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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工具麼!雖然最大的威脅是呆在院子裡那傢伙。。。。。。
崔珏那模樣,似乎很久沒有見到了。他也想不明白是如何走到現在這一步的,若是一開始沒有遇上崔珏。。。。。。不!那他還情願受這些苦。若他那時候不是李二郎,若崔珏不是地府判官,他們可能就會永遠的錯過。他會好好兒的度完劫,回到天庭做他的二郎真君,每天找準了時機就跟那個陰險狡詐的天帝舅舅鬥鬥嘴。他會和寸心成親,一直保持著三界傳頌的模範夫婦形象,直到他們的孩兒用軟糯的口氣喊他“爹”。他會盡忠盡職地為天界奮鬥一輩子,在太上老君的督促下心不甘情不願卻仍舊完成每一個分配下來的任務,而不至於現在血液裡頭除了仙力,還有那個原來為他所恥的妖力。他又好多好多的可能性,有好多好多平穩的未來,崔珏也是如此。
然而他現在仙不仙妖不妖,要跑去救妖界呼風喚雨的丞相大人和地府古靈精怪的孟婆,他要跟仙人打架,他的雙手不知沾染了多少仙界之人的血。而崔珏被軟禁在那小小的天地裡,守著一個愧疚閉門不出。真要說起來也不知道是主管命盤的星君給他們下錯了命格,亦或是在月老祠的那一方誓言為今後鑄錯了路。
但是他沒有後悔過。即使現在的狀況如何慘烈,他也為自己認識了崔珏而感到慶幸。此生此世,只要有崔珏在旁,他無憾!
楊戩停在後山洞口,黑底金邊的袍子上乾乾淨淨,沒有沾染上一丁點鬼差的陰氣,反而看起來越發的神聖。趙昱喜歡穿黑色的衣服,楊戩偏好金色。天底下誰人不知,二郎真君的戰袍為全金所鑄,還是僅天界才有的萬年難得一遇的真金,那一身戰袍,更是將真君襯得丰神雋秀,威風凜凜。其實楊戩清楚得很,崔珏每次一見到他那金閃閃的戰袍,眼神裡都是閃避不及的嫌惡,他自然是沒放過崔珏口中那聲小小的:“真俗氣。”怎麼說呢,在崔珏看來,這和人間的暴發戶要把金項鍊掛脖子上炫耀差別不大。楊戩想到這兒,居然輕笑出聲來。
“真君在外頭偷笑什麼呢,都到了這裡,不如進來與我說說,讓我也樂上一樂?”洞內傳出的聲音竟帶著幾分妖媚的尖細,讓人措手不及,完全想象不到是從那個老實忠厚的鐘馗嘴裡發出來的。楊戩收起了臉上的笑,手一拂便震碎了洞口設下的結界。既然對方都做了邀請,他若是再不進去,只怕是不厚道罷。
楊戩這下倒是放慢了腳步,晃悠悠地走進了洞。
一路走來,居然沒見到洞內漂浮的水霧,原本的那種溼熱感和撲鼻而來的硫磺味也都消散得無隱無蹤。這裡頭原本不是個溫泉池子麼?楊戩皺眉,漆黑的甬道到了頭,還算寬闊的洞穴內是有個池子不錯,只是裡頭的竟是一潭死水。楊戩伸手下去攪了攪,冰冷刺骨,哪裡是溫泉?空氣裡少了硫磺味,另一股子氣味倒是越發清晰起來,楊戩怎麼會不明白,那是血腥氣。彷彿鐵鏽一般的氣味,還混雜著腐臭味道,就如同人間死在破銅爛鐵裡頭的老鼠,屍體腐爛後也是這麼個氣味。楊戩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是他血液裡頭的妖力都在叫囂。他終究還是半妖,對這種氣味會有莫名的興奮。
洞中一沒有了水霧,池子對面的那個洞大咧咧地出現在楊戩視線裡。原來是另有玄機。楊戩幾個飛躍,腳就踩在了池子當頭的地上,鞋底乾乾淨淨,竟是連一點水都沒沾。“真君好功夫。”黑黝黝的洞內又傳出了那個尖細的聲音,聽起來很不舒服。楊戩彎了彎唇角,笑容竟是玩味的,還帶著只有二郎真君才會擁有的自信。“那是自然。”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彷彿這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全三界都知道。洞裡的聲音頓了頓,而後是一陣刺耳的大笑,像是聽到了此生最可笑的笑話:“真君,自信是好事,自負可就不好了。一個不小心,可是會丟了命的。”“多謝提醒。”楊戩也只是回之一笑,又是晃悠悠地向前走。
鍾馗還笑得出來,小蛙和孟丫頭必定是沒事的。他也知道鍾馗的想法,與其捉到就將他倆殺死,還不如用他們來威脅自己。在自己沒來之前,他們還是釣魚的魚餌,用處可大著,鍾馗怎麼會捨得將他倆打得魂飛魄散。
甬道里很黑,楊戩卻如同走在光天化日下一般,別說是看不見路撞到了頭,他的腳步一直呈直線往前,連一丁點的偏離都沒有。他的雙眼泛著淡淡的紅光,在黑暗裡就如同寶石一般晶瑩,但那抹紅光中卻再也沒有了戾氣,反倒是給人很舒服的溫暖。崔珏以前就很喜歡他的眼睛,常常是在夜裡睡醒後就描畫他的雙目,直到楊戩被逗弄得睜開了眼睛,紅色越發流光四溢。每每這時崔珏就會滿足地笑,然後將纖長的手指輕輕