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口氣,腳下魂陣浮現,巨大的火焰圖騰似要騰空而起,手杖一點,虛空之中,浮現出兩扇虛幻的大門,精美的花紋在門上閃耀,流光飛射。左丘晏虛空一指,一道魂力射向大門,那一瞬間,所有人耳中全是一種壯闊的轟鳴,大門開啟,一片碑林便在眼前了。
“碑林開,左氏嫡系,入碑林。”
左丘晏,當先走進那扇虛幻的大門,接著是長老會的人,左瀾跟在他們身後,一直走到巨大的陶然碑之前,站定。
臨滄走在最後,步伐沉穩,一點也看不出是即將被逐出的人。
陶然碑上的所有畫像全部亮了起來,從始祖一直到現在的嫡系,其中也包括臨滄。
那一副像,是臨滄的。
左瀾對那副像記憶深刻。
在所有人的目光裡,臨滄平靜地坐下來,右手五指輕輕地點在這空間的地面上,他的魂陣,終於也亮了起來。
這是左瀾第一次看到他的魂陣,寬廣十幾丈大的魂陣,目之所及,全是魂陣上繁複古拙的花紋,然而出乎人意料的人,只有陣,沒有圖。
臨滄竟然沒有魂圖。
左瀾只覺得自己眼皮一跳,這個時候臨滄看了他一眼,又轉開了自己的目光。
面對著這左家上上下下近百位嫡系,臨滄的聲音顯得無比平靜:“說我罔顧人情也好,說我滅絕人性也罷,我屠戮同族是事實,可左家垢汙我也是事實,我臨滄,敢作敢當。手染鮮血,滅情絕義,不過時人所迫,我問心無愧。”
旁觀的長老會里立刻就有人冷哼了一聲:“強詞奪理!不知廉恥!你當年殺害自己同胞兄弟之時可曾顧念手足情誼?你若無心無愧,便是你根本沒心!”
殺害同胞兄弟……
左瀾看著臨滄,然而臨滄沒有看他。
臨滄一笑:“愚蠢。”
那長老氣得說不出話來,手指著臨滄抖了半天,差點沒背過氣去。
臨滄低眸,伸出自己的左手食指,透明的指甲在手腕上一劃,一道血線立刻就出現了,像是一條紅色的絲線,鮮血順著他的手腕,詭異地流過五指,淌到了地面上。
他的魂陣太過巨大,以至於在場所有人都踩在他的魂陣上,那種感覺是令人極其不安的,一個魂陣就像是一個人的領域,踩在別人的地盤上,自然是極其危險的。
然而左瀾此刻卻已經忘記了這種危險,他已經能夠從這些隻言片語之中推測出結果,臨滄——會是長老們口中的那些人嗎?
那一道血線緩緩地變粗,流淌出來的血液更多了,臨滄的臉色卻越見蒼白了起來,魂皇也不過是肉體凡胎,鮮血流盡也只有死亡這一個結果。他坐下來的地方略高於陶然碑所在之地,鮮血順著就從他的指上落到地上,再淌過去。
這個時候,左瀾才發現這地面上是有玄機的,地上有凹槽,不過因為是暗色的,所以看不清楚,然而臨滄的鮮血慢慢地填滿這些凹槽的時候,卻逐漸地清晰起來。
就像是從血液中獲得了什麼力量一樣,這些凹槽連帶著鮮血都亮了起來,並且越來越亮,這個略顯得黑暗的空間裡,那些凹槽終於都被鮮血填滿了,光,也亮了起來。
一座圓形的陣法,不過比魂陣要小得多,也簡單得多,只是一個逆十字看上去是如此地觸目驚心!
逆十字陣法的這頭,是臨滄染血的手指,那一頭卻是一道細細的凹槽,通向了光滑如鏡的陶然碑。
左瀾就站在一邊,看著臨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過多的鮮血流失,讓他看起來很是虛弱。
一介魂皇,可以說揮手之間就能夠讓左家消失,何必如此……
左瀾無法理解。
那通向陶然比的凹槽最終也被鮮血填滿,臨滄的血,終於來到了陶然碑下,一沾上碑的底部的時候,整個雪白的陶然碑立刻發生了變化,血紅色的光芒滔天而起,碑上的所有影象一瞬間扭曲起來,化作一團黑墨,最後化作了臨滄的臉龐。
臨滄抬眼,看著那上面自己的畫像,那一雙藍眼,是他不同於整個左家人的地方。
彼時,他成年,接受族中的歷練任務,在離開之前在這裡留下了自己的碑,也將自己的名字以嫡系之名,鐫刻在這上面,如今要毀掉這一切,居然也覺得不捨起來。他的目光,像是穿透重重迷霧,要剖開那古老的陶然碑,也剖開自己的心。可是,這一切都是必須發生的,他與這個家族,已經沒有關係了。
本來便是叛族之人,他手上的確沾染了同族的鮮血,他是應該被逐出家族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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