衝上去就開始搶東西,殺人,頓時就有一片慘叫的聲音。
獨眼是個很理智的人,見到這場面,瞳孔一縮,他知道自己身後的部下已經按捺不住了,畢竟這些事情是如此地刺激人。在財富和殺戮的引誘下,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
左瀾的目光,終於轉向了那遲遲沒有動手的獨眼那一撥人, 變得似笑非笑起來。獨眼與他對視,緊抿著嘴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朋友,你的人再不上去,整個事情就要反轉了。”
左瀾提醒了一句,畢竟看著那獨眼後面的土匪們已經開始了蠢蠢欲動,前面同行在搶劫,他們在後面乾巴巴看著,這感覺一點也不好。
獨眼也知道,事到如今再下賊船已經不容易了,於是一揮手,大家都上去搶東西了。
暗市商隊那邊的勢力也不弱,死了一個衛祥,還有一個衛演,現在他是剩下這幫人的主心骨,雖然害怕,卻也不敢亂了陣腳,雖然局勢已經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